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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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真是如此的話……
那他這麽一個王爺,為何卻要通過這種手段招攬那些災民呢?
難不成……
難不成我眼前的這位王爺,竟想造反?
念及於此,魯智深的雙眼頓時便瞪圓了。
看向趙吉的雙眼之中,也充滿了不可置信。
趙吉見到魯智深此時,一臉愕然的望著自己,不禁臉上的神情也有些詫異:
“怎麽了魯大師?”
“莫非我剛才說的那些,你沒有聽懂嗎?”
“又或者心中,存有了其它疑問?”
良久之後,那魯大師才試探性地問了趙吉一句:
“趙公子如此做法,難不成竟想把那大宋官家取而代之?”
魯智深的話音剛落,趙吉便滿臉無奈地苦笑了起來。
可笑著笑著,他的心中便又打上了另外一層主意。
此刻,非但沒有直麵魯智深的問題,反而轉過頭來又問了對方一句:
“難不成,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魯大師,竟被我剛剛的那句話嚇到了?”
“亦或者說,打你心底裏,就從不敢想那些事?”
魯智深如此莽撞的一條漢子,在經過了趙吉這麽一激一問之後,竟不知該如何作答了。
滿麵愕然了好一會兒,才一本正經地來了句:
“誰說灑家不敢了?”
“隻是這位公子突然這般說,卻當真令灑家萬分意外。”
“所以在一時之間,才不知如何作答。”
“現在這大宋朝廷如此不明,貪官橫行殘害百姓。”
“難道就和那官家沒有一點關係嗎?”
“倘若他能辨忠奸,懂得是非,這天下又怎會如此?”
“我隻因救那林衝兄弟的一條性命,便被那高俅狗賊百般追捕,四處咬著不放。”
“倘若終將一日,我能隨公子將這昏聵朝廷盡數推平了,那也不枉我魯智深從這世上走一遭。”
“灑家孤身一人,無牽無掛的。”
“卻不知那林教頭對於此事,又作何感想?”
趙吉輕輕點頭:
“無妨,待他們夫妻二人敘完舊之後,我自會問他。”
待林衝夫妻二人,於內室之中敘完舊之後,那時間便已然是大半個時辰後了。
當那二人從內室走出來的時候,其雙手仍舊彼此牽在一起。
那恩恩愛愛甜甜蜜蜜的樣子,倒也把趙吉羨慕夠嗆。
趙吉與那二人寒暄了幾句後,便單獨把林衝叫來了一處。
隨後口中的說辭,也與對魯智深時所說的一般無二。
林衝初聽趙吉那般想法的時候,跟那魯智深一樣。
頃刻之間,便被驚了個滿臉愕然。
可沒過一會兒,心底的怒氣便瞬間摧毀了他的理智。
他既怨恨身為官家子弟的高衙內,同時在心中也極其仇視貪贓枉法,無法無天的高俅。
而經過上次草料場一事之後,他更是對整個大宋朝廷都失望了。
此時一聽趙吉這般說,心中不由得也有幾分意動:
“公子此番言詞雖頗為大膽,但在林衝看來,卻也絕不是無的放矢。”
“隻是眼下,一者咱們勢單力薄,不易成事。”
“其二,也沒有一個可以放心的議事之處。”
“如若公子上述所說那些都能一一應驗的話,在未來放手一搏,也未必就不能成事。”
趙吉咧嘴一笑:
“如此說來,林教頭便是同意了?”
林衝滿目堅定地點了點頭:
“林某人的前半輩子,每次遇事都願主動退一步,更不願主動與他人發生爭執。”
“不外乎就是想在這時節,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罷了。”
“可那些貪官汙吏們,世家公子們,以及這不明的世道,偏偏就不許我這樣的良人苟活於世!”
“既是如此,若我不放手一搏,怕是指不定將來某個時候,便又要被那些醃臢之人給害了。”
“如此這般,我還顧忌什麽?”
“在這個時候,公子神算之能如此厲害,到時候即便那般大事失敗了,卻也能憑借公子的這般本事留得一條性命。”
“如此說來,那我林衝還怕什麽?”
在此之前,趙吉可是萬萬沒想到,萬萬沒想到此次出宮而來,竟把他心中久久未決的事給了了。
眼下,不僅前去東北賑災的幫手有了。
更是與林衝、魯智深這兩位好漢,建立了不淺的關係。
為今後的種種大事,奠定了良好基礎。
趙吉一念至此,心中便歡喜得不得了。
後經商議,這幾人便決定。
明日一早,就買輛馬車喬裝出城。
原本林衝是想,再度將林娘子借宿在趙吉那處的。
可那林娘子,就好似再也見不到自家相公一般,無論怎樣就是不肯。
最後,也把那林衝弄得很是無奈。
此事商議到了這裏,那趙吉也該離開了。
可當他剛要出門,位於不遠處的魯智深,卻忽地道了一句:
“既然咱們明日一早便出門了,那灑家留在相國寺菜園當中的禪杖,也應該一並拿上才是。”
“不然的話,灑家可不舍得。”
趙吉聽聞此話,便也下意識地來了句:
“即是如此,那咱們二人便一起吧。”
“正好也順路。”
林衝見那二人,這會兒便要走了。
於是便想出門送送那兩位。
可這一送,竟足足送出了數裏之遠。
眼看著,馬上就要進入菜園子了,那林衝方才有了返回之意。
可其餘三人剛剛進入菜園子,便齊齊爆發出了一片驚訝之聲。
這反倒又把剛準備返回的林衝,又吸引了過去。
而當林衝快步走入菜園子之時,不禁也被園內的景象弄得呆住了。
但見一個身材甚為魁梧的漢子,此時正旁若無人般,在菜園子中央處,兀自武起了魯智深的那柄禪杖。
一時之間,竟武得寒光霍霍,虎虎生風。
鏟刃所到之處,無論樹枝還是頑石,皆盡粉碎。
既挑起了地上的片片殘雪,也戳破了房簷之上的片片石瓦。
隻看得在場幾人,喝彩連連,歎為觀止。
那漢子也斷然沒想到,如此深夜,四下無人之時,自己僅武上了一小會兒這柄水磨禪杖,便吸引了如此多人前來圍觀。
當真奇哉怪哉。
不過自己現在這身份實在太過敏感,著實不易引得太多人圍觀。
於是那漢子,便忽地把穩了手中禪杖。
隨後前行幾步,便想將那圍觀之人盡數驅散了,以保自身安全。
可是,當這兩撥人陡然一見麵時,卻不禁都滿臉不可置信地呆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