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什麽願望。”林淮晚收起了自己的花燈，轉身一看封墨宸，他還在寫。
    小小的一盞花燈上被他寫的密密麻麻的。
    “這麽多願望，也太貪心了吧。”
    林淮晚湊近，封墨宸十分誇張的轉移了視線。
    “願望不能被別人看見。”封墨宸煞有介事的說。
    林淮晚輕笑出聲，“剛才還說我相信這些呢，我看你也聽相信的。”
    誰料封墨宸十分淡然的點了點頭，“我就是相信啊。”
    林淮晚一愣，惹得封墨宸笑出了聲。
    “皇室每年都會舉辦祭天大典，即便是我這樣的病秧子都要被抬出太子府。”封墨宸像是覺得好笑，一邊說一邊笑，“我記得有一次祭天大典上下了很大的雨，皇爺爺十分生氣，下令責罰了欽天監。你猜欽天監是怎麽說的。”
    林淮晚搖搖頭。
    “欽天監說是因為有病氣衝撞了上天，上天才會預警。”
    “放屁。”林淮晚直接爆粗口。
    “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找借口，但是我父王還是找了個替死鬼搪塞過去，我沒有被責罰，但是有人卻是因為我受道了牽連，從此仕途無望。”
    說道這裏，封墨宸的聲音淡了下來。
    “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靈嗎？”封墨宸看著林淮晚，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聽到什麽回答。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靈，那他一身的傷病是因為神靈的報複嗎。
    林淮晚看著封墨宸，沒有搪塞，而是十分正經的問。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靈，那相反的，是不是就應該有鬼。”林淮晚問。
    封墨宸聽到她這話，雖然不解，但還是點點頭。
    “可如果真的有鬼的話，那為什麽遭遇不公而橫死的人為什麽需要活人去替他們平反呢。”
    封墨宸倒是從來沒有以這種角度看待這個問題。
    “若是世界上真的有鬼，那就不會有那麽多的冤假錯案了，受了委屈也不用依靠律法，隻要變成鬼，再將那些壞人一一處理掉，豈不是更加的痛快。”
    “你說得對。”封墨宸點點頭。
    “行了，不要想那麽多，我們去前麵放花燈。”林淮晚拉著封墨宸去了人比較少的地方，“放花燈不是因為真的想要相信河神能視線願望，隻是想要找個寄托。”
    “我希望可以替父母平反，可以往後順遂，可以……站在你身邊。”可以讓你喜歡我。
    因為沒有鬼神，所以可以將自己的願望說了出來。
    “我寫的願望是……希望我可以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林淮晚笑著指了指天空。
    水光映襯下，林淮晚的笑容十分的燦爛。
    比河中的花燈還要美。
    “嗯，一定能成。”封墨宸不自覺地伸手幫她把額間的碎發攏到耳後，還想說什麽，卻是看見了林淮晚的眼神一變。
    “怎麽了。”
    “你看。”林淮晚伸出手指指向不遠處，封墨宸看過去，竟是看見了站在河對麵的陸風和箬柳。
    “你覺得陸風是個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