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以身逮下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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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什麽那乳白色的液體會在她施針之時不斷倒流回去。
對於一個來自現代的醫學聖手來說,那見血封喉,並不難解。
可就是有那麽一根毒針,被人強行用內力打入體內,才會使得她在解毒之時,解藥不斷的被體內的毒針排斥。
她的話,如一顆炸彈,在眾人麵前蹦開。
一個內力深厚之人在戰神府對副將下死手!?
這裏可是戰神府......
有戰場上的嗜血閻羅封湛坐鎮,竟還有人敢動手......
封湛臉色鐵青,那慍怒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發出來。
他強裝鎮定的問道:“我用內力將他體內毒針逼出,可以嗎?”
祁雁知淡漠的看向他:“不可能的。”
“那根毒針的位置不明,你強行逼出,恐怕會害了鄭令。”
這需要她利用空間中的器械,將鄭令的背部打開,找到毒針的位置,取出後再進行消毒。
可做這一切....顯然....現在不到時候。
所以她隻能為鄭令暫緩體內的毒,將毒針的位置確定好後,用銀針封住那周圍的血液流動。
祁雁知看向封湛,冷冷開口:“能下死手的人,一定是能夠隨意進出鄭令房中的人。”
聽到這話,那平日送藥的下人癱了下來,害怕極了:“不是我....不是我....將軍,小人沒有做過這種事啊!”
他從來沒替鄭令上過藥,當然不是他。
“就沒有其她人入過鄭令的房內嗎?”
“比如.....換藥上藥之人?!”
她這話提醒了林總管。
“平日裏.....副將房門有打掃衛生之人,倒是有可能替副將搭把手換藥。”
想到這的林總管不等兩個主人吩咐,連忙道:“老奴去把人帶過來。”
那人是府內的其中一個下人,平日裏就負責鄭令房內的衛生。
一個男仆,被帶走之時臉上都帶著茫然。
等真正的跪在祁雁知和封湛麵前之時,他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了。
“將...將....軍,夫人.....”
不等倆人問話,他搶先一步說道:“小人平日裏就負責打掃副將房內衛生,什麽都沒幹啊!
”
“是嗎?”
祁雁知走近,淡聲道:“鄭副將的傷口.....被人塗上了見血封喉的毒藥,也與你無關!?”
“無關...無關!”那名男仆頭都不敢抬起來,兩條腿一直顫抖:“小人從未做過啊!”
祁雁知:“怎麽可能呢?”
“送藥之人未做,你也未做,可房內再無第三人做了。”
“難不成。”她幽幽的看向鄭迫:“還是鄭總兵頭做的嗎?”
鄭迫:“........”
他不過是站在一旁,怎麽還拉上他了?
鄭迫:“夫人!”
那個男仆當即劇烈的搖頭:“不是不是!當然不是鄭總兵頭。”
“哦。”
祁雁知冷冷道:“那便隻能是你和那個送藥之人做的了。”
“你們先是在鄭副將傷口上塗了見血封喉,再......惡毒的用毒針打入鄭副將體內!”
毒針......
地上的男仆很是迷惑的抬頭:“小人從未打過毒針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他。
祁雁知:“所以你承認是你為鄭令塗的毒藥!?”
那名男仆臉色大變,撲倒在地。
林總管吼道:“阿斯,你快如實交代!”
男仆阿斯神色慌張,臉色煞白。
封湛那張臉,黑得如地煞般恐怖,怒吼:“大膽賤奴!竟敢對副將下手!”
阿斯頓時將頭狠狠磕在地上,抬起之時染上血,痛哭嘶喊:“將軍夫人饒命,小人是冤枉的啊!”
“是是...是小人的相好阿元告訴小人....有一種藥膏可以加速傷口愈合,對鄭副將有好處,才忽悠小人把藥膏帶過來的啊!”
他今日清晨得知鄭令昏迷不醒,嚇得整個人都神情恍惚。
提心吊膽的他找不到自己的相好,結果還是被發現了,被人逮到了將軍麵前,怎能不怕。
他如此狼嚎,倒讓人看不出他在說謊。
封湛擰眉:“所以是你們害得阿令如此的?!”
暴怒之下的戰神將軍掏出佩刀,兩步上前。
祁雁知臉色一變,急忙上前緊緊的抱住了男人的手臂,急聲吼道:“你別著急啊!”
“鄭迫!齊鷹!攔住他!”
被點名的倆人:
“.......”
怎麽攔?!
封湛被怒火點燃,屋內的人嚇得縮到角落,那阿斯更是直接沾濕了褲子,眼淚直冒。
“你沒聽見他說嗎?是另一個人指示他那麽做的,你把他殺了,另一個人怎麽找啊!”
祁雁知剛剛為鄭令療傷,損耗了大半的力氣,此時還要死死的拉住衝動的狗男人。
她咬著牙,狠狠的看了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齊鷹和鄭迫。
下一秒,直接鑽入封湛懷中,死死抱著他的腰,不讓他上前殺人。
“你發夠瘋沒有啊!”
封湛的身軀一震,低頭看縮在自己懷中的女人,小小的一隻,死死的抱緊自己。
心中生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祁雁知感覺到男人停下動作,她連忙鑽了出來,狠狠瞪著男人:“你到底要不要找害鄭令的人?動不動就殺!還沒找到真正下黑手之人,你就已經先把其他人殺光了!”
林總管也反應了過來,急忙上前:“將軍...夫人,那小元也是府內的侍女,老奴現在去把她抓過來!”
