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打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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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寅褚一哽:“我已經派暗衛在尋找了,隻是那個地方有些隱蔽,一時之間找不到。”
    彭瓊宇很認真得說道:“那我也派些人去吧。”
    “不必!”蕭寅褚回複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得反應有些過了,輕咳了一聲道,“放心,我會將她安安穩穩得帶回來的。”
    彭瓊宇帶著懷疑得目光看著蕭寅褚,最後還是選擇相信前往去請李老。
    送走了彭瓊宇,蕭寅褚輕輕鬆了口氣後,皺眉問道:“那便找的怎麽樣了?還沒找到李統領嗎?”
    暗衛出現行禮回複道:“還沒有,太子那邊暗衛的身手您也知道,要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找到李統領,確實有些困難,不過……”
    “不過什麽?”蕭寅褚沉聲問道。
    “不過他們最近發現,太子身邊的暗衛數量明顯不對,好像,少了很多。”
    聽見這話的蕭寅褚眉頭一皺:“少了很多?”
    “是。”
    蕭寅褚抿了抿嘴,囑咐道:“吩咐下去,盯好了太子房中各處,看看他的那些暗衛有沒有從哪裏出來。”
    “您的意思是?”
    蕭寅褚嗬嗬冷笑一聲:“幽暗的地底,給了某些人無限的安全感。”
    ……
    李欣然昏昏沉沉的醒來,入眼依舊是油燈的幽幽的燈光。渾身疼痛,被綁在木樁上許久,渾身僵直,已經麻木了。
    密室無一點光亮,不知今夕是何年。
    李欣然看向自己身邊的那個暗衛,從眼睛就能看出來,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她心底暗暗冷笑一聲,看來項擎淵已經將自己當作一個死人了。
    也是,誰能在被取心頭血之後活得下來呢?
    她看著那個暗衛,笑了笑,開口問道:“反正我也活不久了,把我放下來吧,都麻了。”
    暗衛並不理她,李欣然也不在意,繼續問道:
    “喂,你們首領呢?”
    那雙眼睛冷漠的看著她,並不回話,李欣然並不氣餒,隻是扯著嗓子開始喊:“喂!人呢!那個人!那個人!咳咳……”許久沒有吃東西,胃裏已經隱隱的開始疼了,但還好的是,由於一直在昏迷,體內的能量消耗的並不是很嚴重。
    聲音在密室裏麵回蕩,許久不散。
    可她想要的那個熟悉的眼神,卻始終是未曾經過。
    喊了幾聲,李欣然便閉上了嘴,她是刺頭,卻也不是傻子,沒有結果的行動,就不要再貿然嚐試了。
    看了一眼身邊的暗衛,沒有任何要阻止她的意思,卻也沒有任何想要幫助她的樣子。
    李欣然眼珠一轉,開始活動手,麻繩已經勒進了肉裏,原來的地方已經麻木,現在稍微一活動,原本麻木的地方開始接觸空氣,疼痛感一瞬間襲來,酸疼的感覺讓李欣然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但是稍稍活動了一下之後,手便被摁住了。李欣然看去,那個暗衛的手死死摁在麻繩上,麻繩上的粗纖維,好似要死死的紮進她的肉裏。
    他的眼中沒有任何情緒,但是李欣然偏就看出了嘲諷:當著我的麵就想跑,你當我瞎嗎?
    李欣然賴裏賴怠的歪了歪腦袋靠在木樁上,眼裏明晃晃的嘲諷。
    “你不是木頭嗎?”她嗤笑一聲。
    暗衛還是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她,然後解開了纏著她胳膊的麻繩,還沒等李欣然鬆口氣活動活動,那暗衛又摁著她的手,狠狠的將麻繩纏到了她的手上。
    李欣然疼的臉上的表情都有些許的扭曲,口中倒吸著涼氣,說真的,李欣然真的不怕嗎?還真不是,死過一次的人更會珍惜活著的日子,但是李欣然更知道,在麵對項擎淵的時候,她不能折了李家的骨頭。
    咯吱一聲傳來,暗衛抬手就往李欣然的脖頸處砍去,他快,李欣然更快,早在聲音響起的一瞬間,李欣然的視線就已經挪了過去,陷入黑暗之前,她終於如願以償地看到了那一瞬間光亮所出現的地方。
    沒過多久,她就被拍醒了,意識漸漸回籠,睜開眼你,映入眼簾的,是那雙熟悉的眼,李欣然笑了笑:“來了啊。”
    那雙眼睛閃過了一瞬間的疑惑,隨後恢複了冷靜,暗衛首領依舊是冷漠的樣子,卻示意看管李欣然的暗衛解開她的繩索,然後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飯菜,隨後便如之前那樣標準的,規整的,冷漠的離開了。
    但李欣然卻再心裏暗笑,再從小訓練,那也是人,不是工具,不是刀槍劍戟,更不是石頭土壤,他們是活得,是人,就算是畜生,都有自己的愛好性格情緒,更何況更加敏感有情緒充沛的人。
    從木一的身上,李欣然就發現了,暗衛也是有情緒的,有感情的,隻是……她看著完全無法分辨時間的密室,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多久的時間,隻知道,她要快點,再快一點,她要的不多,不求那個暗衛首領會為了她違背賢德太子的命令——他們是人,不是蠢貨。
    她要的,不過是一瞬間的遲疑,隻要有那一瞬間的遲疑就好了,就像曹操之於關羽,不需要他對自己生死相隨,隻需要在關鍵時刻,他會在刀砍下來的時候,遲疑一瞬,隻要那一瞬,隻要那一瞬!
    李欣然坐在桌邊,看著簡單的飯菜,笑盈盈的抬頭看著不遠處的暗衛首領,問道:
    “喂,你吃了沒。”
    拿起一個饅頭,她笑得格外純真:“分你一半。”
    她也隻有一個。
    暗衛首領漫無表情地看著她,離得遠,油燈也暗,李欣然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他在看著自己。
    寂靜在密室裏麵回蕩,李欣然卻絲毫不覺得尷尬,隻是自顧自地說道:“你不吃啊,那我吃了啊。”
    說完,便做到了桌子前,大快朵頤了起來。
    油燈昏暗,稍微離遠一點就看不清對方臉上地表情,暗衛首領看著大快朵頤地李欣然,眼裏罕見流露出了費解,那從來都是平平整整地眉頭,第一次也微微泛起了褶皺。
    在他了解裏麵,李欣然就是個將門小姐,也許小時候跟著父親在邊關長大,但作為一個將軍地女兒,她就算過的不像在京都小姐們那樣精細,也應當是吃的最好的,而自己此時給她帶來的飯菜,一碗稀粥,一個饅頭,一碟煮青菜。
    這種菜,賢德太子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皇孫亦是不會吃,但她一個小姑娘,卻吃的津津有味。
    他看著李欣然,眼裏都是探究,卻忘記了,作為一個暗衛,連探究這種情緒都不應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