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何解綁夫妻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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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湛一身狼狽的躲到將軍府主屋,一雙眼睛不斷流著淚,眼角還聳拉著一片紅。
    看著就像那地獄中爬出的厲鬼。
    頭,疼痛難忍。
    鄭迫兩兄弟也好不到哪去,嘴唇腫脹,如香腸。低著頭,不敢多看將軍一眼。
    畢竟如此落魄的將軍,還從未看過。
    鄭令猶豫許久,艱難開口:“將軍,墓園那邊,該如何辦......”
    夫人現在,可不像從前般可隨意拿捏了。
    封湛閉著眼,逼迫自己沉住氣。
    他知自己屬下是為自己謀算,也無法對擁有高貴身份的祁雁知動手,心中有氣。
    自己又何嚐不是?
    當初把她扔進墓園,就是看準了她嬌生慣養,七年時間磋磨,不死也半瘋。
    怎料如今,卻讓她爬到頭上作威作福......
    越想越氣,封湛手背青筋暴跳,一覽無餘。
    兩名屬下更是害怕的不敢抬頭,隻能低聲說道:“將軍,您好不容易等了七年,才終於可以將賀小姐迎入府邸,切莫在這個節骨眼,因為一個被棄之人,毀了自己的幸福。”
    他的本意是告訴將軍,別因為祁雁知得罪聖上。
    封湛知他用心,並未怪罪他的說教。
    隻是,這並不代表他要一味的縱容祁雁知胡作非為。
    “鄭迫,帶一隊騎軍,把墓園的瓜果摘了。再搜查一通,確保沒有特殊武器,看管住她們三個。”
    想到那兩小隻,封湛又麵不改色的補充道:“瓜果不摘了,讓林姨多留意墓園的動向就好,千萬別讓那賤女人跑掉了。”
    聽到他的吩咐,鄭迫有
    些意外。
    為什麽又不摘了?
    封湛本想一齊毀了祁雁知打造的東西,但是想到那兩小隻,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又有點於心不忍。
    不知為何,堅信那兩個小孩是孽種,卻又不舍得餓她們,打她們。
    鄭令極有眼力見,看見封湛鐵青的臉色,急忙拉走鄭迫。
    待四下無人,封湛才褪去一身髒了的衣裳,清洗滿臉的辣椒水。
    心裏怨,發誓若有機會,一定狠狠教訓祁雁知。
    門庭走廊,鄭迫感概:“沒想到昔日膽小的夫人竟變得如此潑辣,竟連......”
    “也不知,那兩個小孩究竟是....”
    “阿迫。”鄭令嚴肅的看著他,警告:“莫要非議將軍的家事。”
    聽到兄長如此說,他也隻能不甘的噤聲,默默為將軍抱不平。
    就在此時,一個老婦彎腰閃了過去,動作極快,卻逃不過鄭令如鷹般犀利的眼神。
    奮力掙紮無果,沒逃過被生擒。
    鄭令瞧見她手臂上的紅斑,愣住了。
    隻見那老婦看逃脫無望,迅速咬舌,當場斃命。
    倆人都來不及攔。
    鄭迫上前,搜尋衣身,發現一個小竹筒。
    展開一閱:祁雁知誕龍鳳,必誅。
    兩兄弟大驚失色,急忙跑到主屋稟告。
    封湛手捏著信紙,凝眉,神色沉重。
    墓園偏僻,她們身邊又無一人伺候,當初婢女已死,誰會想殺她們?
    而且若非今日偶然經過,他都不知祁雁知還好好活著,誕下龍鳳胎。
    “那老婦身上可還有其它疑點?”封湛凝重的表情裏,有些隱隱擔憂。
    鄭令已
    經調查過了,盡數稟告:“將軍,那老婦每月都會來一次府中,通煙管,所以可以出入自由。我今日見她鬼鬼祟祟,沒想到竟存了這樣的心思......”
    封湛心存疑惑。
    當真是他府中的人想謀害祁雁知三人嗎......
    墓園木屋。
    祁雁知從鑽出來柳滕洞後,就被一排騎兵攔住,個個冷著一張臉。
    她掃了一圈,沒帶猶豫,抱著兩個孩子回木屋。
    就知道封湛那個狗男人不會放過她們。
    祁櫻垂頭喪氣的趴在母親腿上,難過道:“母親,我們走不了了,那個男的好壞哦。”
    說完還十分老成的歎了一口氣。
    本來以為可以就此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呢。
    倒是祁雁知,反應平淡。這幾年的打探,她早已深知封湛的習慣行為,會放過她們才有鬼。
    看著那張小臉,笑出聲,溫聲安撫:“沒事,我們今天打了壞人,應該高興才對。改天,改天母親一定帶你們出去!”
