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風靡全城的神醫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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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湛被說得啞口無言。
    竟下意識的後退。
    他強硬的反駁:“她沒....”
    “她有!”
    祁雁知的臉上帶著慍怒,毫不猶豫的打斷男人的話。
    “你一心包庇賀音,從未細想今日所有的事。你真的相信那老奴口中說的,人人都知道我身上紅斑的位置嗎?”
    封湛一愣。
    “你可知七年前,我曾被眉安榮設計推入冬日河內。那時,你心愛的賀音就站在橋上,冷眼看著我!”
    “我撲騰著自己到岸上,是她把我引入房內,假仁假義的把幹的帶濕疹的衣裙塞給我!她幾乎把我身上紅斑的位置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一字一句如轟雷般砸在封湛心上。
    他臉色驟變。
    “你胡言亂語!”
    祁雁知冷笑:“究竟是我胡言亂語還是你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內心的猜測?”
    “今日所有的事,是巧合還是蓄謀已久,你心中難道就沒有定奪嗎?”
    “封湛,你真是孬種!”
    被怒罵孬種的封湛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怒吼:“你罵夠沒有?”
    祁雁知不甘示弱的怒吼回去:“沒有!”
    氣不過的她還抬起手指,惡狠狠的頂在男人肩膀上。
    “孬種!廢物!殺人犯!”
    “你給本將軍閉嘴!”
    封湛暴怒,用力揮開肩上的手指,腦門處青筋暴跳。
    倆人吵得麵紅耳赤。
    祁雁知咬著後槽牙,冷斥了一聲,盯著男人的雙眸滿是恨。
    “你說沒有包庇她,今日若換成是我,有一絲嫌疑,你將會把那嫌疑放大無數倍,使勁的折磨我!”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幫了你這個狗男人!若早知今日,我之前的那些食物,喂狗也不該喂給你這個階下囚!”
    祁雁知的袖中藏著細銀針,腦中有無數個衝動的瞬間,好想把針抽出來,死死的紮在男人的死穴上。
    每想一回,就忍不住在心裏唾棄原宿主的眼光一回。
    直到現在她都想不明白,原宿主為什麽要給這個階下囚送吃的,還日日夜夜陪著他閑聊!
    封湛一愣,怒火中燒。
    不僅辱罵他,還說他是階下囚?
    “本將軍何時成為階下囚了?你又何曾給本將軍喂過食物?”
    祁雁知怎麽可能會給他喂食。
    若這瘋女人真喂了,他都要思考一下這東西能不能吃。
    “你在發什麽瘋?”
    “揪著這事不放有意思嗎?”
    “嗬。”祁雁知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聲低嘲,滿眼嫌惡:“你自然覺得沒意思,你巴不得我不要發現那綠茶的罪行!”
    “總之,本郡主正式告訴你,不想讓兩小隻徹底把你恨入骨,你就別想再打他們的主意!”
    “還有,去好好
    看著你的寶貝綠茶,再敢找我麻煩,本郡主就讓你們知道怎麽死才叫做野鴛鴦!”
    話落,她抬起下巴,轉身離開。
    罵得她口幹舌燥的。
    封湛被懟得毫無回擊之力,每每他要說話,瘋女人就惡狠狠的頂了回去,順帶用一種看髒東西的眼神看自己。
    就在他怔愣的這幾秒,祁雁知已經大步流星的走出院門了。
    封湛怒吼:“你給本將軍站住!”
    他這嗓門,把躲在院門外的芝窯三人嚇得不輕。
    芝窯三人看見祁雁知出來的身影,幾乎是很默契的後退了兩步。
    門口掃灑的下人也當即撤到了角落裏。
    不出意外。
    封湛追了出來。
    他伸手拽住了女人的手臂。
    又是這招。
    祁雁知毫無意外的抬起右手臂。
    眾人驚呼,大驚失色。
    然而,意料之外的巴掌沒有落下。
    被男人穩穩的接住了。
    封湛擒著祁雁知的右手,臉色難看:“你又想打我!”
    有經驗了的他預判了祁雁知的行為,先一步動手了。
    祁雁知冷笑了一聲,似乎毫不意外。
    封湛怒意:“給本將軍進.....”
    “呃.....”
    下一秒,男人發出一聲悶哼。
    雙手一鬆,微彎下腰,痛苦的捂著命根子。
    鄭迫:“將軍!”
    祁雁知得意勾唇一笑,得到釋放的雙手輕拍了拍。
    就在剛剛,她趁狗男人說話之際,卯足了力屈膝,朝著男人的命根子襲去。
    “將軍,本郡主可不止手會襲擊人呢。”
    話落,她招呼上目瞪口呆的齊鷹和芝窯,轉身離開。
    封湛麵露苦色,嘴唇發白:“你.....”
    齊鷹和芝窯路過男人時,還忍不住往他身上瞟了眼。
    周遭的下人急忙撤了下去。
    戰神府的下人們再次總結出一個真相:戰神夫人惹不得!
