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哄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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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的台子已經搭建完畢,圓形的拱台上鋪著紅綢,紅綢從台子邊垂下落在地上,與金色的地磚交相輝映。
台子兩側的回廊上放著矮桌,看樣子應該是坐人的地方。
吳大富帶著三人從回廊邊的樓梯上了二樓。
相比較開闊的一樓,二樓更加的私密。
“大人,您請。”
吳大富推開了一扇門,躬身請三人進去。
林淮晚走進房間才發現這是一間視野開闊的包廂,露台前擺放著三把椅子,坐在椅子上可以清楚的看見樓下的情況。
椅子旁的小方桌上放著茶點,茶味清香撲鼻,糕點也十分的精致,甚至林淮晚還在桌子上看見了不屬於這個時節的水果。
她側頭看一下旁邊。
果不其然,顧一珩的手已經落在糕點上了。
“林大人,您稍等片刻,小的去將其餘的人給您叫來。”吳大富記得林淮晚此行的最終目的,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將人都湊齊一起說。
“嘖。”
林淮晚輕輕的嘖了一聲。
“吳先生請我到此來,到底是為了公事還是為了私事。”
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台下,像極了精蟲上腦的樣子。
“吳先生這件事我竟然交給了你,那你就隻需要將我要的東西給我,至於怎麽辦,收多少我全都不管。”
林淮晚輕笑一聲,“吳先生,我可是第一個就找的你,其中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吳大富臉上露出了狂喜。
這話如此直白,他怎麽可能聽不明白?
林先生的意思是說他隻需要按照每戶兩千兩的規格上交即可,至於他和別人收了多少錢,林先生是不管的。
“小人多謝林先生。”
林淮晚見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打了擺手讓他趕緊出去不要打擾自己欣賞歌舞。
門吱呀一聲關上。
林淮晚的臉上瞬時收了笑,她冷眼看著台下的人,“水城的順天教被清除了大半,可依舊還有漏網之魚。”
“不僅是水城的。”顧一珩將嘴裏的糕點咽下去,喝了口茶水漱了漱口說,“山上著火這麽大事情肯定瞞不住,其他地方的順天教教徒應該也會來。”
說到這裏,顧一珩看向林淮晚。
“我們的身份騙騙吳大富還行,可若真的是遇上順天教中的心腹成員,很容易就會被戳穿。”
這也是他之前為什麽不想來百花宴的原因。
百花宴既然是給順天教裏的人準備的,那就不知道會遇上多少個順天教中的人。
這些人中必有知道核心機密的。
“怕什麽,我們不是還有曜傑嗎。”林淮晚單手托著下巴看向旁邊正在和小圓玩鬧的某人。
“他們說沒見過我們,我們也可以說沒見過他們。他們懷疑我們的身份,我們也能懷疑他們的身份。”
“那怎麽能一樣啊,這些人中有很多和當地的富戶打過交道,那些人自然會選擇相信對方。”
“我問你,順天教之所以能在整個晉朝發展如此壯大,靠的是什麽?”林淮晚看著顧一珩,輕笑一聲問。
“是手段?”
顧一珩說。
“你這麽說也沒錯,他們之所以能夠讓那些人言聽計從,靠的是用藥控製他們,而如今煉藥的人在我們手上,他們若是想要解藥,自然要乖乖聽話。”
那些打啊殺啊的活誰不能幹,即便是沒了他們還能有其他人。
可曜傑不同。
他屬於技術工種,整個順天教隻有他能做,因此就算是曜傑想要背叛順天教出來單幹,那些人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除非他們不想要解藥了。
“話雖如此,可有一些也不是被藥控製的啊。”
還有一些人就是屈服於順天教的武力,更有甚者天生就是惡人。
如今這座小樓中這兩類人不少,若是真的打起來他們雖然可以全身而退,但是計劃也就完全落空了。
“那就加快計劃。”
林淮晚長歎一口氣。
“先去下藥。”林淮晚對著小圓招了招手,小袁屁顛兒屁顛兒的拋棄了一臉幽怨的曜傑奔向了林淮晚的懷抱。
“小圓會幫你探路,若遇到有人詢問你的身份,你就說你是跟著吳大富一起來的吳家下人。”
“放心,這會兒我熟。”
顧一珩一手拿著藥一手抱著小圓離開了房間。
曜傑眉毛死死的皺在一起。
“你跟我走。”
林淮晚拍了拍曜傑的肩膀,示意他和自己出去。
曜傑不情不願的起身。
吳大富帶著他們來得不算是晚,在包廂裏說了會兒話,此時的場子才算熱鬧起來。
二樓就不必說,每個房間都關著門,門外也沒有人把守,十分注重隱私。
隻是偶爾會見有穿著打手衣服的男人將穿著舞裙女人送進房間。
林淮晚覺得奇怪。
這既然是每年都會在水城舉辦的百花宴,怎麽還會介意隱私?
而且這也不隱私啊,二樓走廊上的確是把門一關什麽都看不見,對麵可是一覽無餘。
那此舉有何意義?
除非……
來參加百花宴的有人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正這樣想著,林淮晚下了一樓,她走在回廊上抬頭往二樓看,果然看見好幾個房間的露台被屏風所遮擋。
林淮晚回憶了一下,好像剛才他們出門時撞見的那個送姑娘離開的打手就是從其中一間房裏退出去的。
這些房間之人的身份倒是引起了林淮晚的好奇。
“走。”林淮晚帶著曜傑走到了一樓最裏麵的矮塌上,旁邊的幾人正在閑聊,林淮晚趁機走上去和幾人搭話。
“幾位,這百花宴何時開始啊。”林淮晚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手裏端著一杯酒,臉上滿是焦急,好像十分想要這百花盛宴快些開席。
“哈哈哈哈,這位小兄弟一看就是外地人,這是第一次來百花宴?”其中一個男人看著林淮晚和曜傑,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他們,莫名的讓人有些不適。
“正是正是,還是要多虧了吳老板,否則以我的身份怕是見識不到此等盛宴。”
“吳老板?莫不是吳大富吳老板?”另一人問。
“正是,正是。”
此話一說出口,這些人看待她的眼神又變了,沒了剛才的貶低,多了一絲討好。
“不知兄弟是做什麽生意的,竟然能和吳老板攀上關係。”
“哈哈。”林淮晚輕笑兩聲,湊近眾人小聲的說,“小弟不才,是做羊肉生意的。”
“羊肉?”
眾人正在疑惑時,林淮晚繼續說。
“隻不過小弟的羊肉和尋常的羊肉不同,小弟做的是兩腿羊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