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把我的結婚照弄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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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舒梨明顯沒在怕,眼神還是凶巴巴的,像是要把他的血肉一起咬出來。
    舒梨看準了裴以堔愣神的時機,奮力將他推開,嘴巴裏還殘留著裴以堔的味道,又酸又澀。
    真是委屈了她的嘴巴!
    她在他手背留下整齊的牙印,還隱隱滲著血,舒梨臉上的擔憂稍縱即逝,隨之而來的是幸災樂禍。
    是他活該,怨不得她!
    兩次被舒梨咬出血,裴以堔眼神惡狠狠:“你屬狗的嗎?”
    “說笑了,隻有你這個狗男人屬狗。”
    裴以堔怒氣更甚,又往前逼近:“你到底給我戴了多久綠帽,你懷孕多久了?!”
    謹防狗男人發瘋,舒梨防備地往後退:“我說了我沒懷孕,你是聾了還是腦癱了?”
    “那你吐什麽?”裴以堔冷峻的臉緊繃著,明顯不相信的樣子。
    “我乳糖不耐受,喝不了牛奶,奶製品也不行,剛才的巧克力裏有奶流心,我吃了所以吐,你愛信不信。”
    她能吃什麽不能吃什麽,裴以堔從來都不屑去記,隻有她會記得他什麽需要忌口。
    裴以堔的表情明顯鬆動了,雖然還有懷疑,至少收斂起凶神惡煞的眼神,舒梨泛著生理淚水的眸子讓他的語氣不由得放軟了:“知道自己乳糖不耐受還吃?”
    “嘴饞沒見過?借過。”
    她哪知道這次居然會鬧肚子到要吐,一定是見了裴以堔晦氣。
    舒梨見裴以堔還杵在門口,隻好貼著門框出去。
    裴以堔剛萌生一種嘴饞的舒梨很可愛的想法,就被舒梨這生怕碰到他的樣子給惹惱了。
    上次也是,上上次也是,好像他是什麽洪水猛獸一樣,避之唯恐不及。
    這個女人!
    舒梨從廁所出來,顧安安就跟上。
    她就知道以堔上廁所那麽久一定有古怪,原來真的是舒梨在搞鬼,她回望了一眼女廁所門口的背影,心裏堵得慌。
    “舒梨,你怎麽那麽不要臉啊!”顧安安繞到舒梨麵前,怒氣衝衝指著她:“你都離婚了還扒著以堔不放,你的臉皮怎麽那麽厚啊?!”
    “你能不能管管自己的狂犬病,不要動不動就在我麵前亂吠?”舒梨冷冷地看向顧安安,“不然我不介意幫你治一治。”
    原本還氣急敗壞的顧安安,被舒梨眼裏的寒意嚇了一跳,不覺後退了一步。
    她所有惡毒的話瞬間就罵不出了。
    顧安安定了定神,甩掉心裏莫名的懼怕,她洞悉一切的樣子對舒梨說:“舒梨,我知道你把屍體藏到哪兒去了,你囂張不了多久的。”
    誰知她這句話一點預想的效果都沒有達到,反而是舒梨高深莫測瞅過來,說:“屍體的事我不清楚,隻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七月十四認準路。”
    顧安安剛才的害怕還有餘溫,舒梨的話一下子讓她的心髒不受控製跳得飛快,腿沒由來軟了軟。
    她瞪大了眼仔細去看舒梨的背影,生怕會有什麽恐怖的東西和舒梨並肩似的。
    顧安安心說孟青蓮又不是她殺的,她不過是下命令而已,有冤有債也應該找別人!
    她這麽安慰著自己。
    “安安你怎麽了,臉色那麽差?”
    “啊!”
    幾乎是同一時間,顧安安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尖叫了起來。
    她對上裴以堔探究的臉,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心虛地移開視線。
    不怕,沒人知道的,以堔更不會知道。
    舒梨那個賤女人也沒有證據,不然早就報警了!
    是舒梨撞死人還藏屍體,不關她的事!
    顧安安不著痕跡深呼吸,幾秒鍾之後才揚起天真懵懂的臉對著裴以堔笑:“沒事,在想事情,你嚇到我啦。”
    她說到最後有點抱怨的語氣撒著嬌。
    “對不起,嚇到你了。”裴以堔拍了拍顧安安,“回去吃飯,別杵在洗手間附近了。”
    “嗯。”
    而這個時候的餐廳,舒梨一回來就看到霍聞宣朝這邊走來。
    “你也上廁所?”
    “擔心你啊。”霍聞宣捏了捏舒梨的臉。
    隔壁桌那倆傻逼這麽巧也去上廁所,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就過來了。
    “我想回家了,沒胃口了。”吐了之後還咬了髒東西,什麽都不想吃了。
    “我送你回去。”
    裴以堔出來的時候,剛好舒梨和霍聞宣已經走了。
    他心裏不知道怎麽回事,空空落落的,草草吃完飯就回了家。
    遠遠的,裴以堔就看到大廳裏亮了燈。
    如果是以前,當他伸手擰開門,就會有一道嬌小的身影躥到他麵前來,對他說“你回來啦以堔。”然後笑著去拉他的手臂,問他累不累餓不餓。
    裴以堔想著想著,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這個時候,門忽然開了,他愣了楞。
    “哥你回來啦?”
    是裴伊蘿。
    “哥你幹嘛看見我就板著臉啊,虧我今天還帶傭人來替你收拾屋子呢。”裴伊蘿嬌聲哼了哼。
    “你怎麽又過來這邊了?沒課嗎?”裴以堔問。
    他本來是打算請幾個傭人的,隻是遲遲沒有落實,屋子確實有點亂。
    裴伊蘿眼珠子轉了轉,隨便扯了個借口:“想你就來啦。”
    她亦步亦趨跟著裴以堔上樓,想說話的時候,就看見裴以堔杵在主人房門口不進去。
    “你把我的結婚照弄去哪了?”
    沒聽出來裴以堔語氣裏有什麽情緒,裴伊蘿聳肩道:“你都離婚了,我就把它扔了別礙眼了,再說安安見了也會不舒服。”
    裴以堔望著原本掛著巨大結婚照的主人房,現在空了一大片,整間房間都變了味似的。
    她在這裏生活過的痕跡又少了。
    裴伊蘿不懂她哥為什麽對著牆壁出神,他不是最討厭這張結婚照的嗎?當初弄成這麽大也是爸逼的。
    “以後不要亂動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