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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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大夫,要讓娘子好起來,你就得聽大夫的!”老太太的兒子還是個懂道理的,能拿住老太太。
見他開始給老太太講道理,夏如雪沒再說什麽,而是去給孕婦治療。
忙完後回到診室,又接診了五六個施針的病人…
秦暮風來接她回家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體力透支嚴重。
醫館的病人越來越多,大夫嚴重缺乏。
夏如雪才在醫館待了五六天,就體會到了魏行的苦。
不行!這麽下去人是吃不消的。
她當即做了個決定,從縣城的益鶴堂調兩名大夫過來。
反正如今縣城的益鶴堂沒有多少病人,劉聰還在免費看診施藥,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錢,完全跟益鶴堂耗上了。
揮金如土的樣子,像是要把益鶴堂耗死一般。
縣城的百姓能免費看病,這是好事,夏如雪才不會傻到去阻止劉聰。
她抽空寫了信,至於誰來大石村,誰留在縣城,讓他們幾人自己商量。
秦暮風覺得讓郵差送信太慢了,來回一折騰又得幾天。
他決定自己跑一趟縣城,當天去當天把大夫帶回來。
他娘子本來就瘦,如今更瘦了,秦暮風心疼得要死。
“相公,你真好!”夏如雪覺得秦暮風想得周到,也不吝自己的誇讚。
誇完後還在他的臉頰親了一下。
秦暮風有點飄飄然,原來被娘子誇讚是這種心情。
他想進一步時,夏如雪推開了他:“今天不行,我很累。”
夏如雪如今隻想睡覺,其他事情一概提不起興趣。
秦暮風看著她疲勞的臉龐,歎了口氣,將她擁在懷中:“睡吧,我就這樣抱著你!”
夏如雪額頭在秦暮風的下巴上蹭了蹭,不得不說,他如今改變了很多,不再是胡子拉碴了。
糙漢子變得精致了起來,夏如雪喜歡…
本想安安穩穩睡一覺,哪知到半夜的時候,在醫館值夜班的周純良急匆匆找來,拍響了夏如雪的房門。
“老師,老師,你快去看看,醫館出事了!”一聽是醫館的事,原本還迷迷糊糊的夏如雪瞬間清醒。
麻利地穿上了衣服,提起藥箱準備走。
手中的藥箱卻被秦暮風接了過去。
“時間還早,你再去睡一會兒!”夏如雪看著秦暮風說道。
“我不困,我跟你一起去醫館看看。”秦暮風擔心有人鬧事。
夏如雪和周純良兩個人應付不了。
“好吧!”夏如雪著急,沒有再勸說秦暮風,任由他跟著。
“純良,怎麽了?”一看到周純良夏如雪就問。
“老師,七號病房的病人出…出血了…”周純良沒有接觸過這類病情,看著病人肚子痛,哭哭啼啼地說出血了,他一下就亂了。
好在今天晚上,大妮和剛跟著大妮學護理的四個姑娘在醫館試夜班。
他才能有時間出來找夏如雪。
又是白天的那個孕婦!夏如雪不敢耽擱。
她本來吐的厲害,胎相也不是很穩。
夏如雪走得很快,周純良一個小夥子都感覺要跟不上她的步子了。
“娘子,你要是著急的話,我用輕功帶你過去。”秦暮風說道。
夏如雪點了點頭,病人情況特殊,她不敢耽擱片刻。
秦暮風攬住夏如雪的腰,一閃身不見了。
周純良揉了揉眼睛,整個人石化了…
原來秦叔叔這麽厲害!
“看來我也得學一學功夫了!”周純良喃喃自語,隨後又覺得自己的話很可笑,他是個對功夫半分興趣都提不起來的人。
以前蕭遠要教他功夫,他學了,卻學的一塌糊塗。
蕭遠一臉苦笑:“算了,你還是好好學醫術吧!”
唉…
周純良歎了口氣。
不知道蕭遠現在在京城過得怎麽樣?
收到了他的幾封信,都是報平安的,希望他的生活如信中所言吧。
一陣冷風吹過,周純良打了個寒顫,瞬間清醒。
他怎麽就走神了呢?
這個時候要趕緊回醫館給老師幫忙,他深吸了一口氣,滿足了勁往醫館跑…
有秦暮風幫忙,夏如雪已經趕到醫館。
哭鬧聲充斥著耳膜。
“我就說那個姓夏的大夫不行,你非要在這裏看,我的孫子要保不住了,保不住了…”這聲音不是白天那個不講理的老太太嗎?
“你不要胡說!我老師是很好的大夫!”大妮受不了有人質疑夏如雪。
“好什麽好?我兒媳婦原本隻是吐的厲害,現在倒好!不光吐,而且還有出血的痕跡,我孫子要是保不住,我跟姓夏的沒完!”老太太聲音尖銳。
因為她一直吵吵鬧鬧,住院的病人都出了病房,圍著看熱鬧。
“你先不要亂說,我二師兄已經去找老師了…”
“我不管,我孫子要是沒了,你們賠給我!”大妮根本不是胡攪蠻纏的老太太的對手,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夏大夫來了!”有病人看到了夏如雪。
“大妮,你跟我進去。”夏如雪進七號病房之前,把大妮喚著。
老太太也想進去,被秦暮風攔住。
“你攔我做什麽,我兒媳婦在裏邊!”老太太對秦暮風喊。
“你是大夫嗎?進去後除了添亂還有何用?”秦暮風本來就心情不好,看向老太太的時候神色很冷。
“你…你…”老太太被他的眼神嚇住。
“旁邊有椅子,你還是坐著等會兒吧!”秦暮風說道。
“我孫子要真保不住,我跟你們沒完!”老太太說了一句後,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
其他病人也沒有回病房,都在等著夏如雪的治療結果。
病房內,夏如雪已經給病人做了檢查。
出血量不大,卻真真切切是滑胎前兆。
她及時給病人做了保胎治療之後,看著病人的臉色漸漸好看,她才問道:“你吃了什麽寒涼的東西?我記得我叮囑過你,你胎相不穩,不能吃寒性的食物或者水果。”
“夏大夫,我本來肚子不痛的,是吃了婆婆帶來的紅果,沒一會兒功夫就疼了,還開始流血。夏大夫,我的孩子還能保住嗎?”病人聲音顫顫巍巍地說。
“你說的紅果可還有?”夏如雪印象中並沒有聽過這種水果。
“就在那邊籃子裏,紅果兒酸酸甜甜,很好吃。我沒有舍得吃完,準備留著明日吃…”病人指了指桌子上的籃子說道。
夏如雪走過去一看,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