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剁了高俅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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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智深見林衝的麵色認真不似玩笑,於是也就聽從了對方所說。
    揮退眾潑皮之後,就把林衝讓到了椅子上:
    “卻是何事?”
    魯智深說完這話之後,那雙粗重的眉毛便忽地上揚。
    嘴邊,也頗為興奮地浮現出一抹興奮的笑容來:
    “難不成,兄弟已經想好了?”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兄弟二人今晚便喬裝打扮一番,趁著夜色,殺入那高俅老賊的府邸去。”
    “若能割下那高衙內的腦袋,亦是不虧。”
    “倘若能將那個不幹人事的高俅一並稍上,卻是更好。”
    “如若上述兩事皆都不成,大不了咱們二人,來世再做兄弟。”
    “總好過現在,每日裏受那高衙內的窩囊鳥氣,來的強!”
    話畢,這魯大師也不猶豫,單手一抄,就從牆角處把自己六十二斤的水磨禪杖提了過來。
    可那林衝見此情景,內心之中卻喜憂參半。
    他喜的是,我的這位兄弟如此仗義,為了自己的私事,竟然命都可以豁出去不要。
    可他憂的卻是,自己今後,還想著在東京城繼續生活下去呢,如若被對方這莽撞的性子牽連了,那又如何是好?
    念及於此,林衝趕忙擺手道:
    “兄弟,你誤會了。”
    “此次我來,並不是這個意思。”
    “前日,那陸謙來我家找我,說是要……”
    林衝先是把陸謙誆騙自己,害得林娘子差點被高衙內侮辱的事兒說了。
    隨後,又將持刀追趕陸謙,複又‘偶遇’趙吉,以及趙吉留下那三十二字的事兒,道了一遍。
    對於發生在自家兄弟身上的遭遇,那魯智深也是氣得咬牙切齒。
    可當他聽聞那三十二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止不住的凝重起來:
    “想當初,俺離開那五台山文殊院之時,俺的師傅智真長老,也曾對俺說過十六字真言。”
    “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水而興,遇江而止。”
    “從文殊院來大相國寺的一路上,俺也曾仔細琢磨過這十六字真言。”
    “但終究是沒有半點頭緒。”
    “說不好他日應驗之時,便能通曉其中的含義了。”
    林衝目光深邃的點了點頭。
    隨後便想與魯智深告辭,離開此處。
    可還沒等他張口呢,魯智深那暴躁的聲音,便先起來了:
    “兄弟,要俺說,應在你身上的一切不平之事,皆由那高衙內而起。”
    “若沒那個醃臢畜生,兄弟今日,又怎會如此心煩?”
    “莫不如就像俺剛剛所說那般,咱們兄弟二人今夜便動手。”
    “隻要能剁了那高俅父子二人,兄弟心中的這口惡氣,自然就能出得來了。”
    林衝雙眼微閉,重重地歎息了一聲:
    “你辱我,我欺你。”
    “你砍我,我殺你的。”
    “冤冤相報何時了呀?”
    “什麽時候,又是個頭?”
    “況且,就如兄弟剛才所說的,憑咱倆的一身武藝,殺入那高府不難,甚至打殺了高俅父子也不是啥難事。”
    “可在此之後呢?”
    “朝廷必定會在整個大宋朝內通緝咱們二人,自此以後,咱倆就再沒安生日子可過了!”
    魯智深鼓著腮幫子,就想開口接話。
    可那話語,愣是頓了好久都沒出來。
    到了最後,便隻能滿臉無奈地歎了一句:
    “也是,兄弟有家有業,還想日後奔個好前程呢。”
    “不像俺,孤身一人,有些事兒,做也就做了。”
    可那魯智深說著說著,不由得語調又高了起來。
    麵目之上,也更多了幾分急切:
    “可那高衙內,偏偏就是那種愛欺負人的人。”
    “你越是忍讓,越是不與那人一般見識,那人越是來勁越是過分,越是認為你好欺負!”
    “倘若,倘若……”
    魯智深還待再說,可剛剛一直都很少言語的林衝,這刻,卻突然指著門外的一片空地,較為驚訝地來了一句:
    “智深兄弟,前幾日我來此地,明明見那處有棵楊柳樹呀?”
    “為何今日來此,那棵柳樹卻不見了呢?”
    魯智深神情複雜地瞅了林衝一眼,隨後又略顯無奈地瞥了一眼門外。
    苦笑了兩聲:
    “那棵柳樹,雖長勢喜人,但那樹上,卻住了一窩烏鴉。”
    “整日裏叫得緊,惹得俺心中甚煩。”
    “就於前幾日,俺便一用力,將那柳樹拔了去。”
    “自此以後,也算徹底清淨了。”
    “否則,若任那烏鴉再在那處聒噪,俺怕是在這兒住下去,隻會煩死!”
    ……
    趙吉在宮中吃過午飯之後,本想去尋柳美人的。
    在得知那丫頭被貶為秀女之後,趙吉一直都在擔心那丫頭吃不好睡不暖。
    到時候,有自己給那丫頭撐腰,雖不至於讓她直接上調品階,但也能讓那丫頭好過一些。
    可趙吉剛把盛公公喚來,欲讓他帶自己去找柳美人,心中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那種師道的女兒,現在似乎正急著見我呢。
    我現在若不去她處,幫忙處理種老將軍的事兒,拖到最後總會無比麻煩。
    更何況,這事兒也是趙佶那老小子做下的孽。
    我現在身為繼任者,也理應該為這件事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念及於此,趙佶便叫過盛公公,讓他帶自己前去種婉容的住處。
    這種婉容,便是那種師道的大女兒。
    因其品階為正五品,所以,當初便賜了一個婉容的稱號。
    其本名原為:種繁花。
    ……
    這是一座,頗為雅致的庭院。
    四周,假山,池水,梅林,秀庭,一應俱全。
    偶有寒風吹過,遠處的梅林便如迎風擺柳一般,徐徐而動。
    陣陣素雅淡香,清新而悠遠。
    嗅之,令人心曠神怡。
    就在趙吉邊走邊欣賞周遭美景之時,這一殿的小主、宮女、太監們,便已然立於門外,焦急張望了。
    見趙吉從遠處行來,便趕忙各自行禮,恭迎趙吉龍駕。
    立在眾太監、宮女之前的,是一個頗為柔媚的女子。
    雖妝容輕簡,美眸略紅,但卻仍能從其眉宇之間,感受到那股極其細膩的柔媚韻味。
    上身豐滿,下肢修長。
    在頗厚冬裝的加持下,雖難見腰身。
    但在趙吉猜來,應該也是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