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愈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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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李欣然無可奈何的冷笑一聲,“能給什麽樣的交代?不過是各打五十大板,然後狠狠罵她一頓罷了,難道還能同樣打她一頓嗎!”
她看著彭瓊宇,黑白分明,帶著紅血絲的淚眼讓彭瓊宇不敢看她。
“當啷”一聲,長劍被扔在地上,李欣然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憤怒,有的隻有無奈和的冷漠,她轉身回去,彭瓊宇看著她的背影,遲疑的喊了一聲:“小妹……”
李欣然默默轉過頭,一雙無神的眸子就這麽看著他,彭瓊宇踟躕半天,卻什麽也沒有說出來。她定定地看了彭瓊宇一會,勉強的笑了笑,然後轉身進去照顧李桓清了。
被留在外麵的彭瓊宇狠狠地往柱子上捶了一拳,發出了一聲悶響,而他卻麵無表情,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李桓清被打成這個樣子,他也心疼,但現在絕對不是直接跟那個阿雅對上的時候,無論是真的有蠱,還是皇孫瘋了,為了大局……
“為了大局……”彭瓊宇喃喃道。
在城主府,阿雅坐在自己的房間裏,得意的看著手上的小鈴鐺,臉上露出了一個奇異的微笑。
“布穀,布穀。”布穀鳥的聲音響起,阿雅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站起身,周圍的丫鬟正準備上前服侍,卻都被她揮退:“本宮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去跟車夫說,準備馬車,都別跟著我。”
丫鬟依言後退,而阿雅穿著華服,婷婷嫋嫋的往外走去。
坐上馬車,阿雅驕矜的指揮著車夫前進,最後在一個酒樓停了下來。
“你回去吧,”阿雅一臉高傲的說道,“兩個時辰之後再來接我。”
車夫行了一禮離開了,而阿雅則轉身進了酒樓,拾級而上。
看著車夫離開的背影,李欣然看著酒樓,目光是深邃,撚起一顆石子,往酒樓上擲去,石子還沒有裝上窗框,就被一道銀光打飛,李欣然見此,立馬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之中,突然,一道實質性的目光盯在了李欣然的身上,李欣然感受到了,卻動也不動,該幹什麽幹什麽,過了一會,才仿佛有點感覺一般,回頭看了看。
不多時,那道實質性的目光便消失了。
話分兩頭,阿雅從酒樓上去之後,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麵孔,她整了整衣衫,衝著那個人便去了。
“進去吧,主子在等你。”來者毫不客氣,一把推開門,直愣愣的說道。
被捧了許久的阿雅哪還能受這種的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當場一個白眼翻了過去,才推門進去。
進了門,一個勻稱的身形站在窗邊,背對著阿雅,阿雅麵露迷戀,輕輕一行禮:“見過主子。”
“怎麽樣了?”
“回主子,”她躬身道,“基本成了,賢德太子的蠱已經種下,項璟琨的蠱也已經穩定,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項璟琨本人的意誌非常堅定,非常刺激他的事情,無法讓他被控製很長時間,不然,我就能殺了李桓清了!”阿雅的臉上流露出一種凶狠的神情,後來意識到對麵的人還在,馬上收斂的起來。
“我知道了,”那人道,“必要的時候,可以加重劑量。”
“可是主子……”阿雅遲疑道,“若是加重了藥量,怕是會讓項璟琨成為真正的傀儡,從而暴露。”
“真沒用!”那人怒斥了一聲,“不是說這種蠱,會保留中蠱者的記憶和性格,但是會瘋狂迷戀上施蠱者嗎!怎麽還能掙脫?”
阿雅格外的委屈:“那是祭司嫡係血脈的能力,阿雅隻是旁係……”
“嫡係在哪?”沒等阿雅說完,那人問道。
阿雅低頭搖了搖頭:“阿雅不知道,二十年前,她為了個男人,離開了南夷,放棄了祭司之位。”
“沒用的東西!”那人有些惱怒,阿雅被他訓斥的,跪了下去。
良久,那人道:“我聽聞你們南夷的老祭司要來錦州,最近收斂一點,莫要讓她看出來。”
“祭,祭司大人要來錦州了?”阿雅聽見那人的話,臉都白了,“阿,阿雅……”
“你想跑?”
阿雅遲疑的咬著唇:“祭司大人一定是來抓阿雅回去繼承祭司之位的,阿雅不想離開主子。”說著,她那一雙小鹿似的眼睛,開始撲簌撲簌的掉眼淚。
“阿雅,”那人低沉的聲音響起,“聽話,就算回去繼承了祭司之位,也是可以幫我的。”
他轉過身,挑起阿雅的下巴:“嗯?”
阿雅看著麵前的人,眼神沉醉,點著頭:“阿雅知道。”
“乖,去吧。”那人摸了摸阿雅的頭,仿佛在摸一隻小狗。
而阿雅也仿佛一隻小狗一般,點著頭,跑出去了。
華麗的衣裙跪在地上,弄髒了衣擺,但阿雅卻絲毫不曾在意,隻是出去的時候,看著那人臉上熟悉的傷疤,習慣性的輕蔑的嘲諷了一句:“醜成這樣,也不怕嚇到主子。”
而那人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阿雅,眼中同樣帶著蔑視。
阿雅看著他的模樣,冷冷的哼了一聲,找小二尋了個房間進去修整了。
刀疤男看阿雅進入房間之後,便敲門進了屋。
“怎麽了?”那人坐在桌前問道。
“主子,”刀疤男低頭行禮,“方才有人扔石子探查。”
那人的眉頭皺了起來:“查到了嗎?”
刀疤男的頭低得更深了:“未曾。”
那人手上的茶杯一丟:“廢物!”
刀疤男連忙跪下請罪:“請主子贖罪。”
那人沉吟片刻,囑咐道:“去跟阿雅說,讓她再囂張一些,爭取在祭司來之前,弄死李欣然。”
“主子是懷疑?”
“不管是不是她,她的存在已經礙事了。”那人甩袖離開,走時踩上了瓷杯的碎片,“除掉。”再抬起腳,瓷杯的碎片已經碎成了末。
“是。”
……
“什麽?”李欣然看著來通報的護衛,“阿雅郡主找我?”
“是,”護衛垂首,“是皇孫身邊的月侍衛來傳的阿雅郡主的旨意。”
“這麽晚了,她找我做什麽?”李欣然皺眉。
護衛隻是搖了搖頭:“屬下也不知。”
“罷了,”李欣然也無意為難,隻是手帕一扔,“前麵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