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南邊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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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卿直徑走到寢室時,屋內無人。屋角的衣架上掛著常服和大氅,他不方便翻動,隻能四下打量。
    此刻躺在床下嗯沈嘉懿有些呼吸困難,備用的寢室本來就小,床就更小,兩人勉強疊在床下,嬈厲川的胸膛壓得他隻能張口緩氣,平日裏看他也沒有這麽壯碩,可以細摸之下,還挺有料。
    嬈厲川垂首盯著她。
    沈嘉懿無語至極。
    又特麽的是床底,又特麽的是和男人一起。
    感覺到來自上麵的危險,沈嘉懿縮縮脖子,千萬別——
    越是怕,越是來。
    嬈厲川今日就是和沈嘉懿對著幹的。他突然吻住她,連喘息的機會也不給。
    沈嘉懿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手指越發收緊,抓得嬈厲川背部隱隱作痛,可是嬈厲川仍舊讓她逐漸陷入窒息,將要暈厥軟綿綿的沈嘉懿根本無法招架如此洶湧的嬈厲川。
    溺水就是這樣的感覺吧,嬈厲川是唯一可以救自己的浮木。
    但是看著浮木正在攻城略地,如此的洶湧,像是要刻進她的心底,銘記於心,牢記這一刻的狠絕,以及逐漸被他占據的惶恐。
    嬈厲川惡意的吻,帶著懲罰。沈嘉懿開始頭暈目眩。
    大理寺卿朝暉已經走到床邊,鞋子就在兩人身側晃動。
    這樣刺激的感覺更是激發了嬈厲川的占有欲,一雙手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外麵突然響起匆忙的腳步聲,黑虎的聲音傳來:“大人,後麵幾間屋子是不是也要看一下。”
    大理寺卿跟著黑虎往外走:“公主和太子殿下去哪兒了?”
    黑虎不敢在屋裏亂看,引著人就趕忙往外走:“剛剛在亭裏喝茶呢,這會兒應該也往後麵的屋子去。”
    他們漸行漸遠,嬈厲川才離開了沈嘉懿的唇。
    沈嘉懿慢慢恢複了喘息,雙眸低垂,性感的紅唇被他親得鮮紅水潤,這一場親吻險些要命。
    嬈厲川也在喘息,這樣刺激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
    他就像和她,做一些與眾不同的事情,並且,不打算放過她。
    沈嘉懿一隻手探出了床底,她要悶死了,她要出去。
    “我要走——”
    嬈厲川伸手又抓了她探出去的手腕,“想走?”
    他鼻尖輕輕蹭著她的臉頰,再一次吻了下去。
    沈嘉懿惱怒,一口咬向他,銜著他的唇瓣故意摩擦蹂躪,要瘋就一起瘋吧!
    嬈厲川悶哼一聲,眉頭緊蹙,手上用力,恨不得捏碎她的下巴。
    等到大理寺卿朝暉再看到嬈厲川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後。
    他向前行禮,大驚失色,關切地問:“殿下,這是?”
    “燙著了。”嬈厲川撇了他一眼,不做言語。
    大理寺卿知道自己看了不該看的,更問了不該問的,趕緊躬身退下。
    來西陵公主府,本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嬈厲川一副吃飽了的滿足姿態,對朝暉說道:“此處已經查得差不多了。”
    朝暉頷首,吩咐官差準備退出去。
    兩人走的時候,沈嘉懿遠遠地在亭子裏喝茶。
    看到嬈厲川,沈嘉懿用茶杯擋著自己的唇說道:“天色已晚,二位大人辛苦,不用了飯再走?”
    朝暉推辭道:“謝公主殿下,隻是叨擾了一日,不敢再勞煩公主了。”
    沈嘉懿不說話。
    嬈厲川道"朝暉大人辦差辛苦了,我請大人去吃飯,就不打擾嘉懿了,這就告辭。”
    朝暉默默地跟在嬈厲川身後,自己幹啥了,怎麽太子殿下心情很好的樣子?還邀請自己吃飯?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趕忙說道:“這怎麽使得,不用不用,殿下東奔西跑的也累了一天了。”
    嬈厲川餘光看著沈嘉懿道"那就不勉強朝暉了。“
    兩人一同出了公主府。
    沈嘉懿放下茶杯,摸著自己的唇,覺得這裏已經被嬈厲川揉壞了,滾燙得惹人煩。
    天黑得很快,沈嘉懿剛沐浴完進屋,就發覺有人。
    她以為是流霜,對著身後伺候的人說道:“你們都不必進來了。”
    身後人默默退下,沈嘉懿自己朝屋內走去。
    昏暗的燈光下,隻見一人烏黑的頭發披散,和汙泥一起糾結,四肢帶著沉沉的手銬腳鐐。
    沈嘉懿故作驚慌失措,那人直接用鐵鏈勒住沈嘉懿脖子,然後繞到她身後。
    “你是何人?”
    他突然開口,聲音沙啞,眼睛微微眯起,好似一頭正在冬眠的狼。
    沈嘉懿心中一顫,莫非他是朝暉剛剛說的南邊的匪首?
    “帶我出去,否則——人頭落地。”
    她微微抬腿,星耀離自己近在咫尺,但是不敢輕舉妄動,淡定說道:“好說,我一定帶你出去,請你莫殺我。你就是南邊來的那位壯士吧?”
    他愣住不回答,隻是陰狠地看著沈嘉懿:“你莫要耍花樣,不然讓你立刻人頭落地,榮華富貴煙消雲散。”
    “這位壯士,你若要我帶你出去,但是你這副尊容,定是一出門就會被人認出來。你還是把我放開,我去給你拿身替換衣服,你再稍作休整,我帶你翻出院子,屆時海闊天空,也無人會認得你。”
    沈嘉懿說得一臉真誠,歪頭看著他。
    他呆呆地看著沈嘉懿一陣子,似乎在思索她話裏的可信度,最終點頭道:“對!我要收拾一下,這副樣子確實引人注意,但是你為什麽要幫我?莫非是耍詐?”
    沈嘉懿有些懵了,這人真是匪首?很單純嘛!
    你這麽問自己我是不是耍詐,那我肯定說不是啊!
    沈嘉懿竭力讓自己表現得更加真誠些:“南邊水患,府衙不作為,百姓顆粒無收,填飽肚子才是要緊的,官府隨便按個名頭抓人,我也是十分不恥的!”
    他一雙眼睛半信半疑地看著沈嘉懿,但是手上的鐵鏈子明顯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