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男人的詢問，宋昭禮沒直接回答。
    隻見他似笑非笑地往紀璿這邊看了一眼，然後輕笑一聲說，“你猜。”
    男人聞言挑眉，“猜？”
    宋昭禮低笑，看出紀璿不想跟她說話，假裝不認識跟她擦身而過。
    宋昭禮和男人帶著幾個人浩浩蕩蕩剛過去，紀璿那個包廂的門突然打開。
    有一個小姑娘從裏麵探出頭，看到紀璿後彎著眼睛笑，“紀經理，你想吃什麽？我給你點。”
    小姑娘話落，突然看到了宋昭禮，臉上笑意僵住，身子倏地站直，“宋總。”
    宋昭禮薄唇含笑，神情諱莫如深，“嗯。”
    小姑娘是個實習生，平時隻在項目部呆著打雜，沒見過什麽高管，更別提是宋昭禮，瞬間被嚇得大氣不敢喘。
    等到宋昭禮等人走過去，她才要哭不哭地看了紀璿一眼。
    那一眼，眸子裏全是委屈。
    見慣了行業裏的鉤心鬥角，在看到小姑娘這樣的眼神後，紀璿忍不住有些想笑，往前走兩步到門口，伸手在她手臂上安撫似的拍了拍，“沒事。”
    小姑娘眨眼，“宋總笑的時候眼睛裏都沒有笑意。”
    紀璿沒接話，岔開話題，“點菜。”
    紀璿這邊跟著小姑娘進包廂，另一邊跟宋昭禮說話的男人狐疑地看向他，“剛剛那個是你們宋氏的人？”
    宋昭禮，“嗯。”
    男人，“那剛剛路過那個女人，也是你們宋氏的人？”
    宋昭禮不置可否，但沒回答。
    見到老板不打招呼的女人，不是準備好了離職，那就是跟老板有故事。
    男人還想再問，宋昭禮已經闊步進了包廂。
    隔壁包廂，紀璿進包廂後也沒點自己喜歡吃的菜，而是讓服務生把本店特色菜又加了兩道。
    別看在公司的時候這些人在背後的有一半人嚼過紀璿的舌根，但此刻，氣氛和諧，沒一人撂臉子。
    等到菜上齊，紀璿起身帶頭喝了第一杯酒。
    喝的不是心甘情願，而是人情世故。
    一杯酒喝完，紀璿招呼大家開始吃菜。
    菜吃了幾口，坐在紀璿身側的王鵬站起身端著酒杯向她敬酒，“紀經理，我敬你，以後來日方長，還請你多多關照。”
    王鵬把話說得漂亮又圓滑。
    紀璿坐在位置上沒動，端起酒杯跟王鵬碰杯。
    下屬敬上司酒，酒杯的高度自然要比上司的低。
    紀璿沒起身，酒杯端的不算高，自然而然，王鵬這邊就得俯身。
    兩人對視，王鵬看出紀璿眼底的疏離笑意，知道她這是在無聲地給自己下馬威，咬著牙身子俯了俯，跟她碰杯。
    酒杯碰了，紀璿漾笑，“談不上什麽照顧不照顧，隻能說合作愉快。”
    王鵬帶了頭，其他人也開始紛紛向紀璿敬酒。
    項目部一共就這麽幾個人，不能厚此薄彼，隻能來者不拒。
    十杯酒，還是白的，就算杯子再小，紀璿酒量再好，也難免上頭。
    十杯酒喝完，紀璿拿過一旁的果汁壓了壓酒勁，趁著一群人閑聊，起身走出包廂去了洗手間。
    其實包廂內就有洗手間，但紀璿想出來透透氣。
    老實說，她不是很喜歡人多嘈雜的環境，呆一會兒還好，時間久了，就會莫名覺得煩躁。
    從包廂出來，紀璿邁步去了樓道盡頭的洗手間。
    洗手間男左女右，一進門的地方有一片共用的洗手台。
    紀璿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從裏麵闊步出來的宋昭禮。
    宋昭禮顯然同樣喝了不少，襯衣領口被他多解開了兩顆，露出少許肌肉，配上他沾了水珠滾動的喉結，說不出的性感撩人……
    旁邊已經有幾個女人看著他躍躍欲試。
    紀璿看著麵前的場景止步不動，腦海裏閃過一個詞：行走的荷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