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激怒封湛,雙雙墜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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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湛三人就站在一樓的三個溫水池邊。
神色各異。
這其中當屬封湛的臉色最為難看。
祁雁知略挑眉梢,似乎對他們的出現毫不意外,還有閑心坐下來,翹著腿,扇著團扇。
封湛看她那副樣子就來氣:“祁雁知!你給我死下來!”
兩小隻扒拉著欄杆,眼睛瞪得賊大。
怎麽哪都有他啊!?
更別說祁雁知後麵的三人了。
雙腿直打顫。
齊鷹張著嘴,回憶著方才的那些虎狼之詞,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這到底是什麽倒黴的日子......
眼看著封湛突然出現,那六位美男也慌了。
生怕自己的金主被搶走,畢竟眼前的男人,長得比他們強千百倍。
思及此,他們便直接化身為護衛,毫不畏懼的看著封湛:“你是哪來的阿貓阿狗,敢私闖我們姑娘的地方!”
祁雁知用團扇輕點著鼻尖,挑眉,悠閑的看向閣樓下方,九位男子的對峙。
隻見封湛抬眸,輕飄飄的望了過去。
那深邃如墨的眸子裏頓時就射出了寒光,硬是逼著對麵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六人連連後退。
不戰而栗。
六人見來者不善,又不想輕易的在祁雁知麵前輸了麵子,隻能強撐著與封湛互瞪。
祁雁知輕笑一聲,眼神中露出了不屑。
封湛閉了閉眼,沉沉的吐了一口濁氣,抬手,朝後麵伸了過去。
後麵倆人同時一愣。
鄭令也有些搞不懂了,他上前低聲詢問:“將軍.....您又要幹什麽....”
封湛強忍怒氣,吐出一個字:“錢!”
鄭令:“........”
他到底為什麽要跟上來?
認命一般的掏出身上僅有的幾張銀錢。
封湛拿到手上後,故意勾著唇在對麵六人的麵前擺了擺。
對麵六人看到男人手中那近一千兩的銀票,眼睛都亮了。
誰還在乎十兩銀子啊......
祁雁知的眼神微變,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她“咻”的一下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瞪著封湛,眼神不善。
封湛輕笑一聲,挑眉,帶著赤裸裸的挑釁。
下一秒,
用了些氣力,將大手一揮。
那手中的銀票同時朝三個池子裏飛去。
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
鄭令也難得的瞪大雙眼,瞧瞧封湛,再瞧瞧自己所有的積蓄。
想罵人......
那六位所謂的美男,大驚失色,各自朝三個池子飛去。
隻聽得幾聲“彭彭彭....”的落水聲,三個池子中的水花便濺了起來,三丈高。
封湛唇邊的弧度愈發放肆,氣定神閑的聽著池子內六人的爭搶聲。
哪有方才高風亮節的模樣?
兩小隻的眼睛裏滿是訝異,氣呼呼的對視一眼,極其失望。
那六人掙紮著爬出水池時,封湛悠閑的走到他們麵前,居高臨下,冷聲道:“拿著你們的錢,給我滾。”
六人一看封湛就覺得,這人不好惹。
何況還撈到那麽多的銀錢,誰還在乎祁雁知那裏的幾兩銀子。
幾乎是上了岸,落湯雞模樣的朝外頭奔去。
兩小隻氣得撐著腰杆起身,大喊:“不準走!你們回來!”
祁雁知抿了抿嘴,感覺被打臉了。
十分不爽。
兩小隻許是覺得這樣不得勁,惱怒的揮著手,想把封湛撕了。
祁雁知麵無表情的揪著兩小隻的腰帶,預防他們掉了下去。
怎料下一秒,在閣樓下的三人就躍到了她們麵前。
閣樓上的幾人頓時聚做一團。
齊鷹,芝窯和阿紫連忙跪了下來,神色慌張:“將軍恕罪!”
