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墓園白鬼魅,祁雁知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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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湛的冷眸幽暗深邃,不帶一絲感情的盯著她:“祁雁知,我再說最後一遍。你若再敢碰阿令一下,你若再說,我就刺穿你的喉嚨!”
    他怎麽可能信祁雁知?
    她母妃所做之事,人人得而誅之。她的女兒,又能安什麽好心?
    把自小陪著自己四方征戰的鄭令交給這樣心腸歹毒的女子,他是做不到的。
    “騎兵。”封湛冷漠的看著她,淡聲命令:“把她給我鎖在這墓園,誰敢放了她,軍法伺候!”
    說完,他踢起救鄭令時所沾滿血跡的衣擺,揮劍砍了下去,用力的朝祁雁知的臉丟去。
    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墓園。
    “封湛!”祁雁知氣急敗壞的扯下那黑血布,朝他離開的方向吼道:“想害他的人是你,不是我!他若死了,那你便是那凶手!該千刀萬剮的是你!”
    嘶......
    話音剛落,那一排騎兵就湧了上來,生生把祁雁知和兩小隻逼進木屋。
    祁雁知無能為力,隻能憤憤不平的狠敲了兩下木門。
    “母親......”
    兩小隻有些慌亂無措的揪著她的衣袖,眸中沉滿了恐懼和委屈。
    她當即收斂滿臉怒意,彎腰緊緊握住倆人的手,愧疚道:“母親錯了,不該在你們麵前發脾氣.....別害怕...”
    小祁淩看母親又恢複了從前般溫柔耐心,“哇
    ”一聲哭了出去,撲到她懷裏。
    “母親.....好嚇人....他們都好凶.....”
    小祁櫻也撲了進去,眼眶含淚,撇著嘴,明明是委屈巴巴模樣,卻抽嗒著教訓:“阿弟....你是男孩..子..不能總是哭,太給我這個阿姐丟人了...”
    祁雁知看見一雙兒女這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阿姐也哭了呀..”小祁淩很不滿:“誰說這世間隻有女子可哭,男子不可哭的,怎能如此不公平?”
    “而且,我剛剛瞧著,抱著我們的大伯伯,他也哭了.....”
    祁雁知想到那時的鄭迫,好像卻如他們所說的那般,無奈道:“他哭,是因為,他的哥哥受傷了。”
    兩小隻對視一眼,齊聲道:“那他會死嗎?”
    “......”祁雁知。
    毒蟲蝕骨,就算短期不死,也難撐過錐骨之痛。
    “母親.....”祁櫻絞著衣袖,有些猶豫的說道:“那個伯伯,地上的伯伯,他會死嗎?”
    “母親能救他是嗎?”
    “雖然他跟那個黑袍大壞人是一夥的,但是他人一點都不壞的....跟那黑袍大壞人不一樣。”
    小祁淩連忙附和著自家姐姐點頭,小臉十分認真。
    他也覺得地上的伯伯是好人。
    因為地上的伯伯緊緊護住他,還安慰他。
    “母親你幫幫
    他,讓他站起來!”
    祁雁知看著她們,很是欣慰。但她也無可奈何,勸不動封湛那種瞎眼男。
    想到這,她不由得幽幽歎了口氣,攬兩小隻入懷:“幸好你們跟著我長大.....”
    若是跟著她們那瞎眼父親,定是要遭殃的。到時不知道會不會被他訓得人鬼不成樣,還有暴力傾向....
    隻是可憐了那鄭令,拚命救下她的兩個孩子。如此下去,怕是命不久矣。
    祁雁知還是於心不忍,但在兩小隻麵前不敢表現出來。
    “能救....但是外麵守著太多人了,母親還得照看你們,有些...施展不開拳腳..”
    兩小隻懵懂的對視一眼,齊聲懂事道:“我們不用照顧!”
    “可..你們再像上次般逃了,該如何?”
    小祁淩立馬轉頭看向姐姐。
    上次是姐姐慫恿他逃的!
    小祁櫻皺巴著小臉,無奈應了下來:“母親我們不跑,我一定看著阿淩,不會讓他到處跑的,在這等你!”
    聽到這話,祁雁知滿意的眯著眼點頭:“乖~把白鬼魅放在身邊,哪也別去。”
    她還是挺放心兩小隻留在這裏的,看得出來,封湛並不會傷害小孩子。
    祁雁知將角落裏的白鬼魅放了出來,隻要她不在,這幾隻小東西就會守護兩個小主人。
    做完這一切,她才慢悠悠開門走到墓園
    入口。
    那一排騎兵守在那,把巷口堵得嚴嚴實實的。
    “鄭副將傷得好重....”
    “是啊,雖然他平時老冷著臉,但對我們很好,可惜了....”
    “.....”
    墓園入口處的交談聲全部傳進了她耳中。
    祁雁知稍一思索,招來了一隻白鬼魅,讓它朝著門口咬去。
    嘰吱.....啊.....
    沒多久,她聽到尖叫聲後,想到方法奏效,急忙一臉慌張的闖出去。
    “哎呀.....侍衛大哥,你沒事吧!”
    祁雁知抱走白鬼魅,看向倒在地上一臉苦色的侍衛,焦急道:“是不是被這白鬼魅給咬了?”
    “白鬼魅?!”
    周圍的侍衛驚詫出聲,看向她手中白白的一團,很是驚恐,連連後退。
    竟叫鬼魅了...那應當很是危險...
    祁雁知看了他們反應,暗中竊喜,開始胡謅:“是啊,被這小東西一咬,這條腿是要廢的。”
    那被咬的小侍衛頓時害怕的顫抖:“那...那該如何...”
    “這.....”她假裝有些為難,又忍痛道:“罷了,是我沒看住它,害它出來咬傷你,你且跟我進來,我有藥,可解此傷。”
    有了她的保證,那侍衛瞬間像看到救命菩薩一般,熱淚盈眶。
    就在另一個侍衛想扶起他一起進去時,祁雁知回頭,不經意提醒
    :“你們待會小心些,墓中還有二十幾隻這樣的白鬼魅。”
    “.....”另一個侍衛頓時鬆開了手,艱難的出聲:“那...那我就不進去,免得不小心浪費藥....”眼神閃躲。
    祁雁知得逞一笑。
    這下隻餘受傷的侍衛,顫畏的跟著她進了墓園,才踏入一腳,就覺陰森恐怖。
    將軍夫人是如何在這種地方生活七年的?太厲害了.....
    若非她散發出的善意和那張驚為天人的臉,侍衛也不敢跟著她入墓園。
    想到這,侍衛不禁感概,果然謠言不可信,夫人哪是駭人,明明是讓人瞧著就心生歡喜。
    待到離木屋七步遠的距離,祁雁知停了下來,嚴肅的轉過頭:“你的腿傷無礙。”
    “啊?”侍衛很是木訥看著她,不解。
    “我剛在入口聽到你對鄭副將的敬佩之情,所以想招你來問問,可否願助我,救鄭令?”
    祁雁知深知耽誤不得,直道來意。
    侍衛一連幾嚇,良久才找回自己聲音,有些不可置信:“可...醫師們都救不了副將,說他氣息孱弱,恐命不久矣....”
    想到鄭副將可能會死,他就悲傷無法言語。
    祁雁知淡淡的看著他的反應,心中自有打算。
    “我有辦法救他,但我需你幫我尋來鄭總兵頭,助我出墓園。屆時,鄭副將必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