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封湛吃醋 禁止祁雁知勾搭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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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府。
阿紫一路往主院走去,臉色稍有些沉重。
此時封湛正坐在書房內,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捏著書頁。
眼神迷茫。
很是心不在焉。
“將軍。”
阿紫在門外作揖行禮,低著頭。
封湛這才回了神,頷首示意她進來。
等反應過來人低著頭,根本看不到自己時,又出聲道:“進來。”
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啞。
“東西拿到了嗎?”
阿紫雙手一僵:“拿到了。”
之後,她將幾張繪圖紙和一疊信紙呈了上去,附帶了一個小荷包。
那裏麵是兩小隻的毛發。
繪圖紙中是祁雁知為兩小隻親手設計的娃衣。
信紙是祁雁知與作坊的人交流的密信。
封湛的神情在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娃衣時,陡然間變得溫和了起來。
“她倒是有閑情雅致。”
閑手翻著那些信紙,一疊疊的。
倒沒什麽意外的東西。
與作坊老板談論合作。
字體倒還算娟秀。
確實是比七年前的狗爬字好太多了。
封湛嘴唇微勾,似有若無的模樣,很是惑人。
“她沒出去見過作坊老板?”
阿紫如實答道:“夫人一般叫奴婢與芝窯或者齊護衛去交涉,有事也是信紙往來,從未出去與作坊老板交流。”
這個回答顯然令封湛十分滿意。
他粗略的翻了一下,就把大掌壓在信紙上了。
“除此之外呢?卡紙沒找到?”
阿紫一僵:“奴婢並未看到您說的東西。”
那個東西,她在祁雁知房內翻了許久,都沒找到。
這倒是在封湛的意料之中。
所以他並不為難阿紫。
“今日之事,祁雁知事先做了準備,你可參與其中了?”
阿紫一下便明白他說的是今日小廝的事,連忙答道:“此事夫人從未假於人手,都是齊護衛與鄭總兵頭一手包攬。就連芝窯,他們也並為告知。”
“奴婢便更不知情了。”
雖然她不認同封湛讓自己偷祁雁知的東西,但沒辦法,她是封湛的人。
有些事,不得不為。
在祁雁知事先調查的事上,她也確實毫不知情。
封湛了然,想到這,忍不住斥責:“你怎麽會輸給芝窯那婢女?”
他將阿紫安插在墓園,本意就是監視。
阿紫可是他的死士之一。
可如今看來,那隨意找的芝窯,比她更得人心。
阿紫對此不置可否:“芝窯良善,大方又得體。夫人向來喜歡心思單純之人,芝窯便輕而易舉的得
了她歡心。”
“不僅如此,連兩個小主子初見她時,都忍不住一直纏著她。她還會變著法子給兩小主子們弄吃的,廚藝甚好。”
想來阿紫也是十分喜歡芝窯的,說到她,忍不住溫柔了些。
“齊護衛和鄭總兵頭也很護著她。”
封湛卻若有所思的點著桌案。
喜歡心思單純之人.....
他不由得擰起眉頭:“你覺得本將軍心思不軌?”
要不然祁雁知怎麽會那麽厭惡他?!
阿紫一怔,無奈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她說了那麽多,將軍怎麽偏揪著這個問題說。
“奴婢的意思是,夫人最善看人心。知道芝窯心善,人好,便多親近了一些。”
至於她,就是心思敏捷的發現祁雁知的這一特點,所以才不敢過多的接觸祁雁知。
以防被她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封湛點了點頭,不知在想什麽。
阿紫忍不住問道:“隻是將軍,拿小主子們的毛發做什麽?”
封湛捏著那個紅色的小荷包,柔和一笑。
這可是他的兩個親生骨肉的東西。
“自是有本將軍的用處。”
“你平日裏多留意著祁雁知的動向,別讓她與外男隨意接觸!”
阿紫無言了一會,決定還是為夫人正一下名。
“其實夫人平日裏的作息很是規律,對小主子們的教導更是用心,且從不與外男搭訕。”
並不向您所描述的那般不堪。
後麵那句,她是沒勇氣說出來的。
但阿紫卻清晰的看到封湛在聽到自己那番話後,麵色溫柔了許多。
不像剛入門時那般冷冽了。
她意外的挑眉,心中緩緩下了個結論。
看來將軍很是在乎夫人啊!