兩小隻看了眼受驚的三人,火冒三丈,氣勢洶洶的朝封湛跑去,伸出罪惡的爪子,一下下的拍在封湛身上。
“大壞蛋!你怎麽哪哪都出現啊!”
“你把我們的父親都嚇走了!你怎麽那麽壞啊!”
聽到兩小隻喊那六個慫包“父親”時,封湛臉都黑了。
祁雁知上前拉過兩小隻,警惕的看著男人,冷笑一聲:“堂堂戰神將軍,竟然做這種偷雞摸狗,尾隨跟蹤的事,不要臉!”
封湛積攢了半天的怒氣,瞬間就被祁雁知給點燃了。
他扯著嘴角,陰狠的瞪著祁雁知:“你要怎麽放蕩都可以!但你若是毀壞戰神府的清譽,教壞本將軍的兩個孩子,本將軍絕不輕饒
你!”
“祁雁知!你今日的行為!活該死一千一萬次!”
幾人聞言,紛紛變了臉色。
鄭迫連忙跟著跪下:“將軍,夫人...夫人他們就是玩樂而已.....”
玩樂.....這話他說出來都有點沒底氣。
畢竟方才在外麵聽牆角,祁雁知可不像是開玩笑。
還要把人養在戰神府.....
兩小隻看幾人怕成這樣,略微不滿,上前一人扒拉著一個:“你們起來!怕他幹什麽!”
“他才不敢動我母親呢!敢動我們就把變成醜太監!”
小祁櫻叉著腰,仰頭,氣勢十足的看著封湛,眼神也奶凶極了:“大壞蛋!實話告訴你!今天是我跟阿淩瞞著所有的人,為我母親選夫君!選了整整七日了!你給我攪黃了,我要滅了你全家!”
小姑娘一邊說著,一邊豎起中指,直直封湛。
那聲音之宏亮,巴不得讓整個王都城的人都聽見。
在場的,隻有鄭令低下眉眼,忍不住彎唇。
上一次這麽囂張的跟戰神將軍說話的人,早就死在戰場上了。
封湛臉色變了又變,看著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小公主,竟這麽對他。
能不心痛嗎?
他咬牙廝磨出聲,嗓音略啞:“我,才是你父親!”
“除了我!其他誰敢來沾邊的人,本將軍見一個,殺一個!”
男人擲地有聲的喊著,入了每一個人的耳裏。
齊鷹和阿紫同時抖了下肩膀。
害怕。
幸虧兩小隻足夠講義氣,從始至終都絕口不提她們。
封湛上前一步,祁雁知就眼疾手快的把自己家的兩個祖宗拉了回來,擋在身後。
也是在這時,封湛才發現不對勁。
他擰著眉上前,擒住了祁雁知的手臂,抬了起來。
芝窯一看,暗叫不好。
祁雁知一觸到男人滾燙的大掌,身體就起了點點的雞皮疙瘩。
一陣陣惡心。
奈何封湛的力氣屬實過大,根本不給祁雁知反抗的機會,牢牢巴著她的手腕抬起。
祁雁知一臉錯愕加恨意:“封湛!放開!”
話音未落,她聽到鄭迫的驚呼聲。
封湛那陡然間變得強大的氣場,也震懾到了在場
的所有人。
鄭迫目瞪口呆,指著祁雁知兩邊的衣袖。
那醒目的:百年好合,送入洞房。
當真是赤裸裸的求愛信號。
鄭令訝異極了,暗感局勢愈發不妙。
封湛咬牙,紅了眼,帶著一股殺氣:“祁雁知!你就這般下作放蕩,急不可耐嗎!?”
竟然連這種話都敢繡在衣衫上,一整天穿著這身衣裳招搖過市。
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
完完全全不把他這個名義上的夫君放在眼裏。
祁雁知麵色不虞,狗男人當著所有人的麵那麽罵自己。
她抬眸,眼含嫌惡:“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娶了正妻又娶小妾,動不動就出手打我,拿刀砍我,你以為你是個人?”
