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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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年人的骨頭比較脆,雖然有雪作為緩衝,但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沒有死已經是萬幸了。
    聽到李欣然診斷的結果,大長公主並沒有表現的多失落,已經可以猜到的結果,沒什麽需要難過的。
    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還讓傷口放置了這麽久,沒感染沒發炎已經可以謝天謝地了。
    “那你呢,璟琨,你的腿怎麽了?”大長公主擔憂的問道。
    蕭寅褚笑了笑:“無妨祖母,隻是來的路上遇到了殺手,不小心傷到了,多虧欣然救了我。”
    一邊說著,他一邊悄悄將腰腹的傷口藏了藏。
    大長公主欣慰的拍了拍李欣然的手:“你是個好孩子。”李欣然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隻是笑笑,沒敢說蕭寅褚為了救自己而傷到的事情。
    “大長公主,您先休息一下吧,我出去找點吃的,這個山穀看著不小,要是走出去,怕是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暗衛他們如果沒有出事的話,會下來找我們的,我先去放一些標記。”
    “好。”大長公主看著李欣然微微點頭。
    李欣然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李欣然和蕭寅褚順著痕跡找到這個山洞的時候,大長公主已經昏迷了。
    李欣然的手裏本來是有傷藥的,但在墜落的過程中,傷藥已經損失了大半,麵對昏迷的大長公主,李欣然先是放下了蕭寅褚,才跑出去找的草藥,大長公主以為沒有多久,其實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走出山洞,看著依舊昏暗無光的森林,要說李欣然完全不怕是不可能的,她畢竟也是個小姑娘,但現在,山洞裏一個傷了腿的老人,一個受了重傷,唯一還能活動的隻剩了一個她。
    山穀裏的森林幽暗深邃,隻有風過時,樹葉擺動的沙沙作響,遠處傳來不知名鳥類的嘯叫,伴隨著樹葉聲響有了些許荒涼之感。
    陽光奮力從密密麻麻的遮擋中露出點點微光,勉強可以看清前方的路。
    山穀森林得活動時間很短,要趁著太陽沒有被群山擋住的時候,解決完所有要做的事情。
    緩緩呼出了一口氣,李欣然踏上積雪,往森林深處走去。
    “快要過年了。”山洞內,大長公主看著洞口外昏暗得密林,感慨道。
    “是啊,”蕭寅褚挪動了一下位置,笑著道,“本來還想帶著他們回京都過年得,現在看來,要趕不上了。”
    大長公主轉頭看向蕭寅褚:“你知道你爹,瞧不上李家吧?”蕭寅褚沒有任何得反應,隻是單純得笑了笑。
    大長公主沉默了一會,接著道:“他畢竟是你爹,如若必要,我是不願意看到你們自相殘殺得。”
    蕭寅褚沉默了一會,開口,卻沒有接著大長公主得話,反而是換了個話題:“姑祖母,您從山上掉下來得時候,我爹是什麽反應。”
    大長公主有些納悶得看著蕭寅褚,思緒漸漸飄回當下,卻發現自己當時隻記得情況危險,具體得情況,根本沒有記到腦子裏。
    “老了,”大長公主疲憊得笑了笑,“什麽都記不清了。”
    “是沒有反應吧。”蕭寅褚淡淡的說道,“因為沒有反應,所以您才不記得,所以才會一點印象也沒有。”
    說來也怪,明明是毫無印象得場景,被蕭寅褚一說,大長公主反而覺得腦海裏卻是出現了這種場景,她掙開手掉落,項擎淵卻無動於衷,直到被救走。
    “璟琨,你到底想說什麽?”大長公主皺起了眉頭,在記憶裏被項擎淵放棄得感覺屬實算不上好受,尤其是她還是將項擎淵作為很看重得後輩來說。
    “沒什麽,”蕭寅褚隻是垂頭看著燃的熱烈得火堆,“隻是從第一次見到爹得時候就很好奇,爹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你胡說八道什麽!”大長公主下意識地嗬斥,皺著眉,本能地排斥這個話題一般。
    “他不能出現在人前,也不能出現在他曾經地人脈麵前,甚至連張老大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卻能在背後指手畫腳我的全部人生,他憑什麽?”蕭寅褚淡淡的說道,目光始終盯著篝火。
    【馬上要燃盡了。】
    蕭寅褚想。
    而此時地大長公主,隻是皺著眉頭,盯著一個地方發著呆,平素就愛皺著得眉頭,此刻得溝壑更深了。
    見大長公主還在遲疑,蕭寅褚加大力度。
    “我們現在可是在幹著要命得事,可就因為他自己一個人,拖累了整個部隊得後腿?”
    “別胡說!”大長公主條件反射得怒斥,但眼中得神情已經是一副茫然無措得模樣了。
    “姑祖母,”蕭寅褚沒有放大聲音跟她辯論,反而是壓低了聲音,輕聲問道,“如果你們沒有遭遇刺殺,現在應該是什麽樣子的呢?”
    什麽樣子得啊,大長公主有些茫然,也許已經跟安義公主匯合了,到時候,安義公主北上,北方這邊由李鬆彭瓊宇還有段齊星共同指揮,也許很快便能將對方殺的丟盔卸甲,去京都裏辦慶功宴。
    想象都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現在……大長公主低頭看了看自己得腿,現如今,隻是北方軍也就是李鬆帶領的那支有了些許成績,安義公主那支還一直在等著先太子過去。
    “他不能出現在人前,也不能出現在我們得人中間,他現在在這裏隻成為了一個標誌性符號,一個曾經光芒萬丈的先太子,一個在所有人中已經死了的人!”
    “住嘴!”大長公主得反應比蕭寅褚想象中得要大很多。她帶了些憤怒說道,“那是你父親,再怎麽不齒,也是你要孝敬一輩子得人!”
    說完,轉過身去,不打算再理會蕭寅褚。
    有時候,逃避問題不一定是惱怒,可能還有是戳中的傷痛,選擇性回避。
    “那是你的父親!”盯著篝火,大長公主堅定而喃喃自語道。
    “那麽姑祖母,將來打下了天下,王位是誰的呢?”
    蕭寅褚倚靠在牆上,態度閑適的很,仿佛剛才提出話題的不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