    鄭迫咽了咽口水,不知從哪變出一把雨傘,慢吞吞的挪到封湛跟前。
    “將軍....您...還好吧?!”
    他的眼神上下瞟著,一時間竟分不清男人額上,臉上的水漬是汗水還是雨水。
    “我扶您?”
    封湛憤怒的甩開他的手。
    “呃.....”
    這一下,更致命了。
    鄭迫錯愕極了,雙手無處安放:“將...將軍....”
    封湛嘶啞著聲怒吼:“滾!”
    鄭迫:“.......”
    “屬下告退!”
    下一秒,他毫不猶豫的撐傘,迅速的離開災難現場。
    封湛在原地繞圈緩了一會,感覺眼前都發黑了。
    等稍微好了一些,他咬牙切齒怒吼。
    “祁雁知!你死定了!”
    “........”
    落水院。
    賀音陰沉著臉回到房內。
    禾兒一路戰戰兢
    兢,回屋後連忙翻出幹淨的衣裳,走到她身旁。
    “夫人...奴婢伺候您換衣裳....”
    “熱水已經備好了。”
    賀音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一絲反應。
    她眼神癡狂,呢喃道:“他是不是厭惡我了?”
    “還是他信了祁雁知的話了?”
    方才封湛眼神中的疏離,深深的刻在她腦中。
    賀音猛地抓住了禾兒的手腕,指甲順勢插了進去。
    禾兒疼得驚呼了一聲,臉上開始布滿恐懼。
    “夫人...您冷靜一點。”
    她試圖安撫賀音的情緒。
    但顯然,毫無用處。
    賀音眼神頓時變得淩厲。
    她掃起桌上的琉璃盞,惡狠狠的朝禾兒頭上砸去。
    “砰!”
    “啊!”
    禾兒根本來不及護頭,就已經被砸倒在地上。
    她的額頭開始滋滋的冒出血。
    眼前一片昏花。
    然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賀音踩住了她的臉頰,狠戾的問道:“你們為什麽沒成功!”
    “我怎麽說的了?讓你不要露臉!你聽進去了嗎?”
    說到這,她眼神一變,矮身抓著禾兒的衣領提了起來:“茉婆婆的事你辦妥了嗎?”
    禾兒額頭上的血流了下來,滴在了女人的手上。
    她也毫無反應。
    禾兒的嘴唇煞白。
    她輕顫著音答道:“辦...辦妥了....”
    “已經讓人把她的孫兒看好了。”
    賀音這才將她甩開,自己坐到了椅上。
    她腦中想到茉婆婆死前的模樣,難免覺得心慌,冷言道:“讓人去把她孫子除了!”
    聽到這句話,好不容易爬起來的禾兒不由得渾身冰冷,又跌落在地。
    “夫..夫人,他才三歲.....什麽都不知道.....”
    賀音斜剜了她一眼:“那你替他死?!”
    在她看來,斬草就要除根,絕對不能留下任何一個隱患。
    茉婆婆的孫兒再小。
    自己也容不下他。
    “還有,鄭迫到底還看到了些什麽?!”
    齊鷹細究下來,也不過是一個護衛,無足輕重。
    還是祁雁知的人。
    賀音堅信,隻要她多使些手段,現在還是能讓封湛重新信任她的。
    但前提是,鄭迫不能得到關於這次事件的其它有力證據,證明她就是主謀。
    要不然封湛一定不會再信任她。
    禾兒臉色微變。
    她其實也不知道鄭迫到底知道一些什麽,但細回想,自己與茉婆婆也沒有太多的接觸。
    “奴婢不知鄭總兵頭是否有看見我們對茉婆婆的孫兒下手......”
    若他真的看見了,那事情就不得了了。
    賀音的臉色沉了下來:“真是一群廢物!”
    怒吼:“你們到底怎麽辦事的!”
    禾兒心下一慌,連額頭上的血滴到了眼睛上都顧不了了:“鄭總兵頭若真的知道那小孩的存在,一定早把那小孩找出來了!”
    “況且他一直留意的是茉婆婆,並未一直跟著奴婢。”
    早在準備讓茉婆婆去辦陷害祁雁知的事之前,賀音就讓禾兒去搜集了一下茉婆婆的信息。
    她們得知茉婆婆有一孫兒,寵得厲害。
    那日。
    禾兒在茉婆婆第一次從青樓出來後,就在她回家的路上堵上了她。
    ..........
    茉婆婆麵露不屑,覺得自己遲早能取代禾兒的位置,所以極其不耐煩。
    “什麽事?”
    “沒事別老尋我,我還要為夫人辦事呢。”
    她眼睛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打心眼裏看不上禾兒。
    禾兒披著灰色鬥篷,心中有氣,卻還是強忍著將一張銀號遞給她。
    “這是夫人給你的,拿去收買那個小廝。”
    “還有,告訴那個小廝關於祁雁知身上紅斑的具體位置。等到合適的時機,讓他直接上門尋事。”
    “夫人說了,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茉婆婆好奇的接過銀號,頓時,訝異的張大嘴。
    “這麽多錢?!”
