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戰神府來了小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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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雁知掃了眼庫房內的東西,默默思索著如何坑走狗頭將軍一大半的資產。
    麵上卻不動聲色的對眼前諂媚的管事溫笑:“有勞管事了。”
    話落,祁雁知離開了庫房,微歎了口氣。
    原來當將軍,這般有錢。
    不過還得有一個十分有錢,深謀遠慮的祖母。
    嘖....狗頭將軍真會投胎。
    另一邊的主院內。
    小廝一路跑著入院,看到主屋一片混亂時,傻愣住了。
    封湛那深不可測的黑眸半眯。
    小廝嚇得連忙跪了下來,支吾道:“將...將軍....”
    封湛:“何事?”
    小廝:“夫人她...她去庫房取走了二十萬兩黃金...”
    封湛頓時冷嗬了一聲。
    小騙子。
    也罷,封湛抬手,無謂道:“隨她。”
    左右沒有來懟得自己心梗,就很不錯了。
    小廝一怔,點頭行禮,複又轉身。
    若有所思的喃道:將軍現如今居然這麽慣著夫人,得去與管事說道一下,日後千萬不能得罪了夫人。
    小廝左腳剛走,二皇子就來了。
    踏入主屋的腳步一頓,臉色極為複雜:“你這是,遭賊了?”
    封湛輕瞟了眼,冷笑:“可不是!”
    “猖狂得不可一世的小賊!”
    二皇子聽出言外之意,避著地上的雜物入屋,徑直落座,自己伺候自己。
    “戰神將軍如今可是太大膽了,炸王府這事都幹得出來。”
    “恃寵而驕?還是有意包庇?”
    封湛背靠椅子,懶散的閉上眼:“殿下看不出來嗎?微臣就是看祁隆昌不順眼,想炸府罷了。”
    二皇子嗤笑一聲,恍然間想起什麽,問道:“這府...不會是戰神夫人炸的吧?”
    封湛倏然間睜眼,極為疲憊:“殿下看過炸自己娘家的人嗎?”
    二皇
    子自顧自的點頭:“這戰神夫人看著就比幾年前脾氣大了許多,還手握保命的黃玉鐲,再囂張都不為過。”
    “隻是閩南王府可麻煩了,劉家死了獨子,死活賴在閩南王府裏不肯走,要他們給一個交待。”
    聖上沒有在龍閆殿內定下封湛炸府的罪責,這死人的過錯,劉家也隻能尋祁隆昌麻煩。
    封湛對此也是極為冷漠:“祁隆昌活該。”
    要是一個劉家都處理不了,也不用他花費心思對付了。
    二皇子幽歎一聲:“你明知刺客是誰還敢公然偽造證據,不想活了?”
    封湛的眼神一黯,默默點頭:“就是因為知道是誰,才敢做出這些事。”
    “殿下。”封湛突然間鄭重的喊了一聲,二皇子也不由得望向他。
    “殿下想微臣輔助您什麽?”
    話音一落,周圍環境驟然間變得極為安靜。
    二皇子沉沉的盯著封湛那棱角分明的側臉,輕啟唇:“我與他人不同。”
    “自幼見你便覺得,我們必定是一路人。”
    封湛回望了過去,兩相對視不過幾秒,倆人默默的笑了。
    “那臣便,祝殿下,得償所願。”
    二皇子挑眉:“我想要的,可不僅僅是你的祝福。”
    封湛略一沉思,輕笑:“那臣為殿下獻上五座城池,殿下覺得如何?”
    五座城池.....
    二皇子的笑意頓失,直勾勾的看著眼前人。
    南朝現如今手握二十三座城池,若再加五座,便當真無敵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封湛嚴肅道:“殿下何時見我拿這些開玩笑?”
    “東嶺山那群殺手,當年在洛陽王往東征之時,劫殺了他盡一半的心腹,同時也阻止了洛陽王攻下東邊的四城。”
    “若東嶺山的殺手一死,那四城便無人再可
    擋。”
    二皇子的眼神微變:“那群殺手武力值深不可測,洛陽王那般的高手都沒在他們身上討到好處。這幾年更是不肯現身,我不建議你冒這個險。”
    那四座城池太有誘惑力了,但比起那些,他更在乎封湛的生死。
    封湛搖了搖頭,似乎極為堅定:“殿下,微臣這幾年雖然東征西討,卻冥冥之中有一股勢力阻止我往東邊四城走。”
    “那股勢力就在東嶺山,我們必須走出這一步。”
    二皇子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東嶺山之事,你我先按兵不動,至少在你痊愈之前,我不允許你入東嶺山!”
    封湛回眸:“我已經讓鄭迫與阿軻入東嶺山了。”
    二皇子不由得有些錯愕:“你竟舍得讓鄭迫入那種地方!?”
