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半家產拱手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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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安安哭得肝腸寸斷,她仰著頭懇求著裴以堔。
    本來想甩開顧安安的裴以堔沒有進一步動作,他低頭望著她,她柔弱無助的外表下是無數的心機。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是救過他一命。
    瞧見裴以堔的表情沒有再急轉直下,顧安安心裏升騰起一絲希望,她抽抽噎噎地保證道:“我一定會痛改前非的以堔,你相信我,你給我一次機會!”
    裴以堔沉沉地看著顧安安:“你當真會悔改?”
    “會!我會改,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堔你相信我!”
    裴以堔的語氣還是沒什麽波瀾:“你先起來吧。”
    顧安安抹了淚,踉蹌著站起來,她知道自己有機會了。
    隻要以堔出麵,就會有轉機!
    “以堔……那小蓮他……”習慣了裝模作樣的顧安安一時又忘了自己已經露出本來麵目了,繼續喊著小蓮,愚蠢又後知後覺。
    裴以堔沒什麽溫度地看了顧安安一眼,“我會跟他交涉的。”
    “光跟他交涉不行,舒梨一定不會放過我的!”顧安安急道。
    她說完,對上裴以堔的目光,就又垂下頭,然後又小心翼翼地道歉:“對不起,以堔。”
    裴以堔煩躁地點起一根煙。
    顧安安悄悄瞅了一眼裴以堔,他以前是絕對不會當著她的麵吸煙的。
    一切都變了!
    她眼含著恨意,憤憤不平。
    都怪舒梨!
    此時的舒梨正窩在總統套房裏吃蛋糕,坐在剛才霍海天坐的皇帝位上,翹著二郎腿,享受著魏兆恒打牌打輸了的捶肩服務。
    “女王大人,這力道怎麽樣?”魏兆恒貼心地問。
    “還行,小魏子。”
    霍海天開門進來,吹胡子瞪眼:“臭丫頭躲這兒呢?”
    “行了小魏子,太上皇來了。”舒梨悄悄擺手,腿放下來坐正。
    魏兆恒也坐直,十分有禮貌起身:“伯父。”
    “爸爸生日快樂!”
    舒梨在霍海天板著臉準備數落她的時候,過去給好久不見的父親一個大大的熊抱。
    “還學會來這一套了是吧?”霍海天冷哼,臉上是沒忍住的笑意。
    神隊友魏兆恒在旁邊幫腔:“梨姐姐一直惦記著伯父您的生日呢。”
    為了讓自家老爸怒氣值不上升,舒梨從包包裏拿出鶴一最近的業績以及本年度的企劃給霍海天:“禮物,請霍董事長查收。”
    霍海天鼻子裏又是一陣冷哼,翻看著這疊資料,越看,臉上的笑容越明顯:“今年要比去年高十個百分點,胃口挺大啊。”
    舒梨拉著霍海天坐下來,“我這是基於現實製定的目標,一點都不大。”
    霍海天把資料放到旁邊,又開始板著臉:“以為這樣就能打發我了?”
    “對不起,爸爸,離家出走是我錯了。”舒梨十分誠懇地低頭認錯。
    呸,才沒有錯!
    霍海天鼻子裏哼了哼:“還有呢?”
    “三年不回家是我錯了。”
    裴以堔必須死!
    “還有呢?”
    還有?
    怎麽還有?
    舒梨臉上都是小問號。
    霍海天:“你的婚期延遲了三年,也該提上日程了。”
    “我肚子痛!一定是蛋糕不幹淨,我先去上個洗手間。”舒梨抓了包包就開溜。
    “幹什麽幹什麽,回來!”霍海天起身,收到舒梨打眼色的魏兆恒也趕緊起身。“伯父放心,我陪著梨姐姐!”
    “你一個男的陪什麽陪?”
    舒梨打開門,外麵兩個保鏢馬上伸手去攔:“大小姐請留步。”
    “讓開!”
    隻聽霍海天命令的兩個保鏢不為所動。
    舒梨勾唇,也不為所動,硬要往前走,兩個愣頭青保鏢在碰到舒梨之前連忙縮回手。
    小樣!還治不了你們!
    蛋糕吃了,老爸也見了,舒梨正要走,就接到霍聞瑾的電話,說裴以堔找他們,是關於顧安安的事。
    舒梨和霍聞瑾還有孟青蓮一起來到裴以堔定位的休息室,見到顧安安也在,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裴以堔已經抽了一包煙,滿地都是煙頭,他看起來很疲憊,舒梨很少見他這樣,除了得知自己要和她結婚那一晚。
    而顧安安還是一如既往裝著可憐,好像她才是受害者。
    “安安的事,我很抱歉。”裴以堔開口,眉頭緊鎖。
    這開場白讓舒梨眉梢微挑,她也不急著問,霍聞瑾更是不會輕易開口,孟青蓮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三道目光,都齊刷刷望過去,等著他的下文。
    裴以堔知道,這場談判,主導權在舒梨,隻要舒梨點頭,一切都好說。
    “舒梨,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可以嗎?”
    “裴總想談什麽?”舒梨坐下來,拿了一個蘋果在手裏把玩。
    裴以堔在她對麵坐下,很認真地看著她:“隻要你們不起訴安安,我可以把名下的產業和擁有的裴氏集團股份,一半讓出去。”
    舒梨聽笑了,視線在裴以堔和顧安安之間來回掃視,顧安安因為這句話也瞪大了眼,眼底劃過不甘,但很快就被淚光取代。
    看來裴以堔已經知道了顧安安幹的事,然而還是選擇包庇她,甚至願意把自己一半家產拱手相讓,可真是不肖子孫。
    從前,她以為他不是一個為愛盲目的人,原來是她錯了,為了顧安安,裴以堔連做人最基本的底線都沒有了。
    “裴總就是裴總,什麽東西都喜歡用錢來衡量。”舒梨點了點頭,“這個條件確實很誘人。”
    聽到舒梨的話,裴以堔的表情鬆了不少。
    舒梨歎息:“可惜一點都不符合我們的預期。”
    “你們的條件是什麽?”裴以堔很誠懇地問。
    “明知故問,當然是讓你的小寶貝牢底坐穿了。”舒梨一水果刀戳進手裏的蘋果。
    她微微笑:“三番幾次害人,要是成功了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