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戰神夫人的乖巧情郎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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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的聲音,屬實過於響亮。
祁雁知展顏一笑,紅白團扇遮著半張臉。
此刻竟不知,讓小祁櫻偷偷看了那麽多小漫畫,是對還是錯。
芝窯幾人略微收斂了一些,提著心往雅間外瞟去。
祈禱著,可千萬別讓將軍聽到了。
可惜,雅間外武力值爆表的三人,還是聽得一字不差。
鄭迫撇過頭憋笑。
封湛陰惻惻的看了眼鄭令,眼神不善,涼颼颼暗諷:“你倒是在她們麵前很是得寵。”
說這句話沒有一點泛著酸,沒人相信。
鄭令低眉淺笑,和煦得像冬日裏的暖陽:“將軍,屬下是拖您的福。若非跟著您,誤打誤撞的救了幾位主子。如今,我可能也是入不了主子們的眼的。”
畢竟跟您站在一起,能討誰的歡喜?
封湛輕哼了一聲,麵容不善的走進緊挨著的祁雁知房間的另一間雅房。
他們出了三倍的價格,才把這間房內原本的顧客砸走。
一入雅間,封湛就扯了張凳子,坐在了離隔壁最近的窗門邊,耳朵貼了上去,眉間緊皺。
鄭迫,鄭令:“.......”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戰神將軍嗎?
鄭迫斜靠在他家大哥身上,小聲叨叨。
“這要是被夫人發現,不得被笑死。”
還得連累著他們一起被嘲笑。
將軍怎麽遇到夫人後,老做出那些個自貶身份的事。
偏偏他還不自知.....
鄭令剜了他一眼,低聲提醒:“你收斂會吧!再亂說話,小心將軍第一個拿你開刀。”
這嘴一天天,沒個停的。
祁雁知的雅間內。
“什麽馬文才?”
芝窯湊到祁雁知耳邊,一臉好學。
祁雁知瞥了她一眼,嘴角彎著,剛想解釋,懷中的小團子就開始搖頭晃腦開講學了。
“阿窯姐姐不知道馬文才嗎?”
“就是那個破壞人夫妻感情的大壞蛋啊!”
話落,小團子指著大門口:“剛剛那個伯伯,就是馬文才。”
“阿窯姐姐自己想想,想不明白,一會看戲哦。”
芝窯,齊鷹,阿紫:“........”
另一邊雅間偷聽的三人。
鄭令低頭,嘴角微彎。
鄭迫捂著嘴,湊上前還叨兩句:“將軍,主子們說你破壞夫.......”
話音未落,漸漸息
了聲。
鄭迫就差把腦袋埋到地底下了。
封湛那暗含利劍的眼神射過去之時,四周都靜謐無聲了。
想他堂堂一屆英明神武,瀟灑帥氣的戰神將軍,竟在自己孩兒眼中是那般形象。
屬實丟人。
很快的,一樓的戲台子中央打起了柔光,吸引了樓上樓下人的注意。
祁雁知幾人倚靠著欄杆往下看。
舞台上,祝英台聲聲泣下,離別之苦昭然若知。
那沒看過這般戲曲的,都看得聚精會神。
祁雁知看得那般專注,純屬是怕自己的那對冤種兒女做出什麽有損她形象的事。
警惕著呢。
準備隨時拔腿就跑。
兩小隻似乎有所感應,一左一右擒住她的大腿,令她動彈不得。
小祁櫻仰著腦袋,奶凶極了,瞪了祁雁知一眼。
祁雁知挑眉,雙手抬起,狀似投降樣。
不跑不跑。
這哪跑得掉。
封湛盯著戲台子中央:“吱吱呀呀.....”的戲曲,眉間緊鎖。
所以方才兩小隻說他是馬文才.....
就是狀似戲台中央那位湖藍色書生衫的男子?!
拆散祁雁知與他的情郎!?
意識過來的封湛咬牙切齒。
鄭令的大掌撐著欄杆,笑得含蓄:“將軍,兩位小主子不愧是您所出,當真....有趣得緊....”
