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大義在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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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欣然失蹤了?難道是……”蕭寅褚聽了彭瓊宇的話後,激動地站了起來,話都還沒說完,腦袋一暈,差點昏過去。
    “皇孫!”眾人吃驚,可蕭寅褚晃了三晃之後,卻自己站穩了。他扶著旁邊人的胳膊,捂著腦袋,孟大夫一臉擔憂的看著蕭寅褚:“皇孫,您現在不能激動啊。”
    彭瓊宇疑惑的看著孟大夫:“皇孫怎麽了?你們好像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孟大夫沒有回話,隻是擔憂的看著蕭寅褚。
    彭瓊宇擰著眉頭,盯著蕭寅褚:“皇孫,瓊宇不是想不敬,但這件事情事關我妹妹,還請皇孫告知我妹妹的下落。”
    蕭寅褚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看著彭瓊宇擰著眉頭一臉不信的模樣,他苦笑道:“真的,她沒有來過我這裏,我也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皇孫,”彭瓊宇皺眉問道,“敢問皇孫,是否有什麽事情,我不知道,但您和我妹妹知道的事情?”
    蕭寅褚緩緩坐在椅子上,看向彭瓊宇:“既然你都說了,是我和你妹妹知道的事情,那你又怎麽會覺得,我會告訴你?”彭瓊宇牙關緊咬,卻說不出什麽話來。
    “殿下,那是我妹妹!”半晌,彭瓊宇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幾個字。
    “本王知道,”蕭寅褚已經冷靜下來,他大約猜到了李欣然可能在哪裏,開口勸道,“彭將軍現行回去吧,本王一定會將令妹安安穩穩的帶回到你們的身邊的。”
    彭瓊宇嘴唇抿的緊緊地,卻沒有再說跟著去的話:“皇孫此言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彭瓊宇長歎了一口氣,“那屬下就暫且告辭了,家妹之事,拜托皇孫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蕭寅褚微微頷首,目送彭瓊宇離開的背影,轉頭對暗衛說道:“你們先看看阿雅在不在太子院子,如果不在,給本王發個消息,本王再過去。”
    從密室上來的項擎淵沒忍住,直接吐了一口血。
    “太子!”暗衛首領有些慌亂。
    “無妨。”項擎淵伸手阻攔了,“不愧是南夷聖物,果然不同凡響。大長公主呢?”
    “大長公主已經在路上了,南夷祭司跟著她呢。”暗衛首領回稟道。
    項擎淵頷首:“那個曾經殺了繼承者兄長的人找到沒有?”
    暗衛首領搖了搖頭:“屬下無能,那個滅了蠱毒,殺了繼承者兄長的凶手十分謹慎,據此又過了十年,實在是不容易找到。”
    項擎淵長長的歎息了一聲:“據說,此人當年,殺了南夷繼承者兄長,周邊所有的蠱蟲,卻依舊是全然而退,南夷祭司為了繼承者的臉麵,下令追捕此人,卻毫無收獲。這種人才,若是能為孤所有,那孤便不怕什麽了。”
    感慨了半天之後,項擎淵對暗衛首領道:“我這邊不用擔心,還是要加派人手,專注尋找此人,從南夷周邊尋一下,孤懷疑,當年他殺了人之後並沒有跑多遠。”
    “他竟然如此大膽,就在周邊城池待著?”暗衛首領吃了一驚。
    項擎淵冷笑一聲:“項瀛敬雖然是個畜生,但不可否認他確實有兩把刷子,手底下也是有人才,隻是他自己犯蠢,這幾年年紀大了,總是疑神疑鬼,自己得位不正,便害怕別人也用同樣手段將他從位子上拉下去,嗬,報應。”
    項擎淵話音剛落,便有人來報:“皇孫求見。”
    項擎淵“哈”了一聲:“倒是比我想象的更早,傳他進來。”
    蕭寅褚走進正廳之後,看到的便是項擎淵一身常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端坐在正位上,雙眼合攏,仿佛在假寐一般。
    “兒臣,參見父王。”蕭寅褚規規矩矩的跪地行禮,絲毫沒有半點懈怠。
    項擎淵尋聲“看”向蕭寅褚的方向,冷笑一聲:“來了這錦州城之後,你這大忙人可算有空來看看你老子了。”
    對於項擎淵的冷嘲熱諷,蕭寅褚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項擎淵的冷嘲熱諷,不會有太多的情緒了,聽到了項擎淵的話,也隻是規規矩矩的拱手道:“兒子確實在忙,也確實忽略了給父王請安,還請父王恕罪。”
    項擎淵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項城主來此,到底有何指教啊。”他陰陽怪氣的冷嘲道。
    “兒臣來問問父王,是否招了兒臣的斥候領李統領來問話,若是問完了,能不能讓她回一趟家,畢竟還是個女孩子,家裏人擔心。”蕭寅褚不疼不癢冷靜的回答道,沒有因為項擎淵的語氣而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孤怎麽知道,你的斥候領去哪了?孤不過是個,假死,還不被親兒子承認的老頭罷了。”項擎淵冷笑一聲。
    蕭寅褚掀起眼皮看著項擎淵:“方才義妹的侍女去請李統領,沒有請動,隨後便有人暗探李府,引李統領失蹤,而義妹又在父王您這裏,兒臣是不是可以認為,是父王您叫義妹去找的李統領呢?”
    “皇孫,你逾矩了!”項擎淵還沒說話,暗衛首領便因為他直視項擎淵而嗬斥。
    項擎淵擺了擺手,對著蕭寅褚道:“孤說,沒有,你待如何?”
    蕭寅褚雙拳緊握,眼前一黑,腦袋開始有些犯暈,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著情緒:“兒子不敢,隻是,父王別忘了,李欣然是李桓清唯一的獨生女,是彭瓊宇的妹妹。”
    項擎淵尖促的“哈”了一聲:“隻有無能的人才會受製於臣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向來隻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父王是想奪取兒子努力的成果嗎?”蕭寅褚冷冷的問道。
    項擎淵一甩袖子,指向蕭寅褚的方向:“孤!是先帝的唯一繼承人,孤給你,你才是正經的王朝繼承人,孤不給你,你就是亂臣賊子!”
    蕭寅褚冷笑著站起身:“父王盡可以試試看,一個年老體弱,雙目失明的前太子,和一個年輕力壯,鞠躬盡瘁的皇孫,誰才是他們選擇的天下共主!”
    項擎淵氣笑了,臉色依舊陰沉:“雙目失明,嗬,那你盡可以試試,看看這天下,大義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