第149章 親愛的弗利維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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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石不會被摧毀,雖然沒有直接依據能夠證明這一點,但我確信鄧布利多教授一直相當執著於解除你的詛咒,以某種損害較小的方式。”
“相當執著嗎,”茜茜摸著下巴複述了一遍,然後抬起頭來問道,“我的狀況與默然者有點類似吧?魔力被鎖在體內,又需要極力避免情緒激動。”
鄧布利多教授的妹妹阿利安娜被幾個小麻瓜害得成為了默然者,隨後牽動了整個家庭的悲劇。
原本和樂融融的一家五口,如今隻剩無法和解的兄弟二人和畫框中早已絕版的笑容。
現在鄧布利多教授找到了應對辦法,有能力保護好妹妹與母親,隻不過,她們等不起一個世紀那麽久。
“是的,所以我倒是讚同你練習大腦封閉術的做法,管理好情緒對你來說意義非凡。”斯內普瞥了眼時間,眉頭相當不滿地緊蹙,起身現調了杯加料飲品,不由分說地遞到茜茜麵前。
整套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順暢無比,沒有一小步是多餘的。
“喝了趕緊去睡,聽話好嗎?”
茜茜在一旁將所加滴數數的真真切切,“教授,我全喝完的話,明天準是起不來了。”
有弗雷德和喬治的實驗數據支持,茜茜對使用劑量有了更直觀的感受。
所以她敢確定,以及萬分肯定,這是讓睡成小死豬的劑量啊!可能被哈利灌下一整瓶安眠劑的巨怪都沒她睡得沉。
“知道嗎?前些天你親愛的弗利維教授都跑來責問了。”斯內普心不在焉地吹了吹不再冒出熱氣的茶。
“什麽?弗利維教授,他說什麽啦?”
責問,什麽事需要用到這樣嚴重的詞匯。
她在這不一直好好的嘛。
杯中液麵隨著她的疑惑圈起淺淺漣漪。
“哦,其實也沒什麽,他隻不過非常好心地來提醒我幾句,說你這些個月下來個頭沒怎麽見長,是不是壓力過大給害的,給你的任務太多、太難,總之在他眼裏我的所有安排都像是在折磨你。”
茜茜啊了一聲連連搖頭否認,卻又聽到教授接著說道,“還有,他用自己濃縮著‘絕頂’聰慧的腦瓜子推斷出,如果再讓你這樣下去,早晚頭頂稀疏,並且一再含蓄地指出,大概就是會變成像我這樣不堪入目。”
茜茜再也捧不住杯子了,隻得先將它輕輕放下。
然後她踮起腳尖往教授頭頂瞅了瞅,“那是弗利維教授誤會啦,您的頭發之前全粘在一塊嘛,門簾似的,看起來肯定顯少,不過現在瞧瞧挺濃密的,都見不著發根呢。”
“是嗎?其實我覺得有必要抽點時間找分院帽聊一聊了,沒準它會聰明地認識到自己的誤判,免得某些精致小巧的教授總認為自己需要跑來指手畫腳。”
茜茜忐忑而不失尷尬地回應著,“我猜想弗利維教授在負責夜間巡邏,他近期自身的狀態看上去一直不怎麽樣,大概是心神勞頓關心則亂了。”。
“不過,他有一點說的沒錯,你的休息時間要自己合理重排,依我看,最近缺的得補上,明天中午12點左右醒過來就挺合適的。”
“那課……”茜茜遲疑著重新端起杯子。
“我給你批了一上午的假,不夠可以再延。”斯內普雙眼眯起,身體微微前傾著,危險的不滿正在眼中凝作氤氳黑霧,“或者說,你更傾向於讓你親愛的弗利維教授來批假條,我想他也非常願意同意你的申請,更何況,這麽做也更符合規定些。”
“不,不,沒有人能比您更合適了,”茜茜使自己的語調聽上去異常堅定,隨後脖頸後仰杯子一傾,飲水機般咕咚兩聲一飲而盡,“我聽您的這就去睡了,晚安,親愛的斯內普教授。”
方才短短幾句話間,竟連著用了兩次“你親愛的弗利維教授”,闊怕,這不趕緊補救一句,那毒蛇般冰冰涼涼的危險氣息怕是要縈繞入夢。
為了避免此類事件再度發生,茜茜將定期拜訪弗利維教授納入到今後的日常行程當中,特意將閱讀魔咒書時遇到的小問題留到這裏解決。
拉文克勞的學生大都愛往自己院長的辦公室跑,請教些困擾已久的或是思路清奇旁人難解的問題。
弗利維教授在兼顧學院眾人的同時,還得掛記著她這個被擄走的是否安好。
斷了線的風箏,得自己飛回來報平安。
與此同時,茜茜的各項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如尼文與魔法史靠著借來的筆記自學,大腦封閉術則在實時指導下練習,與自己照著書琢磨,就是一個事半功倍,一個事倍功半的區別。
逐漸轉暖的天氣開始變得多雨,難得的晴天也隻能見到陽光霧蒙蒙地灑下,利波稍稍飛遠些就完全見不著鳥影。
清晨從濕漉漉的踏步石上穿行而過,到七號溫室入口,不算太長的一段距離,霧氣濃到呼吸時鼻子裏都能噴出小水珠來。..
持續性的潮濕對魁地奇訓練來說糟糕透頂,對茜茜而言算是有利有弊。
每周一次的天文課,以及她自學的星象與月相對草藥生長的影響,都因此進展得不太順利。
有利的一麵則是,七號溫室中的奶酪菌和滴墨鬼傘長勢異常旺盛,斯普勞特教授也無需用咒語給他們加溫加濕了,天然的適宜環境好過一切人工幹預。
奶酪菌最近相當高產,茜茜將前去收集滴泌液的頻次提高了些。
但她依舊每次都能見到菲利普斯在那,坐在小矮凳上,用細長頭的滴管小心翼翼地吸取奶酪狀孔隙中的小液滴。
茜茜接過他已經收集到一淺層液體的迷你玻璃瓶笑道,“這幾個星期你幫忙收集的量都快夠我用幾十年啦!”
看著挺少,總量不超過0.5盎司14毫升左右),但這東西可用範圍狹窄,說夠用一輩子興許都不為過。
茜茜亮起魔杖照亮瓶子底部,瓶中淡淡的琥珀色清澈透亮,裝在玻璃器皿中真就像打磨拋光後的寶石切片一般泛著火彩般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