    她活這麽久,都沒看見過那麽多的錢。
    沒想到二夫人為了對付墓園那個賤人,這麽肯下血本。
    禾兒的眼神中露出了鄙夷。
    “二夫人說了,若事成,你將得到與那小廝一樣的錢。”
    茉婆婆頓時眼露精光,嘴角咧開。
    “還有,聽聞你有一孫兒。事成,二夫人將為你的孫兒找一私塾。”
    上私塾......
    茉婆婆樂了。
    “為二夫人辦事是老奴應該做的,就算沒有這些,老奴也心甘情願喲。”
    瞧她那一臉的財樣,禾兒渾身難受。
    真不知道夫人為什麽要給她那麽多錢。
    禾兒的嘴角扯了一下,隱在鬥篷中的眼神帶著滿滿不屑。
    “你若忠於夫人,自然有無限榮光。”
    .......
    但未曾想,在倆人被鄭迫和齊鷹打暈,關在雜物間時。
    茉婆婆第一個反應就是事情敗露了。
    她著急著掙脫,想立馬逃跑。
    禾兒當即嗬住她:“你若敢跑,你那寶貝孫兒就別想活了!”
    茉婆婆臉色大變:“你什麽意思?!”
    禾兒被捆住手腳,隻能用眼神警告她:“你以為我們為何知道你有一孫兒?”
    “好好辦事,你的孫兒可以高枕無憂。你若敢反,那可憐的三歲孩童將死在你麵前!”
    說著,她露出了茉婆婆孫兒身上的平安鎖。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茉婆婆麵如死灰。
    ........
    鄭迫是個急性子。
    賀音也深知這一點。
    若真知道她們
    擒了茉婆婆的孫兒,他肯定早在封湛麵前抖摟出來了。
    想到這,她的語氣更加深沉了:“盡快解決掉茉婆婆的孫兒!”
    這就是一個隱患。
    女人的聲音太過毒辣。
    禾兒感覺自己額頭上的血都是冰冷的。
    “是。”
    “那夫人,我們接下來要如何做?”
    賀音抹著自己手指上的血,眼神中帶著冷漠。
    “今日祁雁知都做這般絕了,你想本夫人如何做?”
    禾兒的心裏咯噔了一下,不敢吭聲,心如鼓跳。
    下一秒,賀音直接用她修長的指甲掐住了禾兒的下巴,將她的頭抬了起來。
    “嗯?怎麽不說話?”
    禾兒的嘴唇都咬破了。
    一滴血珠冒了出來。
    賀音嫌棄的將她甩到一邊:“廢物。”
    “本夫人如今要想的是如何讓將軍徹底相信我與今日之事無關,你還想本夫人去祁雁知那找不痛快嗎?!”
    禾兒跪趴在地,大氣不敢出。
    “尋個時間,把將軍招過來。”
    她要開始設計一下與封湛的圓房了。
    也是到了今日,她的心裏才漸漸明白了許多。
    沒有孩子,一切都是白搭!
    那迎春散,還沒發揮自己的作用呢。
    但.....
    她也不能讓祁雁知那個賤人太過得意!
    賀音的眼神十分狠戾:“祁雁知在軍營中的事,王都城傳得如何了?”
    禾兒身體明顯一僵。
    “奴婢...在盡力壓製了。”
    現在王都城把祁雁知傳得太神乎了。
    她完全不敢告訴賀音,王都城有多少人都奉祁雁知為神明了。
    賀音冷笑了一聲:“不需要。”
    “讓他們傳,傳得越厲害越好。”
    “最好....傳到祁禾靈那裏。”
    “她風光了那麽久,我就不信,她能容忍祁雁知一下子超過自己。”
    禾兒恍然大悟,露出了自入院後的第一個笑臉。
    “奴婢明白了,這就把城裏消息往邕乙侯府那邊引。”
    賀音得意的勾起唇角。
    沒人比她更了解祁禾靈。
    在祁雁知被關的這七年,她一直與祁禾靈明爭暗鬥。
    自是知道,祁禾靈自負清高,極其善妒。
    若知道祁雁知出盡了風光,邕乙侯也被封湛壓了一頭。
    她肯定會開始設計起來。
    這樣子,祁雁知就沒什麽太平日子好過了。
    同胞姐妹,一人自幼得封郡主,一人卻什麽都沒有。
    怎能心理平衡?
    她可太期待看到這兩姐妹鬥起來了。
    最好。
    祁禾靈那個毒婦,能直接幫自己除了祁雁知!
    轟隆......
    院裏的雷暴雨更加猛烈了。
    這主仆倆人,絲毫不懼源源不斷砸下來的轟雷。
    原本就歹毒的心似乎在這一刻逐漸扭曲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