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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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軍營的段齊星臉上的神情格外的複雜,他帶著馬車直接到了大帳門口,李欣然和蕭寅褚便站在門口準備迎接,看著周圍好奇圍過來的將士,蕭寅褚狠狠的瞪了馬車一眼,示意段齊星清場。
    在段齊星將人群趕到比較遠,隻要遮好了臉,絕對看不清是誰的時候,車上卻是跳下來一個小姑娘,兩人都愣了,齊刷刷地看向一旁的段齊星,段齊星隻是捂住了臉,拒絕交談。
    “哇,你們就是淵叔的親人嗎?”小姑娘年紀不大,嗓門不小,蕭寅褚眼中閃過一絲厭煩:“姑娘,軍營重地,莫要大聲喧嘩。”小姑娘被凶的縮了一下脖子,有些委委屈屈的,憋著嘴說道:“知道啦。”
    說完,趁著蕭寅褚轉頭看向馬車時,偷偷的衝他吐了個小舌頭,然後轉頭看向馬車裏。
    馬車簾子掀開,小姑娘噌噌噌的跑了過去,伸出了手。
    馬車裏伸出一隻手,準確的扶在了小姑娘的手上,項擎淵帶著遮眼的布條下了馬車,蕭寅褚上前隻是微微行禮,隨後便請項擎淵往大帳裏麵進。
    看著蕭寅褚嚴肅的臉色,小姑娘有些害怕,始終抓著項擎淵的手臂,在項擎淵往前走的時候,她還站在原地沒有動,項擎淵見狀竟然就站著不走了,安撫性的拍了拍小姑娘的手臂。
    項擎淵看著怯生生的小姑娘,眼裏閃過不耐,卻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耐心的等著,良久。
    看著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小姑娘臉紅了,拉了拉項擎淵的胳膊,項擎淵這才帶著小姑娘進了大帳。
    眾人進了大帳,段齊星便將大帳的門簾放了下來。
    “給父王請安。”蕭寅褚衝著項擎淵單膝跪下,項擎淵站在原地,那小姑娘竟也站在他的身邊,硬生生地受了蕭寅褚這個禮。
    “哇,他為什麽叫你父王啊淵叔。”小姑娘驚訝的說道。
    “大膽!竟然不向皇孫行禮!”蕭寅褚的守衛大喝一聲,把小姑娘嚇了一跳,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給皇孫請安。”
    這下可把項擎淵心疼壞了:“阿雅,快,快起來。”他摸索著去扶,阿雅一把抓住項擎淵的手,然後怯生生的看著蕭寅褚。
    “起來吧。”蕭寅褚聲音有些硬,“我還不至於問難一個小姑娘。”
    阿雅怯生生的點了點頭,然後順著項擎淵的手上力量起來。
    “父王,這小姑娘是什麽情況?”蕭寅褚請項擎淵上座之後,問道。
    項擎淵慈愛的看著阿雅的方向,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傳令下去,我要收阿雅為女兒。”
    說話過程中,項擎淵一次都沒有看過蕭寅褚,蕭寅褚倒也是不在於這些虛的,隻是皺起了眉頭,疑問的看向段齊星。
    段齊星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而在項擎淵身邊的阿雅,早已經滿臉通紅,怯生生的喊了一聲:“爹。”
    “哎!”項擎淵特別開心的應了一聲,臉上的喜悅布條都擋不住。
    看著這場父慈女孝的場麵,蕭寅褚臉上滿上凝重。
    “父王,”蕭寅褚皺眉,“按照計劃,等我們過兩天到了靜州附近的錦州城,才會宣告您的身份,所以這位……妹妹的身份,也要到時候再宣布。”
    “你!”項擎淵皺眉看了過來,剛想發火,便被阿雅拉了一下:“爹,沒事的,您別忘了,您現在不能動氣。”
    說來也怪,平常癲狂的項擎淵,如今被阿雅一勸,竟然真的壓下了怒火,冷冷的說道:“也罷,到時候宣布就到時候宣布吧。”說著還加了一句:“果然都不如我的阿雅閨女貼心。”方才還陰沉的臉色,看向阿雅的時候,竟然立馬換成了慈愛之色。
    蕭寅褚看著這一出父慈女孝,滿心的不耐,但沒有別的辦法,隻能耐著性子問道:“父王,要不要給阿雅妹妹收拾出一個軍帳來?”
    項擎淵皺著眉頭:“收拾一個出來,那得多髒,”他細細的聽了一圈,問道,“李欣然何在?”
    李欣然眉頭微挑,卻也不敢不應聲:“臣在。”
    項擎淵下巴微抬,對著李欣然的方向道:“你將你的軍帳收拾出來給阿雅住,你再去收拾一個。”
    李欣然眉尾高高的挑起,眼中皆是不可思議,心下隻覺得納罕:這老頭是瘋了吧?這個阿雅到底給他什麽迷魂湯了,讓他對這個小姑娘像珍寶似的寵著。
    可沒辦法,倫理規矩在頭頂上壓著,李欣然不應也得應:“是。”她低頭道,“臣這就將軍帳收拾出來。”
    項擎淵頷首,隨後轉頭示意暗衛:“你隨她去。”
    “慢著!”李欣然喝止了那個暗衛,轉頭看向賢德太子,“太子殿下,您說要讓,我讓,哪怕您說我收拾完了您派人去查我都認了,但您這直接讓人跟著是不是過分了!”
    項擎淵聽完之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知道了,你且去就是,羅嗦什麽。”
    李欣然聽完隻覺得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無力,憤怒也無法發泄。
    她壓著怒火,草草一行禮,轉身離開了。
    蕭寅褚看著李欣然憤怒離開的背影,心中也是無比納罕,走之前,賢德太子還是要拉攏李桓清和李欣然的姿態,怎麽一段時間不見,竟然是一副囂張的姿態?
    蕭寅褚上下打量了一下阿雅和項擎淵臉上突兀的出現的布條,遲疑的問道:“父王,您,換了個裝扮?”
    項擎淵大手一揮:“莫要提這些不相幹的事情,最近有什麽軍情,你們且論著。”
    蕭寅褚聽後立馬行禮道:“恭送父王。”
    卻不料賢德太子一臉驚訝的說道:“我什麽時候說要走了?怎麽?你的軍情還不能讓我聽?”
    蕭寅褚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阿雅道:“父王聽自然是可以,但軍情緊急,外人可就沒法看了。”
    此時的阿雅再傻也知道蕭寅褚是在說自己,委屈的咬著下唇,泫泣欲滴,隨後一下甩開項擎淵的手,往外跑去。
    “阿雅!”被甩開了手的項擎淵,竟然直徑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