封湛嚐試清了清嗓音,讓自己冷淡一些:“嗯,你多看著就是。”
“還有,多收集一些兩小隻喜歡的東西,過來匯報給我。”
阿紫抬眸:“將軍可是要討主子們歡心?”
封湛不置可否。
這沒什麽好否認的,討自己的親生孩子歡心,他還挺驕傲。
阿紫沉思一會說道:“那您不妨....對夫人好些....主子們便喜歡您了。”
她話音一落,封湛便看了過去。
冷笑了一聲。
語氣極輕:“你倒與阿令說得一般無二。”
提到鄭令,阿紫的眼眸中閃過異樣的光,不動聲色道:“副將他...雖處別院不出,但卻有顆玲瓏剔透的心,自是能知道怎麽才能與主子們處好關係。”
封湛了
然,隨意的招了一下手:“知道了,你便繼續去墓園看著吧。”
“多用點心,最好讓祁雁知全身心的信任你。”
“還有,阿令已經開始懷疑你了,你日後便別去阿令麵前晃了。”
阿紫猛得抬起頭,神色慌張。
“將軍,奴婢送藥到院門口也.....”
封湛不耐煩的打斷:“不用了!”
“這事自有他人去做,你不用管。”
“下去吧!”
阿紫欲言又止。
良久,還是退了下去。
那背影細瞧之下,還有些落寞。
封湛捏著手中的小荷包,小心翼翼的把祁雁知的信紙收好。
起身離開書房。
他想,該去問問那日祁雁知的具體操作了。
雖然他心中篤定孩子就是自己的,但是祁雁知死鴨子嘴硬,他便隻能用鐵證捶她。
屆時,不管她如何辯駁,都是無用功!
...........
封湛騎馬趕往西山軍營。
在大街時,恰好碰到一輛裝潢甚華麗的馬車。
他也目不轉睛,直接越過。
一旁的侍女輕啟簾子,裏麵的女子便露出來半個腦袋。
目光赤裸又深沉的看著馬背上那個挺拔的背影。
“侯夫人,是戰神將軍。”
侍女小聲提醒。
那女子便未作應答,隻是炙熱的盯著那個背影遠去,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紗簾。
浩蕩的馬車朝著閩南王府而去。
而馬車上的人,正是閩南王府二小姐,邕乙侯夫人,祁禾靈。
她的馬車到王府大門時,玉氏早就候在那了。
祁禾靈下了馬車,和煦一笑。
“祖母。”
玉氏見著她,更是笑得歡:“靈兒可終於回來了。”
祁奚和祁東也在那。
“二姐。”
祁禾靈假笑著應付了她們兩下,便隨玉氏入屋裏。
“怎麽不見朱姨母?”
一說到那人,玉氏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砰!”
她憤憤的砸了下桌子,祁禾靈抬眸隨意一督,並未出聲。
過了一會,她才柔聲道:“是什麽惹得祖母這般生氣?”
玉氏橫眉冷對:“自是那惡心的朱氏!爛泥扶不上牆也就罷了,竟還對我諸多不滿,就該拉去浸豬籠!”
祁禾靈稍挑亮麗的眉稍,嘴角淺淺的勾著:“祖母,三弟和四妹還在呢,您這樣說會不會有些不妥?”
祁奚低下頭,默不吭聲。
那祁東卻抬頭憨笑一聲,連忙走到玉氏身旁:“二姐有所不知,我那母親確實過分,不怪祖母這般說她。”
祁禾靈
心中忍不住對祁東冷斥了一聲。
很是不屑。
玉氏擺了擺手:“莫再說那喪門星了!”
“靈兒,今日喚你過來,是祖母有要事想求你。”
祁禾靈輕輕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用繡啪細細的抹了下朱唇。
“祖母這就折煞靈兒了,您有何事直說便是,怎能算求?”
玉氏笑了下:“祖母知你貼心。”
“但你近來產子,已是不易,怎能讓你奔波辛勞。”
“實屬是祖母被欺負得沒辦法了,隻得求你了。”
祁禾靈訝異:“哦?誰敢欺辱祖母?”
玉氏幽幽的歎了口氣,悲傷的抹了下眼淚。
祁東連忙吼道:“還能有誰?當然是那個不要臉的祁雁知啊!”
“二姐有所不知,那祁雁知前幾天帶著封湛回門撐場子,還把祖母氣得硬生生病了兩天!”
