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搞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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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馮春花的嫂子並不是個識眼色之人!
或者是她篤定現場人多,她既能逞口舌之快,又沒有人敢動她。
她看向魏行:“你還不知道吧?馮春花曾被批過命,克夫!你跟她成親,說不定哪天命都沒了…”
“你快閉嘴吧!”沒等魏行和馮敬動手,馮春花的哥哥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相公會動手打她:“馮大牛,你竟然敢打我?老娘不跟你過了!”
“不過就不過!”馮春花的哥哥忽然硬氣起來,拉扯著自己的娘子,準備離開宴席現場。
他不忘回頭對魏行和馮春花說了句:“妹夫不要把這婆娘的話放心上!他就是胡言亂語!不過是一個騙吃混喝的臭道士的話,也值得信?”
“怎麽就不能信?她明明就克死了自己的相公…”馮春花的嫂子跟吃了瘋狗肉一樣,好像非要把馮春花的婚禮攪黃。
“你閉嘴!”魏行聲音冷冷的,“別說你的話不可信,即便春花真克夫,我魏行也不怕!我從來就沒有信過命!”
“妹夫真是開明,我這就帶她走,你們繼續!”馮大牛覺得留在現場隻會擾亂婚禮。
兩人拉拉扯扯間,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馮春花的臉色很不好,臉上掛著牽強的笑,若不是魏行一直牽著她的手,時時給她力量,她的眼淚早就落下了。
“我…”她需要又止。
“你什麽都不必說,我知道你的好。”魏行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隨後他又看向在座的賓客:“我相信大家都有自己的判斷能力,不會人雲亦雲。”
“那是!魏兄和嫂子這般般配,簡直就是天作之合!”林成是讀書人,向來不相信怪力亂神的事。
空口白牙一碰就想要決定一個人的命運,簡直可笑。
“沒錯!那瘋女人一看就是胡說,我們不會信的!”
“對!沒人信!”
…
眾人附和著。
馮春花眼角漸漸濕潤了,保守內向又傳統的她忽然轉身給了魏行一個大大的擁抱。
將頭埋在魏行肩頭,兩行清淚滑了下來。
她背負著克夫的壓力過了這麽多年,內心自責又無助。
她曾告訴過魏行有道士給她批出克夫的命格。
魏行說道士是騙人的,說她的長相旺夫,他以前的相公命太薄,無福消受。
為了讓她信服,還帶她去了縣城外的寺廟抽了一簽,簽文顯示上上之命。
她這才放下心裏的疑慮,答應嫁給魏行。
剛才魏行那般維護她,讓她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
“春花,這麽多人看著呢…”魏行拍了拍她的背。
“看就看唄,反正你是我相公,抱一抱又如何?”馮春花的話頗有些撒嬌的意味。
魏行笑開了,春花在他麵前從未如此主動過,看來是他做得不夠…
馮春花的哥哥馮大牛拉著自己的娘子,一直走到一片無人居住的地方才停住了腳步。
他鬆開手,臉上的表情立馬變了:“娘子,我剛剛為了讓他們相信才動手打你的,你可別怪我!”
“我怪你做甚?反正現在錢已經到我們手裏了!”他娘子一點都不覺得臉疼,跟被打一巴掌比起來真金白銀握在手裏才更真實。
“你說咱們這麽演能騙過那人嗎?”馮大牛怕給他們銀子,讓他們破壞馮春花和魏行婚禮的人找上門來。
“當初跟他說的就是把事情抖出去就行,至於魏行跟春花會不會反目,就跟咱們沒關係了!”他娘子聳聳肩說道。
“還是娘子聰明!”馮大牛恭維道。
“那是!家裏的日子若不指著我,你還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在地裏刨食呢!”
…
兩人說著話,完全忘了他們到安縣來的時候還帶著他們的小兒子。
他們的小兒子馮石頭從來沒有吃過宴席上這麽好吃的飯菜,一直在埋頭幹飯,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爹娘已經不知去向了。
等他吃飽喝足,發現爹娘不見了,一下子慌了起來,一慌就開始扯著嗓子哭:“爹!娘!你們去哪了?”
魏行和馮春花正在給賓客們敬第三輪酒,馮石頭一哭,馮春花就看了過去。
不過沒等她去哄,馮敬和周純良就把馮石頭帶走了。
“石頭,你還記得馮敬哥哥嗎?”走到宅院中的涼亭馮敬問道。
馮石頭揉了揉哭紅的眼睛,搖了搖頭。
他才四歲,他感覺自己是第一次見眼前自稱他哥哥的人。
“你爹是我舅舅,我娘是你姑姑,所以我們倆是表親,你得叫我一聲表哥…”
馮敬耐心地跟馮石頭說話,周純良卻不停的皺眉。
他覺得這個叫馮石頭的孩子很笨。同樣是四歲,月容月曦比他聰明多了!
這個孩子怎麽感覺連一歲多的秦硯都比不上!
唉,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來,叫聲表哥聽聽。”馮敬還在跟石頭交流。
不過卻並沒有成效,馮石頭的嘴像是封上了一樣一句話都不說。
周純良覺得馮敬此舉實在是浪費時間,他從衣兜裏掏出兩顆糖,是他給妹妹們準備的糖果。
“你叫馮石頭對吧?我這裏有糖,你吃嗎?”周純良說完後張開手,兩個誘人的糖果就在他的掌心。
馮石頭伸手就要去拿,周純良卻將糖果攥緊了:“想吃糖果就回答我兩個問題,回答的好,糖果就歸你了!”
“你要問什麽?”馮石頭咽了咽口水說道。
“你爹娘來安縣之前見過什麽人?”周純良問道。
馮石頭想了想說:“一個戴著麵紗的姨姨,她給了娘親一張紙…”
紙?怕是銀票吧?
“你們來安縣之後還見過那個姨姨嗎?”周純良又問。
“糖糖,說好了答一個問題給一個糖的。”糖果對馮石頭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周純良也不吝嗇,直接把兩顆糖都給他:“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再給你兩顆!”馮石頭剝開糖果,直接塞進嘴裏。
聽到還有糖果可以拿,他的眼睛亮了亮。
“沒見過!”因為嘴裏噙著糖,他口齒有點不清。
周純良果然又給他了兩個糖。
馮石頭自顧自去吃糖。
周純良則靠近馮敬說道:“我猜得沒錯吧?你舅母在婚宴上鬧是拿了別人的錢!”
“可馮石頭說得也不清楚,到底誰要破壞我娘跟魏大夫的婚禮呢?”馮敬感覺很不可思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