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入嶺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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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派”
林淮晚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和陸風說了一遍,陸風聽了,眉毛也是皺了起來。
教派,不管是在哪個朝代都是需要被謹慎對待。
古往今來,不少心懷不軌之徒利用教派行不軌之事,而那些被教派洗腦的人並不認為自己做的是錯的,反而覺得自己的犧牲是死得其所。
即便是軍隊,對於那些不要命的民眾也是頭疼。
所以百姓們普遍信仰的宗教一般都是在皇室手中掌控著。
可是這天高水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宗教,這聽起來就不是什麽好兆頭。
“我們進山的時候小心一點。”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每個人心中都是覺察出了不對勁。
能讓這些刺頭聽話的人肯定不是小角色。
休息了一晚上,林淮晚將瘴氣的解藥取出來,分發給大家後,眾人準備進山。
今天天氣不錯,太陽十分的耀眼,眾人上了馬車,每輛馬車和前麵那一輛用繩子連接,怕的就是途中走散。
林淮晚坐在馬車邊,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林子裏很安靜,除了他們這一行人的聲音外,甚至臉鳥獸聲都沒有。
林淮晚懷裏抱著小狼崽子,小狼崽子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什麽,小小的身體一直往林淮晚的懷裏鑽,還時不時的發出嗚咽聲。
“動物的感知力要比人類強很多。”封墨宸伸手將狼崽子抱到了自己的懷裏,輕輕的給它順毛。
“前麵可能有危險。”
這話是和陸風說的。
果不其然,林淮晚話音剛落,一道箭矢夾雜著疾風對著他們一行人射來。
幸虧陸風反應快,抬刀一擋,箭尖裝在刀上,發出刺耳的嗡鳴聲。
“你們是什麽人,進山幹什麽!”不遠處的山包上,一道聲音傳來。
陸風和林淮晚對視一眼,林淮晚點頭。
陸風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文書。
“衙役,送流放犯人進嶺州,你們是什麽人。”
陸風長得五大三粗,手裏拿著官差們統一發放的佩刀,這把刀別人不認識,嶺州的人肯定都認識。
畢竟他們全都是這樣被送來的。
“原來是送犯人的衙役啊,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對麵走出一人,身上穿的也是衙役的衣服,手中拿著陸風同款長刀。
“你們這是從哪裏來的。”
走出這人十分自來熟的走到了陸風麵前,伸手就要拿他手裏的文書。
陸風躲過他伸過來的手,冷眼看著這人,“你又是什麽人。”
“我也是送流放犯人的衙役。”
“那你為何還留在這裏,不會原籍複命。”陸風又問。
“嗐,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我送的那隊人啊,也實在是倒黴,走到嶺州後就剩下幾個了,這不是回去沒法交待嗎,反正我家裏又沒人,思來想去就留在了這嶺州,況且,嶺州州主不好幹啊,我們這群人留在這裏,不也算是幫幫忙嗎。”
這人說的一臉正義,說完還湊到陸風耳邊小聲囑咐他回去不要把他供出來。
衙役沒有回原籍,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押送犯人途中肯定會有傷亡,隻要他不再出現,有個容身之地,別人也找不到他。
“走吧,這附近山匪橫行,我先帶你們去找州主。”
這人看陸風還是一臉警惕,也沒有非要看他們的文書,轉身先一步往林子裏麵走去。
“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林淮晚看向封墨宸問。
“假的。”封墨宸斬釘截鐵的說。
“我也覺得像是假的。”林淮晚拖著下巴,她總感覺怪怪的。
“走,我們去看看。”
現在他們在明,對方在暗,不好輕易動手。
況且林淮晚也想知道這裏到底有什麽貓膩。
以後嶺州可是他們的地盤,不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能行。
車隊跟著男人往山上走,越走山路越窄,到上麵馬車已經不能通行。
“實在是沒想到,現在流放的犯人都能做馬車了。”男人看著車隊,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途經青州的時候耽誤了些時間,為了趕路就弄了幾輛馬車。”小石頭不知道什麽時候竄了上來,和男人聊了一會兒後兩人就開始勾肩搭背,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那讓車上的人都下來吧,上麵馬車過不去。”男人一副熱心的模樣,“車上的東西先放在這裏,等到簽了文書之後再來取。”
林淮晚早就將有用的東西放在了研究所裏,臨行前也交待了其他人將貴重的物品貼身帶著,因此眾人也沒有耽誤多少時間。
下了馬車,林淮晚站在封墨宸身邊,身後是箬柳和封墨淑,在後麵是陳家的四口。
幾乎是剛下馬車,林淮晚就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
而且不止一個人。
這些眼神帶著濃濃的惡意,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
“走吧。”封墨宸側身擋住了男人的看來的視線,帶著一群人往旁邊走去。
“這位是?”男人看著封墨宸從陸風身邊走過,陸風還要給他讓路,不由得有些驚奇。
“這位就是那個封地在嶺州的小郡王。”石頭像是怕封墨宸一行人聽到,特意湊到男人耳邊說,“這位小郡王脾氣可不好,你們不要惹他。”
小石頭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盯住了男人的臉,果不其然,男人知道這人就是封墨宸後,臉色微微變了變。
不過也隻是一瞬,下一刻又變成了笑模樣。
林淮晚將他的表情看在眼底,這嶺州定然是有問題。
走上山頂,眾人看見的不是另外一座山,而是在山頂駐紮了很多人。
“這是?”石頭不解的問。
“這些都是州主大人的意思,嶺州和別的地方不同,想要進入嶺州就這麽一條路,其餘的路啊都是蛇蟲猛獸,我們隻要守好這條路就不用擔心嶺州的流犯跑出去。”
這話雖說是解釋,但更多的像是威脅。
走別的路會有危險,而唯一安全的路,通行權在他們的手中。
“走吧,州主就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