別說,還真像那麽一回事。
戲台下祝英台與梁山伯難分難舍。
馬文才一臉冷漠的拆散。
看入戲的人紛紛落淚。
聲聲控訴。
這似乎是東坊戲樓排的新戲,沒人看過。
於是乎,上映的第一天,就爆了。
樓下戲台中央圍了許多人。
芝窯捏著帕子,一抽一抽的,憤憤的控訴:“這可惡的馬文才!”
就連一向情緒不怎麽受波動的阿紫都忍不住紅了眼眶,認同的點了點頭。
這場戲是齊鷹與阿紫從兩個小主子那拿到紙張手繪,請的東坊戲樓的班主排的。
沒想到效果這般好。
祁雁知也漸漸放鬆了下來,手撐著下顎,眼神毫無波瀾的看著。
這戲....她都不知道看多少遍了.....
很快,化蝶的場麵出現之時。
兩小隻的眼神中發出亮光。
那蝴蝶從戲台高空飛到二樓再到三樓。
停在了四樓中央頂的彩球上。
人群這時候也跟著驚
呼了一聲。
祁雁知卻在這時,實打實的打了一個哈欠。
隻聽得一聲“彭”,彩球炸裂。
人群驚呼聲不斷。
祁雁知錯愕的抖了下肩膀。
那另一邊高樓的男子就躍了出去,在一片彩花中,翻轉了身體,輕盈得不像話,截下一顆紅色繡球。
“哇......”
祁雁知看得眼睛發直。
那男子似有所感,對上祁雁知的眼睛,邪魅一笑。
祁雁知頓時抖了抖肩膀。
有些許油膩。
奈何那人,就是衝著她來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紅衣男子手捧紅色繡球,腳踩禮花,隔著高樓,落到了祁雁知所在的雅間內。
眾人目瞪口呆。
更有甚者,開始歡呼。
隔壁雅間的人,拳頭都硬了。
若非鄭令和鄭迫及時反應過來,拉住了封湛。
此時他早已破窗而入。
然而這會,封湛隻能咬牙透過紗窗看對麵雅間的情況。
眼見著那紅衣男子一臉邪魅的笑著,朝祁雁知走去,單膝跪地。
頓時人聲鼎沸。
男的俊,女的靚。
眾人屏息以待。
紅衣男子朝著祁雁知拋了個眉眼,將手中繡球交出:“美麗的女子,吉祥繡球,應當屬於你一人!”
祁雁知挑眉,嘴角抽動。
身後的芝窯眼睛都瞪大了,上半身不受控的後仰。
兩小隻帶著希翼的眼神看向祁雁知。
祁雁知接過繡球,強忍著笑意,半帶玩笑誇獎道:“嗯。輕功不錯。”
話就不用說了。
有些過於油膩。
封湛的手扒拉著窗,擰成一團。
嗬。
齊鷹朝那男子使了個眼色,那男子當即起身,戀戀不舍的看著祁雁知,踏步向欄杆那飛去。
一躍而下之時,還朝祁雁知拋了個飛吻。
祁雁哭笑不得。
緊緊捧著手中的紅色繡球,明白了兩小隻的良苦用心。
兩小隻眼神放光:“母親可喜歡?!”
祁雁知毫不猶豫的點頭,十分熱情的回應:“我可太喜歡了!”
別說,雖然男子有些油膩。
但這般萬眾矚目之下,成為彩蛋女主這種事,還是挺長臉的。
畢竟她還是兩個娃娃的娘。
換算成現代,她穿越過來時二十六歲,如今都三十多歲了。
這把年紀,還被年輕小夥求愛,不錯不錯。
兩小隻開心了,對視一眼
後,興高采烈道:“母親喜歡!我們還有!”
祁雁知笑不出來了:“.......”
別還是這種把戲吧?!
雖然有點害怕但好像還有點....隱隱期待!?
兩小隻不給她反應的時間,拉著她往樓下走,出了東坊戲樓。
後麵偷摸跟著的三人眼看著祁雁知出門。
封湛沉著臉現身,渾身氣場全開,冷聲問:“那人是誰?”
鄭迫和鄭令對視一眼。
他們哪知道?!
