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五哥慫恿我踹了霍七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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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長發及腰,穿著一襲潔白的長裙。
    她眉目溫婉,眸色柔和,與畫中之人,長得一模一樣。
    霍林清緊了緊拳頭,眸底深處閃過一絲異樣:“我曾經的未婚妻季夢雨,但在我出事後,她拋棄了我。”
    季夢雨不斷擺手:“我沒有,我是出事了,小姐姐,你能看到我對不對,你能幫我告訴他嗎?”
    薑笙卻沒理會季夢雨的焦急,哦了一聲後,調侃道:“人家都拋棄你了,你咋還情根深種,你就不恨她?”
    霍林清苦笑:“恨過,但現在釋懷了,我一個廢人,她不要我很正常。”
    他渾身都縈繞著落寞和孤寂,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一般,可憐無助。
    薑笙揮了揮手,本想扒拉她的季夢雨停下動作,安靜地站在一旁。
    “五哥想得真通透,顏料呢,我看看。”
    霍林清從櫃子裏取出來,薑笙聞了下,秀眉微皺。
    “裏麵摻了人血。”
    霍楚洲接過聞了聞,他對血腥味極其敏感,但他沒聞出來,他又拿了一支顏料做對比,沒發覺出有什麽異樣。
    “你確定?”
    他麵色沉得可怕,用人血做顏料,這不是小事。
    薑笙很不喜歡霍楚洲動不動就懷疑她:“霍楚洲,我沒有撒謊的必要,所以下次你還這樣質疑我的話,你家的事,我就不管了!”
    請她辦事,那就得給她百分百的信任。
    不然的話,直接拉倒,姑奶奶才不伺候!
    霍林清見兩人氣氛劍拔弩張,連忙打圓場。
    “老七你板著個臉幹嘛,嚇到小弟媳了,小弟媳,你別理他,他從小到大就那個樣,心眼子就像蓮蓬一樣多,我也可嫌棄了。
    老七,小弟媳是你最親近的枕邊人,你懷疑誰都不能懷疑她,還不趕緊表忠心。”
    霍楚洲:“季夢雨也是你未婚妻,結果怎麽著,大難臨頭各自飛。”
    霍林清:(??へ??╬)
    “小弟媳,你真的非他不可嗎,要不要考慮其他青年才俊,五哥可以給你介紹。”
    薑笙用眼尾眺了他一下,嘴角勾起一絲頑劣的笑。
    “也不是不行,我這麽優秀,養多幾條魚也正常。”
    “薑笙!”
    霍七爺低聲怒喝,剛抬手薑笙就夾著一張五雷符威脅道:“對我說話客氣點,不然這次的雷就劈你身上!”
    霍七爺的手裝模作樣地摸了摸她的眉頭,麵不改色地放下。
    “小姑娘家家的別總皺眉,喜歡養魚,我回去讓人在左岸莊園挖個魚塘,隨便養,什麽品種的都能養。”
    他這不叫慫,他這叫遵從本心,簡稱從心。
    嗯,就是這意思。
    霍林清蜷著手抵著嘴唇,憋笑憋得可難受了。
    難得啊,居然有個人能治老七。
    薑笙放下五雷符,回歸正題。
    首先要調查的,是去買顏料的管家。
    其次,就是生產顏料的廠家,還不能打草驚蛇。
    “這事我讓餘川去辦,五哥,你吩咐你那邊信得過的人對接,以和翼錫集團合作的名義進行產品抽樣調查。”
    霍林清點頭:“好。”
    薑笙又說了下一樓牆角挖到的紙人,並遞了張平安符給霍林清。
    “五哥,這個平安符你隨身攜帶,除了洗澡外,其餘時間不可離身。”
    霍林清接過平安符,符紙上朱砂繪製的神秘圖案詭光流轉,一道道暖意順著指腹蔓延過四肢百骸。
    “好的,我會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本能地相信薑笙。
    大概是因為他太想站起來了吧,而薑笙是這五年來,唯一的希望。
    爾後,薑笙又掐了個決,頓時,渾身泛起金光,秀發飄起。
    她嘴裏念著晦澀難懂的咒文,掌心漸漸凝起一滴金光。
    金光紋路流轉,一絲黑色的陰力被困在其中,隨著薑笙手一收,金光消失,柔順的秀發披在肩上。
    霍林清疑惑問:“這是……”
    “我給五哥留的最後一道保命符,當你出現性命之憂時,捏碎這陰力珠,可保你一命。”
    霍林清沒有客氣,直接收下了。
    “謝謝小弟媳,五哥別的本事沒有,但畫畫的功夫沒有生疏,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給你畫個肖像畫。”
    薑笙挑眉:“行啊,謝謝五哥。”
    做他們這一行的,講究的就是一個萬物因果輪回,生死有命。
    若是插手別人的生死,那就必須從對方身上取走相對價值的錢財,才能了卻因果。
    霍林清剛剛已經給了她見麵禮,現在再送她一幅畫,也行。
    “七爺,你和五哥先下去唄,對了,再去看看公公婆婆,他們倆好像沒吃晚飯,那可不行。”
    不等霍楚洲說話,霍林清就把他拽走。
    電梯裏,霍林清嘀咕道:“你說你好不容易騙了個牛逼的老婆,你還作什麽作啊,等作沒了,有你哭的時候。”
    霍楚洲嗬了聲:“不是你要給她介紹青年才俊嗎。”
    “我那是被你氣的,你那嘴要實在不會說話,那就少說少錯,真是句句紮心,我都受不了,更別提人家是柔弱軟萌的小姑娘。”
    霍楚洲薄唇緊抿,心裏冷笑。
    小神棍哪兒柔弱了,她抬手能抓鬼,揮手能劈雷,就連他那雪狼都被製服了,她是金剛芭比還差不多!
    畫室,薑笙對季夢雨的鬼魂努努嘴。
    “季小姐,說說吧,怎麽死的,為什麽不去投胎而是寄生在這畫中,你不知道鬼魂常伴活人身邊,百害而無一利嗎?”
    季夢雨垂眸,整個人顯得柔弱又可憐。
    “我在他身邊,他好歹能苟活,那也比死了好,不是嗎?”
    薑笙眸色一沉:“說清楚。”
    季夢雨正欲說話,樓下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薑笙神色微變:“現在五哥這有我護著,你先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