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隻想逃離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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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姨看到地上狼狽不已的祁雁知,手臂上的血已經染紅了衣裳,心下大驚。
    同時又十分慶幸自己趕了過來,才阻止了將軍府的悲劇。
    憤怒的封湛根本沒等禦醫治療鄭令,氣勢洶洶的來懲治祁雁知。
    待禦醫把鄭令喚醒,她才急忙上前詢問情況:“鄭副將覺得身體如何?”
    鄭令感覺到渾身的陣痛已消失,隻餘後背的傷口在隱隱作疼,很是不可置信。
    夫人竟然說的是真的?!
    她是真的來救自己......
    他頓時覺得自己如那小人一般,竟然揣度祁雁知的用心。
    “我....好像無礙了。”
    禦醫也告訴他們:鄭副將無礙,多休息即可。
    林姨一臉震驚,明明前幾個時辰。他還奄奄一息,差點要斷了命。
    鄭令有些愧疚的說道:“是我誤會夫人了......”
    “你說什麽?”林姨有些聽不清,急忙問道:“你且再說一遍。”
    “夫人來醫治我.....我卻誤解了她。”
    林姨這下
    顧不得其它了,急忙朝水牢奔去。
    封湛聽她說了鄭令的話,卻仍是冷著臉,對於祁雁知救人的事,完全不認。
    “林姨,我知道你的考量。但我更知道祁雁知的為人,這種話,我是不會信的。你回去好好照看阿令吧。”
    祁雁知的發尾還滴著水,臉上蒼白無色。聽到他這番話,猛地一抬頭:“你又如何知我為人了?!”
    “你隻聽你自己想聽的話,根本就不在乎什麽真相,事實。即使鄭副將醒了,為我澄清,你也依舊執迷不悟。我真為你的將士們感到悲哀,有這樣一個是非不分的將軍!”
    她本不想再說話惹怒這個瘋子,卻依舊被他的神經操作給驚到了。
    也是到了此時此刻,她才終於明白。隻要閩南王妃有錯,她就必有錯。
    她在這將軍府,也永遠不會抬起頭。今日是鄭令,他日就難保是別人。
    像封湛這般癲狂的人,自己決不能與他同在一屋簷下!
    祁雁知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站了起來,直
    視他:“你竟然這般惡心我,倒不如真把我丟出將軍府。日後你死我活,各不相幹!”
    “你還在癡人說夢?”封湛冷言道:“我今日便告訴你,你就算死,也得給我死在這將軍府。你一輩子,也別想踏出這裏!”
    祁雁知看著他那近乎癲狂的模樣,自己卻拿他沒有辦法,隻能咬牙切齒。
    “那你便是承認今日冤枉我,莫名其妙懲戒我了?”
    封湛臉色一變。
    接著又聽她繼續道:“戰神將軍如此行徑,府中無一人看漏,就不怕傳到外界,傳到聖上耳中,而因此,落個殘暴不堪,是非不分,以下犯上之名嗎?!”
    “你放肆!”封湛沒忍住,聽她妙語連珠般的輸出,隻覺腦中嗡聲不斷。
    “整個南朝誰不知你愚昧無知?囂張無度?誰會信你有妙手回春,再世華佗之能?”
    林姨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家將軍,解釋的話,將軍一句沒聽進去,仍在這裏與祁雁知對峙,早就落了底氣。
    而剛剛祁雁知的話也
    正是她擔憂的......
    “將軍。”她湊到封湛身旁,小聲耳語:“您莫再說了,這真是鄭副將親口所言,老奴也不敢假借他人之言欺您啊。”
    此時的主屋內。
    鄭令臉色蒼白,腦中卻不斷回想起林姨的神情。
    許久後,也反應過來,暗歎不好。
    怕不是夫人為自己療傷時被發現了?
    他想到將軍對夫人的成見,頓時就躺不住了。
    不管從前的夫人如何,現在的夫人又是如何,她都真切的救了自己的命。
    鄭令喚來人,詢問了將軍在何地,然後就連忙讓人攙扶自己過去。
    ......
    水牢裏的封湛因林姨的耳語,陷入沉思。
    他也開始有所動搖了......
    從再見祁雁知時,她就完全沒有七年前那般癡迷的望著自己,更不會死纏爛打的跟著自己。
    所以一開始他也隻當祁雁知在欲擒故縱......
    想到即將入府的賀音,封湛的心又開始冷硬了起來,強行忽略其他人的求情。
    “
    來人!祁雁知惡毒至極,謀害副將,把她給我扔進水槽裏,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見她!”
    “將軍!”
    封湛看撲通一下都跪下的幾人,臉色更難看了。
    “誰敢為她求情,就是禍及家人!”
    “將軍.....”
    此時,鄭令被人攙扶著走了進來,連忙趕到。
    鄭迫看到完好站著的他,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連忙上前攙扶:“兄長!”
    “阿令。”封湛也上前,略帶責怪的說道:“你才初醒,怎能到處走動?萬一牽扯傷口該如何?”
    鄭令一眼就看到了旁邊虛弱的祁雁知,手臂還染了大片紅,頓時心驚,一股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終是來晚了.....
    “阿令,你來得正好。你快告訴我,是那惡毒女人妄圖謀害你,讓.....”
    “將軍....”鄭令第一次打斷他說話,虛弱的身子有些不穩,卻很是堅定的說道:“卑職的賤命是夫人所救,我們錯怪她了......”
    很是慚愧的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