說完後,她馬不停蹄的轉身。
祁雁知喘著氣,瞪了一眼封湛,示意他冷靜一些,轉身又冷眼看著地上的阿斯:“你要知道,就算你什麽都不知道,也是間接害了鄭副將之人!”
她也恨這個男仆。
鄭令好不容易養得差不多了,需要什麽破藥!?
害得自己無端被狗男人甩臉色。
不到一會,那名叫做阿元的侍女便被帶來過來。
她步伐很輕。
這是祁雁知的第一個感覺。
小元“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將軍。”
未等他人反應,那阿斯就指著她罵:“你為什麽要害我啊?”
“為什麽要把有毒的藥膏給我,你害死我了你!”
阿斯邊哭喊邊上前,卻被其它兩個護衛擒住,按在原地。
小元的眼神閃了閃,輕輕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這對阿斯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
他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是你把藥膏給我,讓我去給副將上藥的啊!”
“你怎麽能空口說白話?”
他不相信自己相好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小元這時才抬頭看向
他:“那藥膏是我給你的,但那日我們在藥鋪,你也親眼見到了,是藥鋪老板給我,我當即轉給你。”
“那種藥膏好多人都在用,都無事,怎麽知道你拿到手後有沒有做了什麽!”
“你!”
阿斯看見眼前陌生的女人,一臉的震驚。
似乎完全不相信她會變成這樣。
“將軍,夫人!小人絕對不會殘害鄭副將,請將軍,夫人明察!”
祁雁知和封湛對視了一眼。
皆從對方眼中看出蹊蹺。
那小元很冷靜,可她的眼神卻一直在閃躲,甚至於她根本不敢正視阿斯的眼睛。
這時,平日裏煮藥送藥的下人指著阿斯,對著祁雁知和封湛說道:“將軍,夫人,就是阿斯!”
“小人昨日一共見到阿斯兩次進了鄭副將房中,第二次進去之時,天色都黑了,他鬼鬼祟祟的!”
阿斯一驚,很是莫名其妙。
“小人從未進過鄭副將房內兩次啊!小人隻在酉時進去幫副將上藥,其餘時候從未來過!”
“胡說!”下人怒罵:“明明就是你,一模一樣的衣裳!連發飾都一樣,是你進去的!”
祁雁知看了下人和阿斯一眼。
這倆人都不像在說謊。
那就隻能說明....第二次進去之人....不是阿斯了。
阿斯堅決的否認他在酉時後還來過鄭令的房內,決絕的臉上透露出堅定:“將軍,夫人!小人若是說謊,當即斃命,絕不冤!”
祁雁知清晰的看到小元縮了縮的肩膀,低著頭,無人能看到她的神情。
“將軍。”
這時,祁雁知幽幽的喊了封湛一聲。
男人莫名的皺眉看她。
祁雁知抬頭,對上男人疑惑的眼神:“其實也不難的。”
“這件事無非也就這三人。”
她看著林總管,求證:“林姨,可還有其他人來過?”
林總管一愣,立馬答道:“就隻有這三人了。”
“但小元有沒有來過,還不知道。”
祁雁知冷聲道:“那便好辦了。”
“鄭令體內的那隻毒針,需得有人隔著裂開的傷口,用強大的內力打進去。”
“這人.....會武....而且,內力極深。”
這
三人都不會武。
不過是真是假就有待求證了。
封湛當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正想要試探之時,祁雁知又說道:“方才送藥的下人也說了,他看到阿斯兩次,一次便是在酉時,一次便是在酉時之後。”
那名下人點頭,堅定道:“沒錯!”
他每日都是在固定時辰為鄭令送藥的,不會記錯。
“阿斯說,他隻上過見血封喉的藥膏,而且他不知藥膏上有毒。”
祁雁知心中篤定,那個小元絕對有問題。
本來她是想讓封湛直接測他們幾人的內力。
可若貿然測試,保不齊那小元的實力如何,會不會留有手段。
所以她便隻能換個說法了:“所以,毒針是在毒藥之後打進去的。”
“那打毒針之人手上,或者是身上,一定留有證據。”
祁雁知站在了三人麵前,篤定道:“本郡主要查看!”
她在袖中偷偷藏了一根銀針。
下一秒,祁雁知直接走向那名送藥的下人,在他手上,身上檢查著。
不到幾秒,她就沿著順序,轉到小元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小元的肩膀小幅度的抖動了一下,那麵前的身影就緩緩蹲了下來。
封湛警覺的盯著倆人。
他不知道祁雁知要做什麽,卻下意識的相信她了。
祁雁知拉過小元的手,摸索著。
突然,她抬眸,看向小元的眼睛。
袖中銀針伸出,對著人體的死穴紮去。
那小元的眼神頓時一狠,身體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抬手下意識的往祁雁知肩膀拍去。
“呃.....”
“祁雁知!”
“夫人!”
祁雁知有心防備,但終究不會武,來不及躲避。
挨了一掌,身子就被快速的拉了起來,落入一個寬敞的懷中。
恍惚之間睜眼,看見熟悉的臉龐。
封湛麵露憂色:“祁雁知?!”
祁雁知艱難的搖了搖頭:“沒事.....”
疼死了......
果然不會武功就是慘!
那小元立即就被鄭迫和齊鷹擒住了,死死的按在地上。
封湛摟住祁雁知,擰眉。
“明知道她有問題,你還激她。”
“祁雁知,你是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