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有正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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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秦暮風長久不說話,夏如雪忍不住問道:“你會不會怪我?”
    “我雖然不是她,但她的記憶我全部擁有,每次想到她經曆的那些事情,我見到鄭老太就忍不住自己內心的火氣。”
    夏如雪說著,拳頭緊緊握住。
    “他們有錯在先,我為何要怪你?”秦暮風聲音低沉,他側目看向夏如雪,遲疑了很久問道,“你既然擁有的她所有的記憶,能否告訴我,她有沒有怨我?”
    夏如雪感受到了他悲傷的情緒,下意識地離他遠了一點。
    她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剛剛害怕秦暮風強硬把她跟雙胞胎分開,現在卻又提起原主,這不是給了秦暮風更多的理由那樣做嗎?
    “你怕我?”秦暮風見她遠離了自己,劍眉一皺問道。
    夏如雪笑了笑:“我怕你做什麽?我隻是擔心……”
    “我又沒想把你怎麽樣?你擔心什麽?”秦暮風笑了笑,笑容中卻沒有什麽溫度。
    擔心什麽?當然是擔心失去雙胞胎!
    夏如雪壓了壓情緒:“其實也沒什麽,我稀裏糊塗來了這裏,一睜眼看到的就是月容和月曦,我很喜歡她們。”
    “我問你她有沒有怨我?你為何說起了孩子?”秦暮風想知道答案,繼續問道。
    “她當然沒有怨你!”夏如雪回答,記憶中的原主完全是戀愛腦,心心念念都是秦暮風。
    雖然在秦家受盡了委屈,對丟下她和孩子,遠赴戰場的相公卻沒有半點埋怨。
    “她不怨我,我卻怨我自己!”秦暮風歎了口氣。
    “還有意義嗎?”夏如雪覺得秦暮風如今的自責對於原主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秦暮風又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聲音極低地說道:“她莫名其妙地消失,說不定還會回來,你說是嗎?”
    夏如雪回答不了,但她覺得可能性存在。
    說不定她再大醉一場就能穿回去。
    “你說得對!”夏如雪點了點頭,“所以在她回來之前,我們一起照顧好月容和月曦吧!”
    夏如雪說完,目光就落在走在前麵的雙胞胎身上……
    回到益鶴堂,小良才送走最後一個預約看診的人。
    看到夏如雪後,他走上前來,先給秦暮風施了一禮,隨後把記錄本捧至夏如雪跟前:“老師,預約的人很多,我把他們的詳細信息和症狀都記錄了,老師可以看看……”
    夏如雪大致翻了翻,從字跡的工整程度就能看出小良用了很大的心思。
    這麽厚一本,大約有五六十人了吧?
    “做得真棒!去休息吧!”夏如雪誇讚小良。
    “老師,我一點都不累。”小良撓著頭笑,這一次預約記錄做完,他見識了很多病症,但他最感興趣的還是夏如雪在比試中診查出來的傷寒閉脈症,“老師,陳老先生把那位傷寒閉脈的患者留下了,你給他治療的時候,我能不能跟去看看?”
    學生如此好學,夏如雪很開心:“當然可以!不過去之前你先去吃飯、休息!”
    小良眼睛彎彎的,開心地說道:“好!”
    小良跑開了,生怕慢一步浪費時間一般。
    “娘親,小良哥哥笑起來好好看。”月容喜歡小良的笑。
    “念生哥哥才好看!”月曦跟姐姐的看法不一樣。
    這童言童語搞得夏如雪想笑,卻讓秦暮風極度鬱悶。
    一個文修竹、一個林念生,現在再來個小良,他要防的人越來越多了。
    “月容、月曦,男人光好看不行,還要有本事,有責任心……”
    “秦暮風,月容和月曦才三歲,你跟她們說這些做什麽?”夏如雪覺得秦暮風的做法不對。
    “教她們不要被人的外貌所蒙蔽!”秦暮風理直氣壯。
    夏如雪搖了搖頭,覺得他有些緊張過頭了。
    女孩子欣賞美好的東西是天性,隻要不三觀跟著五官走,能有什麽問題?
    秦暮風還在耐心地跟雙胞胎女兒講道理,夏如雪歎了口氣,拿著小良給她的記錄本朝後院走去。
    鄭老太和秦冬陽回到夏白蓮的宅子後,秦冬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獨自鬱悶,鄭老太則開始翻箱倒櫃,準備搜刮一些值錢的東西賣掉。
    秦冬陽輸了二十兩銀子,既然沒能從夏如雪那裏要到,總要想辦法補齊虧空,要不然她心慌,吃不下,睡不著。
    一頓忙碌,一直到子時,她將宅子裏能賣的東西全部搜刮完畢,整整齊齊地碼在院子裏麵。
    而後拍了拍手,聳了聳肩膀:“這些東西都賣了,能有五十兩吧?”
    夏白蓮要是聽到她這話,一定會被氣哭。
    鄭老太收拾的這些東西當中有兩幅字畫,是前朝大儒的真跡,她爹留給她做嫁妝的。
    要是售賣的話,少說也能賣幾百兩。
    不知道是不是意識到了什麽,再次經曆打擊的夏白蓮苦苦祈求紅袖,讓紅袖找謝三爺說情,幫她把賴在家裏的鄭老太母子趕走。
    紅袖心軟了,半夜三更去謝家別院找謝顯。
    謝顯伺候老夫人休息後,才沐浴完就接到稟報:“三爺,紅袖姑娘來了。”
    謝顯披了一件外衣,匆匆出了房間,看到月色中一襲紅衣的紅袖,他上前握住她冰涼的手:“我不是跟你說過,別院你想來就來,我的房間你隨時可以進,怎麽還在外麵傻等?外麵寒氣這般重,著涼了怎麽辦?”
    謝顯語氣中盡是關心,紅袖知道他是發自內心的,隻是她有自己的堅持。
    她微微欠身行禮:“爺,紅袖知道自己的身份,能進別院已是爺的恩賜,紅袖又怎敢貿然闖爺的房間呢?”
    “你呀!就知道讓我擔心!”謝顯拿她沒辦法,牽著她進了房間後,讓下人給她準備了一個手爐。
    “你若想我,可叫人傳話就好,這麽晚了也該我去找你才是。”謝顯站在紅袖身邊,寬大的手掌搭上她的肩膀。
    “爺,我有事想求你。”紅袖抬眼看著謝顯。
    “何事?”謝顯嘴上問著,手掌卻順著紅袖的肩膀一直往下滑,最後落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間。
    紅袖按住了他的手,製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爺,我有正事求你!”
    謝顯長長呼出一口氣,壓了壓內心的邪火,往楠木椅上一坐:“正事?那你說說是何正事?”
    謝顯挺好奇的,紅袖雖沒落在樂坊,卻極有骨氣。
    認識這麽些年,她從來沒有求過他任何事情。
    紅袖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