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古怪的教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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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吉數人,行走在濟州府內由碎石磚鋪就而成的路麵上。
左瞅瞅,右看看。
當真是看到哪處,都覺得新奇。
臨近街尾的時候,卻又讓趙吉等人,看見了另外一幅頗為奇特的景象。
那是一處,規模頗大的茅草屋。
泥坯而築的牆壁,盡顯灰黃。
稻草、原木而搭的屋頂,也被屋舍的炊煙,熏得片片發黑。
煙囪上,偶爾也會飄過幾縷黑雲。
好似那屋內,正在起火燒飯一般。
而在這間茅草屋的正前方,此刻,正有二三十名男女幼童,圍著一名教書先生打扮的青年漢子,玩鬧嬉戲呢。
看這樣子,那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應該就是這一處的私塾先生了。
而旁邊的那些男女幼童,則紛紛都是他的弟子。
可那名教書先生,雖打扮得與其他先生別無兩樣,可那手中,卻一左一右各拎了一條銅鏈。
這會兒,正武將起來!
好似在向那些幼年學生們,展示自己的武藝一般。
但見那先生,左手一揮,手中的銅鏈便十分精準地擊打在了,位於他前方數米之外的一塊磚石上。
但聽得砰砰兩聲悶響,那看似無比堅固的頑石,竟然刹那間碎成了四五塊。
陣陣白煙,升騰而起。
頑石的碎渣子,也被崩得到處都是。
當那群男女幼童們,看見眼前這一幕的時候,不禁紛紛拍手叫好,喜笑顏開。
一連串咯咯咯的輕笑之聲,頓時便響徹整個院子。
當真是一幅,極為和諧的師生歡笑圖。
如此情景,隻讓位於遠處的趙吉看上一眼,便被這情景深深地吸引了過去。
這個教書先生,有點兒意思!
在這個時期的其他教書先生,不應該都是一手持著鵝毛羽扇,一手端著古書典籍,搖頭晃腦,句句不離孔夫子的書呆子嗎?
可那處的先生,怎又如此奇怪?
不僅沒有拿著鵝毛羽扇,古書典籍,甚至還當著自己學生的麵兒,耍弄起了那兩條銅鏈子。
當真是,怪哉怪哉!
那兩條銅鏈子要我來看,好似每條銅鏈子都比成年人的手腕,細不了多少。
且每條的長度,都在兩米左右。
那這兩根銅鏈加在一起,怕是至少也得有40斤吧。
可這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先生,卻能將那兩條銅鏈舞得如此輕鬆自如。
當真怪的很。
趙吉越瞧,心中便越感有趣。
於是這會兒,也不想去其他地方遊玩了。
叫過陪在自己身邊的盛公公,以及跟在身後的數名親衛後。
便大踏步的,向著那處茅屋走了過去。
打算走近一些再看一看,那教書先生,還有其他絕活沒。
而當趙吉數人,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那處茅屋跟前的時候。
原本那個耍弄兩條銅鏈的教書先生,這會兒,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在望向趙吉等人之時,臉上也浮現起了幾抹詫異之色。
我就是一普普通通的鄉村教書先生而已。
剛剛隻不過拿出我的兵刃來,隨意耍了耍。
怎麽就把眼前這位滿身貴氣的公子哥,引來了呢?
瞧這人,麵生得緊,我也不認識。
那這人此次前來,卻又為的是什麽?
這教書先生百思不解,於是也就不再猜測下去了。
前走兩步,便來到了趙吉等人的身旁。
麵帶微笑之際,也舉起了雙手,對著趙吉一行人行了個抱拳禮:
“敢問這位公子,以及身後的數位朋友。”
“前來此處,所為何事呀?”
趙吉微笑還禮:
“別無他事。”
“隻是閑來無聊,在城內四處閑逛罷了。”
“卻湊巧,來到了先生這裏。”
“一見先生書生樣貌打扮,卻又使得如此厲害的兩條銅鏈。”
“所以心生好奇,便過來瞅瞅。”
“先生手中的這兩條銅鏈,若加在一起,怕是至少也得有二三十斤吧?”
那先生,聽完此話之後便撚須一笑:
“不瞞這位公子說,足足三十六斤。”
“右鏈一十九斤,左鏈一十七斤。”
趙吉先是瞅了瞅,被那先生拿在手中的銅鏈。
隨後又瞧了瞧,那先生頗為單薄的身板兒。
雙眉微皺之際,言語之中,也帶上了幾抹質疑之色:
“敢問先生此話,當真?”
“我瞧先生這身形樣貌,也不似那練武之人。”
“又怎能舞得動這麽重的銅鏈呢?”
“若這位先生信得過在下,又可否將這銅鏈讓我來試試?”
那先生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鬱:
“這又有什麽信不過的?”
“這銅鏈又不值幾兩銀子,難不成眼前這位貴公子,還能將我這銅鏈搶了去不成?”
那先生說著,便把手中的兩條銅鏈,緩緩地放入了趙吉手中。
而趙吉自小,就沒有武功根基。
在月餘之前學的那套六脈神劍,雖然在這個世界上也屬於頂級功法。
但令人無奈的是,他卻並沒有相應的內功作為加持。
所以這會兒,趙吉在力量方麵,當真就如一般的公子哥那樣,別無二致。
所以,當趙吉剛從那先生手中,接過那兩條銅鏈的時候。
雙手一顫,竟險些沒將那兩條銅鏈扔到地上去。
而待趙吉打起精神,想要像那先生剛才那般武動銅鏈的時候卻發現。
這玩意,雖然看似簡單,但是若真想將其武的行雲流水指哪兒打哪兒,卻當真不是一般人所能辦到的。
趙吉折騰了好半天,可莫說擊碎遠處的頑石了。
目標失準之際,竟好懸沒把那個給他銅鏈的先生,打得腦漿崩裂。
也幸好那個先生,對這件武器十分熟悉。
微微一閃身之際,便將趙吉那‘致命一擊’躲了過去。
若是不然的話,此刻這裏,早就發生命案了。
趙吉將那兩條銅鏈還回去時,心中當真是愧疚極了。
連連抱拳,與之賠禮。
反觀那先生,對此卻不以為意:
“這位公子,剛才的事兒不必介懷。”
“畢竟這樣兵器,自古以來便沒有幾個人能夠使得好的。”
“而我也是從小便練習了這兵刃,方才能有現在之效果。”
趙吉微微點頭之際,一個念頭也在忽然間鑽入了他的腦海當中。
麵前這位先生說,他從小就練習這門兵刃。
當真奇怪得緊。
按理來說,一個教書的先生,平日裏不研究學問,卻在閑暇之時搗鼓這些東西。
當真太過奇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