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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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悅你!”伴隨著這句話的喊出,她的眼淚爭先恐後從眼眶中奔湧而出,李欣然猛地捂住臉,無聲的哭了起來,死死的憋著在嘴邊馬上就要溢出的哭腔。
    她知道自己搞砸了,哪有人表明心意還會哭的,哭的這麽慘烈,好像她已經被拒絕了一般。
    良久,李欣然隻覺得一隻手輕輕撫上了她的頭頂,一聲無奈的歎息響起:“傻丫頭……”
    李欣然的臉從手心中抬起,滿臉淚痕的看著蕭寅褚,結結巴巴的說:“我,我心悅你。”因為哭的太狠,還打了個嗝。
    李欣然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蕭寅褚低聲笑了起來:“是他們逼你的吧。”
    李欣然猛地抬頭,眼底是掩蓋不去的震驚。“你……”
    “他們都沒有我了解你。”蕭寅褚笑著摸了摸李欣然的頭頂,“邊關長大的姑娘,不會委屈自己,喜歡一個人也不會哭,除非真的有什麽,讓你無法割舍,但也不得不做的事情。”
    李欣然看著蕭寅褚,淚水再也無法憋在眼眶裏,抓住了他的衣衫,將頭抵在他的衣裳之上,嚎啕大哭。
    蕭寅褚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哭吧,哭出來就好了,等哭完了,我們就整理好狀態,以牙還牙,誰讓你哭,你讓誰哭。”
    哭了半天,李欣然哭累了,慢慢停了下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鬆開了蕭寅褚的衣角,此時,蕭寅褚的衣角已經讓淚浸濕了,一攥仿佛還能攥出水來。
    李欣然本來想要道歉,結果哭的太狠,一張嘴一個哭嗝跑了出來。
    她滿臉通紅,他忍俊不禁。
    “你現在能告訴我,他們的計劃了嗎?”蕭寅褚轉身坐在了李欣然身邊的椅子上,溫柔的問道。
    李欣然抿了抿唇,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蕭寅褚見此,甩了一下衣袖道:“無妨,不說也罷,你且按著他們給你的計劃去做,我倒要看看,這魑魅魍魎,到底是個什麽麵孔。”
    ……
    從蕭寅褚的屋裏走出來的時候,李欣然已經整理好了狀態,但因為被蕭寅褚看到了這麽丟人的一幕,所以李欣然整張臉都羞紅了。
    消息傳到大長公主那裏,她坐在凳子上,臉上的表情格外的複雜,良久,深深的歎了口氣,示意自己知道了。
    離開蕭寅褚的院子,李欣然前往了賢德太子的院子。
    還沒靠近院子,賢德太子的暗衛便出現在了李欣然的麵前。
    “麻煩通報一聲,李欣然求見。”李欣然衝著暗衛拱了拱手,為首的暗衛看了身後的人一眼,繼續沉默的站在原地,良久,一個暗衛出現在為首的暗衛身後,躬身道:“李小姐,請。”
    跟著暗衛走進院子,便能看到坐在桌邊的項擎淵。他依舊閉著雙眼,但身上已經比之前在地下和路上幹淨整潔許多。若是不仔細看,真的會以為隻是個富家翁在閉著眼睛小憩。
    “給太子殿下請安。”李欣然躬身行禮,卻見賢德太子擺了擺手:“李家小姑娘,有事嗎?”
    李欣然咬了咬唇,給自己打了打氣,呼出一口濁氣:“太子殿下,小女,有點事要跟您談談。”
    項擎淵轉過頭“看”向李欣然的方向,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冷笑一聲,擺了擺手,暗衛一瞬間都消失,李欣然挺直了脊背,但出於尊敬也沒有抬起頭:“太子殿下,是不是在擔心皇孫跟您奪權?”
    項擎淵挑了挑眉:“你這個話,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李欣然一開始沒明白,轉念一想明白了項擎淵的言外之意後,緊緊攥起了拳,強撐著微笑道:“您玩笑了,如果我是太子殿下,就不會對您的盟友說出這種挑釁的話。”
    項擎淵嘴角挑起一抹笑,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道:“說說你的籌碼。”
    “除了李桓清李將軍和彭瓊宇彭將軍的軍隊之外,還有個我個人的籌碼。”
    項擎淵嗤笑了一聲:“你在跟我開玩笑嗎?除了你父兄,你還有什麽籌碼?斥候嗎?嗬。”
    李欣然平靜的開口道:“皇孫心悅我,這您不會不知道吧,小女子可是聽說,在下是您和皇孫奪權之爭的導火索呢。”
    項擎淵眉頭皺了起來,手摸著手上的扳指轉了轉,開口道:“說說。”
    李欣然輕笑一聲,項擎淵的反應卻格外強烈:“你笑什麽!”
    李欣然站在原地,好整以暇道:“我笑太子您沒有誠意,之前以我為嘲諷地對象,現在又讓我站著跟給您回稟情報似的,太子怎麽這麽肯定,在下一定會跟您站在一起。”
    項擎淵循著李欣然地聲音看過來,一雙無神地眼睛就這麽“盯”著她,緊皺地眉頭和暴起地青筋證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淡定:“你,不會跟我站在一起?”他的聲音裏帶著上揚的聲調,仿佛不跟他在一個戰線上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然,”李欣然對賢德太子絲毫沒有愧疚感,甚至要不是皇權在上麵壓著,她都想直接坐在項擎淵麵前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了,“太子賢德,受萬民愛戴,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在您‘假死’的時候,我和我兄長還沒出生呢。自然對您沒有什麽感覺。”
    李欣然輕巧的呼出一口氣:“至於我爹爹,他受的先帝的恩惠,跟您也沒有什麽關係,願意投靠大長公主並且出生入死,隻是為了先帝的知遇之恩以及大長公主的幫助。且不說大長公主的恩惠,就說先帝的恩惠,報於您和皇孫,都是可以的吧?”
    “坐。”李欣然話音剛落,賢德太子便發話了,李欣然揚起一抹自得的笑容,轉身坐在了項擎淵的下首,毫無誠意的拱了拱手:“欣然謝太子賜座。”
    “現在可以說說,你的籌碼了吧?”項擎淵冷聲道。
    “不急,”李欣然笑了笑,“太子為什麽不先說一說,您的打算呢?互通有無,才是同盟應當做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