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真的這麽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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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晏趕在韓奕再次開口之前,說道:“楊莉今天去連醫生那裏做檢查,她的血樣中檢測出含有精神藥物的殘留和沉澱,但是她自己沒吃過藥,所有我們懷疑藥物是被長期下在了飯菜裏或者水中,你是唯一負責她飲食起居的人。”
    她目光逼視著保姆,以保姆剛才的心理狀態,不可能瞞得過去。
    “你們懷疑是我?”保姆嗓音提高了八度,一臉震驚:“不是我幹的!我雖然埋怨過她,但那點事情不至於到要加害她本人的地步!我唯一做過的錯事就是偷拿了那串項鏈,其他的我沒做過!”
    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眼睛瞪得又大又圓。
    上官晏想,保姆連偷東西的事都沉不住氣,這下藥的事她更不可能隱藏得了。看她的反應,還真不像裝出來的。
    韓奕問:“平時還有誰能動她的飯菜?顧玲嗎?”
    保姆仔細琢磨了片刻,豁然頓悟:“葉姐!對,就是她,每次她來,我給顧太太煲好的燕窩,都是她親自招呼顧太太喝完的。”
    楊莉的閨蜜葉姚?上官晏和韓奕吃驚的對望一眼。
    “昨天顧太太喝燕窩的碗我還沒洗呢。”
    韓奕起身說:“我去車上那個證物袋來,碗我們得帶走”
    他邊往門口走,邊準備掏出電話給田芯說一聲這邊的情況,正巧田芯就打來了。
    “副隊,我這邊查到葉姚的兒子在大學時,讀的是電子科學與技術專業。”
    這說明他兒子是有能力製作這麽一個簡易的電擊裝置的。
    “我們在顧家也查到了和葉姚有關的情況,把她和她兒子都帶到局裏去,我們馬上回來突審。”
    韓奕取得了證物。保姆笑盈盈地送他們出門,原來他們關心的並不是她偷盜的行為。等一會兒,她就把項鏈還回去,這事隻要韓奕他們不追究,誰都不會知道。
    她心裏落下一塊大石頭,並暗暗發誓再不做這種虧心事了,差點把自己送進去。
    上官晏沒有跟韓奕去他停車的地方,而是一個人站在路邊,掏手機出來打車。
    韓奕拉開車門的手卡頓了片刻,又嘭一聲關上。
    導致他們冷戰的源頭確實是他。
    昨天,說那些話刺激連雲舟,純屬是自己逞一時嘴快,因為當時看見他對上官晏做親昵動作後,心裏莫名其妙的不爽。
    韓奕雙手撐在車頂邊沿,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不管怎麽樣,上官晏在植物痕檢上已經不止一次證明了她的本事,查案需要她。
    這樣無意義的冷戰是該結束了。
    韓奕轉身,要朝上官晏走去,打算主動找她求和。突然一輛黑色私家車從右側坡道駛入他的餘光範圍。等他意識到不對時,那輛車以俯衝的姿勢,加速直奔上官晏而來!
    “上官,小心!”他急切地大喊。
    上官晏被韓奕的呼喊嚇到,立馬轉頭,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近距離映入她的眸子中。
    她瞬間傻住,瞳孔猛縮如針!
    千鈞一發之際,她身體本能地向後躲避,黑色的越野車擦著她的手臂呼嘯而過!
    上官晏的手腕撞在金屬門上,感覺到強大的氣流掠過,身體不受控地飛轉了一圈後,向後摔去。
    韓奕瞬間色變,他身形矯健如一道閃電衝向上官晏,在她頭部要撞向水泥地的前一刻,將她拉入懷中,兩人同時倒地!
    上官晏喘著粗氣,臉色發白,心髒劇烈跳動,回過神來後,她才驚魂未定地抬起頭,目光撞向韓奕完美的下頜弧線。
    韓奕滿當當的成了她的肉墊,不然這一摔,頭破血流可能都算輕的。
    韓奕密長的睫毛一垂,緊張地關切道:“你沒事吧?”
    他把她抱得好緊,上官晏都感覺自己能聽見他怦怦的心跳聲。
    她點點頭,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但眼中依然帶著剛剛的驚恐:“快起來看看你有摔傷沒?”
    “我沒事。”韓奕鬆開護住上官晏的手。
    上官晏想爬起來,右手腕一陣酸痛襲來,她嘶一聲露出痛苦狀,把手腕往自己懷裏一捂。
    一定是剛才撞在車門上傷到了。
    韓奕見狀,眉頭皺在一起,顧不得自己肘部的擦傷,趕緊捧住她的手臂,想看看有沒有錯位。
    “應該隻是扭傷,來,站起來看看還有沒有傷到其他地方。”韓奕小心翼翼地扶她站起。
    剛才摔那一下,臀側骨到大腿骨的位置最先著地,就算骨頭沒事,碰撞的疼痛肯定是難免的。
    上官晏站起後,左腿因為疼,隻能勉強跛著走。
    “沒事,都是小傷。”她強忍著,不願給韓奕添麻煩。
    “不行,得帶你去醫院看看。”韓奕打量著她,憑肉眼判斷其他地方是否有傷。
    上官晏單腳跳了兩步,想站回路邊:“那你回去審葉姚吧,我自己去醫院,打個車……”
    話還沒有說完,她整個身體騰空起來。
    韓奕已經不耐煩再聽到她說“打車”兩個字了,他走過去霸道地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就往捷豹走。
    “韓奕。”上官晏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但更多的是害臊。
    韓奕不理會她的反應。
    她幾乎是貼在他身上,那淡淡的,似有似無的海洋香,從他堅毅的下頜傳來……
    他用的須後水為什麽這麽好聞……上官晏忍不住想。
    捷豹目的明確地在通往醫院的路上疾馳。
    韓奕回想剛才的一幕,始終覺得蹊蹺,那車好像就是針對上官晏一樣,莫名其妙地突然提速,見人就衝下來。
    “你最近沒惹什麽人吧?”他琢磨著問。
    “我一天不是跟你們查案,就是在實驗室裏麵,想惹別人也得有那時間呀。”上官晏知道韓奕的敏感,“你不會是覺得那輛車是故意撞我吧?”
    “不會嗎?”
    “誰會跟我有這麽大的仇?多半是個醉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