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分開關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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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欣然聞聲驚訝的看了一眼傅清風,然後起身往門外走去。
    蕭然帶著一隊兵站在門外,仰著頭,好似一隻驕傲的小公雞,他的身後,是被綁的結結實實的七個人,像綁豬樣捆了起來,一個串一個的,扔在地上。
    蕭然他們有一個算一個的,不僅帶著香囊,還在臉上蒙著麵罩,要不是大白天,看著都像是入室搶劫的土匪一般了。
    李欣然看著地上的七個人,跟他們分析身材數量分毫不差,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看著蕭然他們調侃道:“大白天的,做賊啊。”
    蕭然往前兩步,摘下了臉上的麵罩,笑道:“可不是做賊嘛,將軍,您可不知道,軍師跟我們說,讓我們半夜去黎家附近待著,那黎家老大了,我們繞了半天才找到所有的小門,這不,天剛蒙蒙亮,這幾個人就和做賊似的開始往外跑,我們直接來了個請君入甕。”
    他打了個響指,看著格外的自得。
    李欣然上前兩步,那淡淡的草木味便霸道的鑽進了鼻子裏麵去。
    李欣然蹲了下去,看著領頭那看起來都快五十歲的老頭子,他身上的草木味道是最淡的:“老頭,你是領頭的,還是,”李欣然一指老大,“他是領頭的。”
    青叔不懂南夷的規矩,瑟縮了一下,訕笑道:“老夫自然是長輩,這位大人,不知我們叔侄幾人怎麽得罪了大人,要,要被帶到這裏來。”
    看著青叔那害怕的眼神,李欣然嘴角抿著笑意:“看來是中原人。”她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臉上帶著蔑視的神情:“中原人從哪學的南夷的蠱術,嗯?”
    青叔滿臉的疑惑:“老夫不懂大人再說什麽,什麽蠱術?那是什麽?”
    “不說?”李欣然冷笑一聲隨意揮了揮手:“將他們帶下去,看管好了,等我跟我哥要點東西,咱們再拷問。”
    “大人!大人我們沒幹什麽啊大人!”青叔表現得格外慌亂,好像一個真正無辜得百姓一般,其他六個人也瑟縮在一起,老大老二麵帶惶恐得看著李欣然,好似她是什麽凶神惡煞得人一般。
    “起來!”士兵去抓他們,青叔拚命掙紮的,惶恐得讓參與了抓捕的士兵都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抓錯人了。
    可領頭得沒有說話,他們便要繼續行動。
    那七個人一個接著一個的被帶走,最後一個從李欣然身邊經過的時候,李欣然突然轉頭喊停。
    抓著老六的兵停下了腳步,李欣然繞著老六走了一圈,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笑道:“是你啊,這濃重的血腥味,沒治療啊。”
    老六避著她的眼神,無論她說什麽,都仿佛什麽也沒有聽見一般,身體隻是再瑟縮著,好像一個沒有見識得孩子,在看到位高權重得大人物而感到害怕。
    走在最前麵,渾身顫抖的青叔心裏一顫,立馬拚命轉過頭去道:“大人,這孩子內斂,前段時間被藥鐮傷到了,還請大人放這孩子一馬,大人,大人!你放過他吧。”
    李欣然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示弱這一招沒有任何作用,他們在邊關見過的老弱病殘多了去了,別說他們都是青壯年,就算他們老的老,小的小,這樣程度的哭訴和示弱,也不會讓李欣然他們產生任何同情之心。
    被帶到了驛站裏麵之後,青叔他們甚至沒有被關在一起。
    被獨自關在一個房間裏的青叔整個人格外的焦躁,不光是因為這是個下人房,他們每天累的要死,也不會勤快的去收拾房間,青叔總聞著這房間裏有股味道,還因為他們分開了,萬一那些小夥子因為受不住,吐出了些什麽……一想到這裏,青叔就格外的煩躁。
    但因為房間裏有人在看管著他,所以他根本不敢暴露,隻能繼續演一個什麽也不懂,隻是害怕,但也在擔心小輩的長輩。
    “大,大人,敢問,我的那些,小輩們……他們……”
    “別說話。”
    青叔嚐試搭話,卻被直接嗬斥了回來,當即臉色就有些不好。
    這麽長時間以來,除了主子,青叔還沒有被人這麽嗬斥過,差點就有些繃不住,但薑還是老的辣,這種小情緒,青叔很快便調整了過來,臉皮皺在一起,好像在發愁。
    其他人也分開放置在不同的下人房裏,驛站倒是有馬棚,但數量不夠,不能將他們放下,隻能將他們關在下人房裏,順便給打掃的下人們換了個好屋子。
    得知了這個消息的下人們格外的開心,他們才不管自己的屋子會不會染上血什麽的,隻要沒看見,就是沒有,還是肉眼可見的換新屋子比較開心。
    而且他們還聽說了,李欣然的部隊紀律嚴明,到時候一定會幫他們打掃的。
    開心的是下人們,老大到老六他們,可就沒有這麽開心了。
    雖然他們六人曾經也是小乞丐,比這更差的地方都待過,但這些年,錦衣玉食不說,至少是幹淨的飲食,寬敞明亮的住所是保證的,驟然間回到這種逼仄狹小的房間裏,別說因為天賦早早被主人看重的老六,就是年齡最大,最沉穩的老大都受不住。
    更不要說,他們六個人現在一人在一個房間裏,沒有可以互相安撫依靠的同伴,也沒有需裝模作樣,給剩下的做表率的意義,有的隻有一群看管他們的人,沉默的好像一個個木頭一樣。
    “把我們關在這裏是要幹什麽!”最先受不住的果然老六,他開始發脾氣,但是看管他的士兵都接到了李欣然的命令,無論那個人要幹什麽,都不要理會,如果他開始發瘋,那就將他自己留在房間裏。
    果然,在老六發完脾氣沒有人理會他的時候,他開始嚐試去跟士兵搭話,甚至嚐試搶奪他們的武器。
    被摁在地上揍了一頓之後,看管他的士兵魚貫而出,大門上鎖,他們跑到了門外去站崗。
    論耐性,老六比不過他們,他們可以在嚴寒酷暑之中,忍受蛇蟲的叮咬,隻為了蹲一支騎兵,而老六卻在掌握了蠱蟲之後,就按奈不住心中的躁動,去挑釁李欣然。
    若是熬鷹,那老六就是那隻被熬禿了的小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