祁禾靈手上的動作一頓,眼神晦暗不明。
祁雁知把封湛帶回來了?!
難道市坊上傳的,當真是真的......
不....不可能.....
封湛那般厭惡她......
“不僅如此,那祁雁知還獨自一人占領了皇後娘娘的賞賜,把祖母屋內上好的藥材寶物,全部拿走了!”
聽到這,一旁的祁奚不由得皺起細眉。
那天祁雁知給了她一份藥材,其中一份,就是玉氏珍藏多年的寶貝。
她自己都舍不得吃。
就讓祁雁知帶回來給林末吃了。
千萬不能讓她們發現......
祁禾靈纖細的手指繞著繡帕。
“竟有此事?”
“長姐如今,這麽過分了嗎?”
玉氏還在一旁假哭著,抽抽噎噎,餘光瞟了一眼祁禾靈,心中默默謀算著。
“靈兒。”
她伸出手。
祁禾靈溫柔笑著握了上去。
“祖母現如今當真是什麽都沒有了....可這把年紀,也實在氣不過祁雁知欺人太甚....完全不把我這個祖母放在眼裏!”
玉氏拍了拍胸脯,一臉的痛色:“祖母這心中恨啊!她搶走寶物不說,還硬生生拿走祖母珍藏許久,準備送於你補身體的千年鹿胎黃!”
她痛呼:“祖母咽不下這口氣啊!”
祁禾靈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了一聲。
給我的?
怕不是這老不死為了準備給自己補身體,卻被祁雁知奪了去,故意讓自己替她出頭的吧!
當真陰險!
不過這祁雁知如今確實是聰明了許多,竟然能從老太太手中奪走東西。
實屬難得。
自己當初都是廢
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稍微得到比祁雁知多一點的嫁妝。
看來,現在的祁雁知已經不容她小覷了。
“祖母,您的難過,靈兒都曉得。”
“隻是長姐近來得意得很,不僅得到皇後的封賞,更是在西山軍營出盡風頭。現在王都城的人誰不知,神醫戰神夫人的名號?”
說到這,她不由得恨得牙癢癢。
祁雁知現在的風頭是徹底蓋過自己了!
玉氏眼底的失望,肉眼可見。
她緩緩的抽回手,目視前方,眼神沒一絲波瀾。
祁禾靈也收了回來,正經坐好。
實則用繡帕輕抹手指。
她略作為難道:“靈兒現在也很難辦。”
玉氏冷笑了一聲,拿起茶杯細品:“所以靈兒這是準備不管你祖母死活了?”
祁禾靈連忙故作柔弱道:“祖母怎能這般說話啊!靈兒怎會是那種人?”
“好吧......”
她垂眸,掩蓋那底下陰鷙的情緒:“既然祖母如此堅持,那靈兒就入宮一趟,尋太後娘娘,看能不能為我們做些主?”
玉氏前一秒還一副冷漠疏離的模樣,聽她說完後,當即露出了笑。
“靈兒當真要幫祖母?”
祁禾靈苦笑:“長姐近來勢頭高漲,連我家侯爺,都被她害得罰了禁閉。”
“靈兒想,太後娘娘向來公正,又有祖母作證,想必是會幫我們的。”
聽她這麽說,那玉氏頓時就開心了,一臉激動的抓了下一旁祁東的胳膊。
“還是靈兒懂事!”
若是能借此把她的寶貝要回來,那就更好了!
殊不知,她的寶貝早就被祁雁知當作藥引,給林末服用了。
她這一場戲,終究還是一場空的。
祁禾靈笑臉相迎,溫柔的應付著玉氏。
她正愁該怎麽不損耗一兵一卒的收拾祁雁知,這玉氏就送上門了。
此時的祁雁知太過不簡單,不能貿然行事。
她雖恨透祁雁知,卻也不會輕易冒險。如今有玉氏當擋箭牌,她也有了說辭。
畢竟,太後她老人家,似乎也很是不待見祁雁知呢。
祁禾靈得逞的笑了笑,無人發現。
早在市坊上的人都在誇祁雁知時,她就想下手了。
但她也不是蠢貨。
那市坊的消息前兩日還是隱約聽到的小道消息,今日便突然有完整的消息傳到她耳中。
不用想都是有人在搞鬼。
既如此,她還不如利用一下閩南王府中的幾個蠢貨,幫自己試探一下現在的祁雁知。
到底,有多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