封湛冷笑了一聲,上前,輕輕一躍。
眾人隻見玄色披風男子一臉不虞,將樓頂的彩帶,猛得扯了下來。
霎時間,彩球齊炸裂。
“彭彭彭....”響個不斷。
人群一陣喧嘩。
戲樓班主臉色鐵青。
然而封湛對此毫不在意,出氣般踹斷了祁雁知方才坐的凳子。
氣哄哄的追自己妻兒,妻女去了。
戲樓內的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就見英俊帥氣的玄色披風男子一閃而過。
出了戲樓。
鄭令認命一般的上前,賠了班主一兩銀子。
得。
破財消災。
班主看著那群人離開的背影,搖了搖腦袋。
感歎,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
花錢出氣。
接下來。
清風園,荷花池舞劍。
溫柔如風的白衣男子送上紅色彩球。
祁雁知接過,笑靨如花。
這個男的不錯。
前腳剛走,封湛入園,咬牙切齒毀了一池初雪蓮花,挑破白衣男子的披風。
封湛冷臉:“方才紅衣女子。我的人!”
揮揮玄色大氅披風,帶著滿園遊客的怒氣離開。
鄭迫目瞪口呆。
離封湛十米遠,生怕被群砸菜花。
鄭令低聲哀歎,給園主賠了五兩銀子,都沒讓人家消氣。
畢竟長在冬日的蓮花,不常見。
所以他又搭了十兩銀子。
緊接著。
三笠酒樓。
褐色衣衫男子,翩翩儒雅,有禮有顏。
一首行酒令,惹得滿堂喝彩。
男子揮舞著扇子,朝著祁雁知走去,變戲法子般變出又一個紅色彩球。
祁雁知了然接受,微微點頭,嫣然一笑。
滿堂的男子,都看呆了眼。
褐色衣衫男子的眼裏閃過驚豔,轉身的那刻,覺得這份工,實在劃算。
為美人送球,搏美人一笑。
還是對著自己.....能不能天天有這麽好
的差事。
封湛捏著酒樓梁柱。
鄭令看著那已經有了裂紋的柱子,暗叫不好,低聲提醒:“將軍...這柱子若是裂了...恐會砸到主子們....”
不想賠錢!
怎料,祁雁知等人才出酒樓,鄭令的話也才落。
就看到封湛捏著幾顆石子,扯著嘴角,精準的投射了出去。
一陣“呯呤呤....”聲響起。
鄭迫驚呼一聲,瞪大眼。
酒樓結算處的酒壇子,碎了一地。
潑出來的酒漬,直接便濺到了行人的衣衫上。
罵聲不斷。
酒樓老板氣勢洶洶,還未碰到封湛的肩膀,就被封湛麵無表情的推開。
眼看著封湛急匆匆的離開酒樓。
鄭令扶起酒樓老板,往他懷中塞了十兩銀子,一臉痛色的跟上醋壇子將軍的步伐。
出門第一日,灑錢來了。
第四處,清水塘。
亮黃色衣衫的男子低眉,落地,在祁雁知在手背上留下一個吻。
芝窯幾人瞪大雙眼,不可思議。
“砰!”
遠處傳來花瓶破碎的聲音。
看過去時,又沒有一個人的身影。
祁雁知巧笑著接過第四個紅色繡球,十分滿意的點頭。
待她們離開,亮黃色衣衫的男子也跟著不見了。
封湛渾身殺氣的搜遍整座清水塘,不見一絲人影。
一氣之下。
他砸了清水塘的招牌———多瑙燈塔柱。
揮揮衣袖,不留下一絲灰塵,走人。
鄭令倒吸了一口氣。
鄭迫第一次看見他兄長露出一臉懵逼又抿嘴沉思的表情。
情況不對,立馬開溜。
鄭令終於咬牙了。
看著一地的燈柱碎片,在老板湊上來之前,他先一步把一百兩丟了過去。
離開清水塘。
鄭令上前攔截住了封湛,思索措辭。
封湛無暇顧及他,滿心滿眼都是拐彎的那群人。
順帶著用陰狠的眼神射向祁雁知的背影,拳頭砸向牆壁。
鄭令強裝鎮定道:“將軍,不如您直接上去?”
他錯了。
此刻的他寧願將軍與夫人打一架。
賠不起!
封湛憤怒的看著那抹紅色的背影和她手中掛著的四顆惹人嫌的彩球,咬著牙,恨意交加:“上去!?嗬!”
“本將軍為何要上去?我倒要看看,那瘋女人究竟還有多少好情郎!”
他逮一個,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