    往常出征,哪怕是讓鄭迫涉一點險,封湛都是不肯的。
    封湛默了一會答道:“我身邊沒有其他人了。”
    “鄭令需回西山軍營鎮守,阿迫也必須成長起來。阿軻沒有軍營兵銜加身,他們二人最為合適。”
    但不知道為什麽,封湛還是有些隱隱不安,所以鄭迫才會至今都沒動身。
    二皇子知道,做出讓鄭迫涉險的決定,一定讓他十分難受。
    “那你說的五城?”
    東嶺山隻有四城。
    封湛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山河寶藏圖。”
    二皇子不禁錯愕:“你知道那寶圖在哪?!”
    封湛:“微臣盲猜,在祁隆昌手裏。”
    “隻要滅了嶺山殺手,再奪得寶圖,不就是五城了嗎?”
    二皇子定定的看著他:“你想要什麽?”
    做出這一切的事情,究竟圖什麽?
    他不信封湛隻為幫自己。
    封湛低聲:“微臣想要,百姓安居樂業。”
    這樣他十幾年來的付出就不是徒勞,他也不是空來這世
    間一趟。
    更不是封昊所說的喪門星!
    “我自幼在侯府,聽過最多的話便是辱罵,辱罵我是個廢物。”
    “生下來便是來糟蹋這世間所有東西的。”
    封湛不由得低嘲一聲:“我五歲便被親生父親踩在腳底,一口一句的廢物殘渣,隻會害死身邊人。”
    “現如今我就是要讓他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廢物,究竟能不能救所有人!”
    他也要把封昊踩在腳底,告訴他,他曾經的想法有多愚蠢。
    封湛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在說這些時,臉上的表情有多陰鷙。
    似乎是陷入了某種執念當中。
    二皇子猛地握住他的手背,“我需要你口中的五城,但比起五城,我更在意你的生死!”
    “五城是遲早的事,可你的命隻有這一條。”
    “阿湛,不要衝動!”
    封湛下意識的對上那股熾熱的視線,心中的某根弦被撥動。
    下一秒,林總管出現在了大門口。
    目光落在那緊緊相握的兩隻大掌上,一驚,猛地跪地。
    “老奴該死。”
    封湛與二皇子急忙撤回手,臉上帶著些羞恥。
    “老奴這就退下。”
    封湛一嗬:“回來!”
    “什麽事?”
    林總管猶豫的看了眼倆人,“將軍,夫人回閩南王府了。”
    封湛:“知....”
    話音一落,陡然間想起方才二皇子的話。
    眉間深深皺起:“殿下方才說,劉家的人在閩南王府門口聚眾鬧事?!”
    二皇子心領神會:“莫急。”
    “禦史監事宋江負責維係兩府和平,定然無恙。”
    禦史監事宋江.....
    閩南王府門口。
    祁雁知的馬車當真被劉家的人圍住了。
    齊鷹拔劍,怒吼:“皇後娘娘禦賜的馬車也敢攔,你們不想活了?!”
    馬車裏的芝窯抱著
    兩個沉甸甸的箱子,哀怨道:“夫人,你怎麽還有心思喝茶啊?”
    祁雁知著一身黃色的雲錦氅衣,高高的飛雲髻上插著梅花步搖,極其悠閑的枕著軟墊,細細的品著茶。
    聞言,眉梢輕挑,看了下心急如焚的芝窯,輕笑著安撫:“方才一路過來,多少身穿官服的侍衛,你沒看見?”
    有他們在,何愁沒人解決這件事?
    “現如今我們隻需等著,養精蓄悅,接下來入閩南王府,還有一場惡戰。”
    是時候收拾掉裏麵的害蟲了!
    祁雁知話音才落,外麵就響起了一陣陣兵刃出鞘的聲音。
    “何人在此鬧事?!”
    一道冷冽又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芝窯雙眼一亮,麻溜的掀開簾子,偷偷朝外看去。
    隻見一身墨綠色官服的男子從一排帶刀侍衛中走出。
    神情嚴肅,那一雙如星光墜落深海的眸子極為吸引人。
    芝窯不過隻瞧一眼,便愣住了。
    祁雁知輕點了兩下軟墊,鬆了下懶腰。
    車外又響起了男子的聲音。
    擲地有聲:“本官乃禦史監事,宋江!”
    “再敢聚眾鬧事,直接將你們關押大理司!”
    祁雁知伸手,淡淡道:“圍帽。”
    芝窯一愣,反應過來後,連忙為祁雁知戴上圍帽。
    推門,先一步下了馬車。
    閩南王府外圍了許多人,聽到動靜,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祁雁知緊跟著芝窯而下。
    眾人隻見那一身雲錦黃衣的女子曼妙的身材,卻如何都窺探不到那麵容。
    未待祁雁知開口,一旁的芝窯便先一步清嗓子,鄭重的開口。
    “戰神夫人到!”
    祁雁知一噎,直勾勾的盯著芝窯那圓潤的側臉。
    想捏,氣得牙癢癢。
    眾人聞聲,齊刷刷的跪了下來作揖行禮。
    “叩見戰神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