祁雁知輕“呸”了一聲,一口惡氣,不上不下:“我瞧你連頭豬都不如!說你是豬都侮辱了豬這個物種!”
兩小隻也同她一個鼻子出氣,咬住了封湛的大腿,氣憤的拍打著封湛的身體。
封湛被自己妻子兒女咒罵,還要小心不能傷了兩小隻。
他生平第一次意識到。
孩子是真的不能慣!
小祁櫻扒拉著封湛的大手,氣得拿嘴去咬:“那是我讓繡娘繡的!不關母親的事!你這個大壞蛋!自己要孩子就去找那個壞女人生去啊!你不要我們和母親還要寵壞小妾,你做夢!”
封湛閉了閉眼,擒著祁雁知的大掌紋絲不動,強忍著怒氣喊道:“阿令!阿迫!”
鄭令和鄭迫的身體同時一激靈,立馬道:“在!”
封湛看了眼兩小隻,冷笑一聲:“把祁櫻和祁淩帶到別的房間去!沒有本將軍的允許,誰都不準放她們出來!”
“違者!軍法伺候!”
鄭令和鄭迫幾乎同時看向了祁雁知。
後者一臉冷漠的看著封湛,胸腔中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倆人一臉為難,還是得上前抱走死命掙紮的兩小隻。
兩小隻罵罵咧咧,祁雁知抽空變臉,安撫性的對他們笑了一下:“母親一會去接你們。”
話落,祁雁知臉色一變。
狗男人暗自使勁,擒得愈發用力了。
封湛寒臉看那跪了一地的三人,斥道:“滾!”
芝窯
三人一臉擔憂的看著祁雁知。
祁雁知忙著跟封湛對峙,根本沒空分給她們眼神。
走了才好。
麵對封湛,她有無數難聽的話想罵出來。
兩小隻聽不得,下人們也恐被殃及。
祁雁知甚至生出了想跟狗男人同歸於盡的想法。
兩相對峙下,祁雁知覺得愈發無趣。
她寒著臉,抿著嘴,嗓音低沉,一雙好看的黛眉被她肆意的扭曲著:“封湛。”
“你不覺得你很矛盾嗎?”
祁雁知吐了一口濁氣,臉上盡是疲憊:“你一心想著跟賀音雙宿雙飛,又何必來搭上我們母子母女三人?”
“我全了你們!”祁雁知輕啟朱唇,眼眶泛紅,被氣的:“你們好好去過日子!為什麽就是不讓我好好過日子!?”
“我告訴你!今日別說是寵幸男人了,就算我祁雁知樂意,我當即與他們生個一兒半女,也不幹你屁事!”
寵幸男人...
一兒半女.....
每句話都精準的踩在封湛的雷點上。
封湛雙眸冷得能掉出冰渣子,毫不留情,低聲湊近祁雁知:“我也告訴你....”
“祁雁知....不止是阿櫻與阿淩....還有你....永遠都別想離開我身邊半步!”
祁雁知雙眼一瞪,亳無所懼:“做你的青天白日夢!狗渣男!”
想坐擁幾個老婆!
呸!
封湛猛得擒住了祁雁知的腰肢,按著那纖細柔軟的腰肢往懷裏壓,嘴角擒著一抹陰狠毒辣的笑:“我是不是做夢,你馬上就知道了!”
話落,男人的眼睛越過閣樓紅色的欄杆,往下看那升起的水霧:“祁雁知....你不是寂寞得日日放蕩嗎?”
“本將軍今日就圓了你的放蕩夢!”
要說那袖上的八個字對他沒有刺激,那是假的。
祁雁知臉色大變,警惕問道:“你什麽意思?”
封湛勾唇:“本將軍何須告訴你?”
男人話音剛落,那雙沉寂的眸子就陡然間變得有些許的瘋狂。
下一秒,祁雁知就感覺到自己身子一輕,離開了地麵。
跳下閣樓。
祁雁知驀然間瞪大眼,眼中滿是驚恐,失聲大喊:“封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