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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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雅,我本以為,你是個善良明事理的好姑娘。”
    此話一出,阿雅臉都白了,震驚的小臉從帕子上抬起,臉上還帶著淚痕,那震驚的神色便已經寫滿了麵孔。
    李欣然也是格外的震驚和驚訝,本要結冰的內心,突然裂開了一條縫。
    原來,終究是不一樣的。
    而一旁的丫鬟也同樣抬起驚訝的神色,看著說話的人。
    蕭寅褚站在原地,位置沒有變化,卻突然從阿雅的同盟變成了另一方的存在。
    “哥,哥哥?”阿雅結結巴巴起來,“阿雅……”她想說什麽,卻被蕭寅褚打斷:“我以為你是心疼那些被戰爭無辜牽連的普通人。”
    “阿雅,阿雅是心疼那些被戰爭無辜牽連的普通人呀。”她結結巴巴的說,眼睛裏是慌亂和不解。
    “是嗎?”蕭寅褚的眼神裏是茫然和疑惑,“那你不應該去指責發動戰爭的西戎人馬?或者是昏庸無道的惠帝,為什麽要指責依令而行,保護百姓的李將軍?”
    “阿雅,”她張了張嘴,突然意識到了不對,“阿雅沒有指責李將軍啊,哥哥。”李欣然注意到,後麵的稱呼,阿雅有意加重了稱呼,隨後蕭寅褚的眼神開始迷離,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阿雅,而阿雅隻是笑眯眯的看著他。
    蕭寅褚看著看著,突然展開了一個大大的微笑:“阿雅。”
    “哥哥。”阿雅應了一聲,蕭寅褚伸手摸向她的頭頂,卻也隻是手指微微搭上,臉上倒是笑得格外和藹。
    阿雅仿佛現在才想起李欣然,轉過頭,看著她道:“既然哥哥都幫你說好話,那便算了,隻是戰爭之事不可再提,哼!”說完,她仿佛耍小脾氣一般,扭過頭去,不再看李欣然。
    蕭寅褚看著阿雅笑了笑啊,抬頭道:“阿雅還是個小孩子,小孩子心性,你多擔待。”
    李欣然沒有說話,隻是挑眉看了看阿雅,又看了看蕭寅褚,躬身行禮道:“是臣唐突,請皇孫、郡主贖罪,臣告退。”
    蕭寅褚頷首:“統領慢走。”而阿雅隻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走到月洞門,李欣然回首看了一眼,阿雅坐著,蕭寅褚站著。
    回到了李府,李欣然便派人將傅清風叫了過來。
    “坐。”看著許久未見的傅清風,李欣然笑了笑。“最近過的怎麽樣。”
    傅清風看著桌子上擺的好酒好菜,眉尾微挑:“統領就這麽與我共飲,將軍能樂意?”
    李欣然哈哈一笑:“你我君子之交,何懼他人風言風語?”
    傅清風眼神微暗,旋即笑道:“統領說的是,請!”說著,自斟了一大杯,敬酒後一口喝下,然後被嗆得臉頰通紅。
    “哈哈哈哈哈……”李欣然笑了起來,“傅軍師還是慢些喝,這可是邊關的好酒,是好酒,也是烈酒,得慢慢品。”
    傅清風的眼神變得深邃:“是好酒,也是烈酒,得,慢慢品……嗬,”他低頭一笑,“清風受教。”
    傅清風酒量不行,一杯下肚臉就已經紅了。
    李欣然怕他喝多了,自己想問的問不出來,連忙先摁住了他的杯子:“傅軍師,小女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傅軍師知不知道。”
    傅清風好像是真的有些喝多了,眼神迷離,有些恍惚,他聽完李欣然的話,笑了起來,那個笑裏帶了些許的憨厚:“我就知道,李統領,這,宴無好宴,酒,倒是好酒。嘿嘿……”說著,竟然笑了起來。
    李欣然帶了些不好意思:“也不是,請你吃飯是真吃,但也卻是好奇,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人可以控製另一個人,但另一個人自己還有自己的意識和記憶。隻是可能會不由自主的對另一個產生好感?”
    傅清風呆愣的看著天空半晌,最後回了一句:“愛情?”
    李欣然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我沒有在跟你鬧,哪有前一天還在敵視,第二天就愛上的?”
    她看向傅清風還想說些什麽,卻見他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口中還在喃喃自語什麽。
    李欣然湊過去一聽,傅清風喃喃自語的是:“誰說不能一見麵就愛上的。”
    李欣然搖了搖頭,看不出來啊,傅清風看著心眼子比誰都多,實際上還是個癡情種。
    ……
    第二天,傅清風頭痛欲裂的從李府客房中醒來,想起昨天自己一杯倒的情況,傅清風的臉上難掩羞憤之色。
    正當傅清風羞惱之時,門敲響了,李府的丫鬟小廝魚貫而入,端水的端水,拿毛巾的拿毛巾,倒溫水的倒溫水,為首的小廝笑道:“軍師,小姐囑咐了,您沒喝過烈酒,醒了肯定頭疼,讓您先喝點水,吃點東西再說其他。”
    傅清風的臉又紅了,有些尷尬的結巴:“多謝小哥了。”
    小廝誠惶誠恐:“您客氣了。”
    傅清風人生第一次在小廝的伺候下,穿了衣服,喝了水,剛喝完水,便又是一群丫鬟小廝魚貫而入,手上端的都是些相對精美的家常小菜。包子,鹹菜,雞蛋,粥。
    吃飽喝足的傅清風,頭終於好了許多,整理好衣襟,在小廝的引導下,前往書房。
    推開書房大門,李欣然正靠在窗邊,借著窗邊的陽光看書,冬日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溫和而恬靜。
    聽見響聲的李欣然抬起頭,看向傅清風:“來了?”她笑道,“坐,頭還好吧?”
    傅清風沒等坐定,便聽到了李欣然這一聲問候,腿一軟,坐了個趔趄。
    他起身躬身道:“小子……失禮了。”
    “嗨,”李欣然擺了擺手,“也怪我,你沒喝過酒,不該給你倒邊關烈酒,坐。”
    隨著李欣然在他麵前坐定,傅清風遲疑的說道:“雖然小子昨日喝多了,但統領的問題,小子還是記得……”想起昨天自己那荒唐的回答,傅清風臉都紅了。
    李欣然看著他笑道:“你說。”
    傅清風整理了一下,正了正神色道:“這個事情,也是小子在書上看到的,並不保真,小子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南夷曾有這麽個方法,稱之曰‘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