    她其實在這裏也不錯,如果沒有被發現的話,生活還是一樣滋潤。
    七年前,祁雁知被扔進墓園,醒來時獨自一人躺在墓碑之上,周圍一片荒蕪。
    她很快適應了環境,並發現墓坑中的異物,與她在學術研究所中的器皿一模一樣。
    每個坑中都有一套自家設備,甚至挖出了她平時研究的白鼠。
    又因它們的叫聲在這墓園中如陰鬼般駭人,祁雁知又將它們稱為:白鬼魅。
    待她找齊所有裝備,就開始為自己救治。這才活了下來,開始解那紅斑毒素。
    本想好好
    等到毒素散盡,卻發現懷孕。一待七年,毒素盡散,她立馬溜出去尋找船隻,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兩小隻也是知道自己母親的辛苦,所以此刻滿臉歉意,垂頭喪氣。
    “母親,那人為什麽不讓我們離開?因為我們打了他嗎?可他是壞人呀。”
    祁淩傷心的趴在地上,小臉一皺,要哭了。
    這可把祁雁知心疼壞了,抱著自家寶貝安慰:“沒事沒事,媽咪還有辦法的。剛好不用鑽洞,到時直接走出去,多威風。”
    她並不怪自家乖乖,明明她們很懂事。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愛吃梨酥,怎麽會冒險跑出去?
    祁雁知溫聲安撫:“媽咪怎麽跟你們說的?無論何時都不能氣餒,那壞人打不倒我們。還有就是,你們怎麽可以拋下媽咪跑出去,我都嚇死了。”
    兩小隻對視一眼,糯嘰嘰齊聲道:“我們錯了。”
    祁櫻:“我們以後哪都不去!”
    祁淩:“媽咪去哪,我們去哪!”
    祁櫻,祁淩:“我們好好聽話!”
    被倆人這樣萌言萌語攻擊,祁雁知頓時心軟得不行,緊緊抱著自家兩個寶貝。
    這是什麽貼心又可愛的小棉襪?
    好想帶回現代啊.......
    三人包做一團,小祁淩不安了一天的心才鬆懈下來,開始好奇問道:“母親,剛剛那個黑袍的,臉黑黑的,他是不是父.....”
    “阿淩!”小祁櫻連忙喊道,小臉嚴肅瞥著他,轉頭對著祁雁知甜甜笑道:“母親!我們想聽口風琴!現在!求求你了。”
    小祁櫻幾乎是賴在自家母
    親身上,打滾撒潑。
    被轉移了注意力的祁雁知根本沒留意到小兒子,笑著揉小姑娘毛發,溫柔說著:“母親這就去拿!”
    口風琴也是意外的來到這裏的。也多虧有了這個東西,祁雁知才能用來哄兩小隻,打發時間。
    看見母親遠去,祁櫻叉著腰,氣勢洶洶的說道:“阿淩!你沒看見媽咪今天看見那個黑壞人就生氣嗎?那麽那麽暴怒,你還敢提那個黑壞人,你是不是笨?”
    “我.....”小阿淩自小比姐姐反應慢,此時被教訓也不敢吭聲,隻能委屈巴巴認錯。
    門外的祁雁知,從墓坑中拿出口風琴。
    臉上沒了在屋內的溫柔,盯著墓園巷口,很警惕。
    封湛那種狗男人,把她扔到這種鬼地方,還當真以為是她命大嗎?
    若不是那挨千刀的魂穿帶來的現代先進設備,怎麽活?
    若不是那婢女咽氣前告訴自己,閩南王妃為她在將軍府鋪了後路,有人接應,為她帶來庇護,怎麽養孩子?
    祁雁知冷笑,當真把自己當作好拿捏的原宿主......
    “封湛,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自己不要落難,要不然到時,我一定落井下石,把你踩入泥坑!”
    還敢辱罵自己的寶貝孩子是孽種!
    真是恨起來連自己的骨肉都罵,愚蠢狗男人。
    她此刻已經在計劃了,離不開將軍府也行。
    雖然接下來每一步都會很凶險,但她也可以借此與那暴躁狂斷幹淨。
    她定要跟暴躁狂解綁夫妻關係,往後天高海闊,獨自飛翔。
    再來招惹,廢了他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