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薑笙是地獄爬出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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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霍楚洲彎著身子,一手插兜,一手捏著薑笙的臉左右轉動。
“讓七爺我看看哪兒委屈了,委屈沒看到,小聰明倒是一覽無餘。”
薑笙的臉又被他捏得嘴巴嘟起,這狗男人怎麽那麽喜歡捏臉!
她再次不甘示弱地捏回去,卻被他的胡渣刮過手背,細嫩的皮膚瞬間變紅。
她生氣了,奶凶奶凶的:“你胡子都不刮,邋遢死了!快放手,不然要你好看!”
“老七千萬別放手,我很期待小弟媳怎麽讓你好看。”
就在兩人打鬧時,霍林清打開房門,坐在輪椅上笑著看他倆打情罵俏。
霍楚洲馬上鬆了手,薑笙得寸進尺,跳起來往他頭上薅了一把。
“霍狗狗乖,姐姐給你摸摸頭。”
她把霍楚洲當狗狗,結果某個人眼神突然變暗,雙手掐著她的纖腰直接將人給提起放在走廊欄杆上。
“你不知道男人的頭是不可以亂摸的嗎,嗯?”
他聲音比剛剛嘶啞了一個度,隻可惜薑笙剛重生不久,她沒有理解他的弦外之音。
反而是繼續用力薅他頭發:“那你不知道女孩子的臉也不可以隨便掐的嗎,嗯?我這叫禮尚往來!”
五樓說高不高,說矮那也不矮,摔下去也得殘。
霍林清看她倆在欄杆上插科打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老七,趕緊把小弟媳放下,玩鬧也要有個度。”
霍楚洲心想,以小神棍的能耐,就算摔下去肯定也有辦法讓自己毫發無損,說實話他有點想試試鬆手試探試探。
他這麽想,也這麽做了。
可他動作快,薑笙的反應更快。
她雙腿用力夾住霍楚洲那勁瘦精壯的腰肢,纖細的手腕勒住他的脖子。
“你敢鬆手,我就敢擰斷你的脖子。”
她眸底迸發出殺意,下手的力道也極大,霍楚洲隻覺得脖子被一條毒蛇勒緊,冰冷黏膩的氣息噴灑在耳畔,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上一秒還老公老公地喊,下一秒就敢謀殺親夫,還理直氣壯。
霍七爺誰都不服,特麽就服這個小神棍!
他抱著薑笙轉了個身,艱難道:“下來。”
薑笙跳下來,看都沒看霍楚洲一眼。
“五哥,走了,我繼續給你紮紮針。”
霍楚洲扶額,小神棍還挺記仇。
霍林清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但卻沒有問什麽,他控製輪椅掉頭進了畫室。
直到畫室的門關上,霍楚洲才撐著扶手喘氣。
若說薑笙的變化可以說是藏拙,背後有高人指點,那這異於常人的力氣呢,這又怎麽解釋?
她一個小姑娘,怎麽可能擁有這麽大的力氣,這可不是說練就能練出來的,這和體格體質有關。
霍楚洲常年訓練,即便是格鬥高手都沒能將他鎖喉讓他瀕臨死亡。
可薑笙一個小姑娘卻做到了,她身上的謎團,真的是越來越多了。
他對她,也是越發感興趣。
倒真想像莊易說的那般,送去解剖研究一下得了。
當然,他也知道這方法隻能想想。
恐怕剛把人綁住,薑笙就來倆雷劈下來,全劇終。
霍楚洲轉身去了廁所,再次回來時,薑笙已經給霍林清施完針。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後天再紮兩次你就可以嚐試走路了。”
霍林清感受著雙腿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開心得不行。
“好,謝謝小弟媳,對了,我給你的畫畫好了,要看看嗎?”
本來畫一幅畫是沒這麽快的,但霍林清精神太亢奮直接熬了一天一夜,直接給畫好了。
薑笙:“可以啊,我看看。”
霍林清控製輪椅來到一處畫板麵前。
畫中背景是崖底灌木林,一輛滾落的跑車燃起了熊熊烈火,少女身穿白色長裙,鮮血在裙子上綻放紅梅點點。
她背對著燃燒的車,微風吹起她的長發,眼神冷漠決然地往前走。
霍林清的畫工極佳,畫麵逼真,就連薑笙的細微表情都處理得出神入化。
霍林清講解道:“所有人都說你車禍是假死作秀,但我不信,小弟媳,我願稱之為那是你的浴火重生,謝謝你重生後,也給了我重生的機會。”
薑笙抿了抿嘴,道:“五哥畫得很好,但這眼神不到位,我能改改嗎?”
霍林清詫異:“你還會畫畫?”
“不會,但我會畫符。”
都是畫,沒差。
霍林清捂眼,這能一樣嗎。
但他還是遞上畫筆:“這畫送給你了,你可以隨意畫。”
薑笙拿起畫筆,快速地往少女臉上描繪。
不一會兒,她放下畫筆,側了側身子。
“這,才是我當時的真正狀態。”
她借屍還魂,眼神怎麽能是冷漠黯淡的呢,那必須是張揚,癲狂才對。
像從地獄裏爬出的惡鬼,隻想毀滅一切傷害她的人和事。
霍林清看了畫,又和薑笙的視線對上。
薑笙的眼神就像一個無形的漩渦,讓人深陷其中,迷失自我,找不到出去的路。
他的手無意識地捏緊輪椅扶手,心髒被重重敲擊,靈魂都在發顫。
直到霍楚洲進來,他才從這種狀態中剝離,後背盡是冷汗。
薑笙一揮手,畫就被她收進了空間符裏。
惹她生氣,畫不給看!
手落下時,季夢雨就被甩了出來。
“畫我收著了,謝謝五哥,接下來我們聊聊季夢雨,五哥,你確定她是因為你瘸了才拋棄你的對嗎,這段時間前後的事,都和我說一遍。”
霍楚洲知道小神棍還在氣頭上,所以並未說話觸黴頭,而是拉開凳子坐下靜靜聽著。
霍林清眼神瞬間黯淡:“小弟媳為什麽對她那麽感興趣?”
薑笙:“因為她說她沒有拋棄你,所以我來找你確認一下。”
霍林清呼吸一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