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都是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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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雪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周純良正捏著何翠蓮的腮幫子,把什麽東西往她嘴裏倒。
夏如雪出聲嚇阻:“純良,住手!”
猛然間聽到夏如雪的聲音,周純良一下子愣住了,手中的藥瓶“啪嗒”掉到了地上。
夏如雪已經走到他們跟前,如今她還沒有時間教育周純良。
救人是首要任務。
她取出金針,刺了何翠蓮幾針,就見何翠蓮開始嘔吐起來。
吐的是昏天暗地,何翠蓮感覺自己就要吐死的時候,夏如雪又給她紮了幾針,她止住了吐,卻虛弱地倒在地上。
夏如雪又將她拉了起來,給她嘴裏灌了一杯淡鹽水。
何翠蓮嗆住了,一連咳嗽了好幾聲,隨後極為虛弱地說了一句:“你…你們要殺我…”
“我是在救你!”夏如雪回了一句,開始給她處理額頭上的傷。
何翠蓮目光轉向周純良的時候,忍不住瑟瑟發抖,她以為一個孩子她肯定能拿捏對付,哪知卻差點死了!
“現在知道怕了?”夏如雪也挺不待見何翠蓮的,她大概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你們都是惡魔…”何翠蓮聲音顫顫地說了一句之後就垂著頭沉默不語。
夏如雪給她處理完傷口又確定她死不了之後,取了一劑麻醉給她注射了,待何翠蓮沉沉倒在地上之後,夏如雪才看向周純良。
“老師,我…我隻是想教訓她一下,她太壞了!就是她讓大師兄的舅媽在嬸娘的婚禮上胡說的!”周純良說道。
“教訓她一下,你就給她頭上砸個血窟窿?”夏如雪皺了皺眉。
“是她先動手的,她要拿匕首紮我!”周純良說著指了指落在地上的匕首,“我沒有武器,隻能用石頭來防身。”
“你給她喂的什麽?”夏如雪問道。
周純良如實說道:“是我自己做的,能讓人失憶的一種藥。我隻是想讓她忘記魏大夫,以後不要再給嬸娘找麻煩…”
夏如雪相信周純良的話,可任務係統是不會出錯的,既然說了讓她阻止周純良殺人,那就說明她若是不來,何翠蓮今天必死!
問題出在哪裏呢?
夏如雪想了想問周純良:“你給她喂的那種藥還有嗎?”
周純良從地上將瓶子撿了起來,發現藥隻剩一點了。
他將瓶子遞給夏如雪:“老師,隻剩這一點了。”
“你製好藥有經過試驗嗎?”夏如雪問。
周純良搖了搖頭。
“沒有經過試驗的藥你就敢用在人身上嗎?”夏如雪厲聲道,“你這樣會害死人的!”
周純良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嚴重的後果,他還挺自信的,覺得他做出來的藥一定沒有問題。
“老師…我…”
夏如雪抬頭製止了周純良接下來的話,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麽教育周純良。
看到躺在地上的何翠蓮,夏如雪說道:“你去找輛馬車,總不能讓她一直躺在這裏吧?”
“老師,你一定要給她點教訓!別讓她再找我嬸娘麻煩!”周純良說道。
夏如雪冷冷道:“你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還不算得到教訓嗎?”
“最起碼也應該讓她承認自己的錯誤…”周純良堅持自己的想法。
夏如雪道:“那也得等她醒來!去找馬車!”
周純良趕緊跑走了,他好久沒有見過老師這麽嚴肅的樣子了。
夏如雪歎了口氣,趁著沒人,她將何翠蓮帶進空間,給她掛了一瓶藥。
同時把周純良做的那瓶藥放進了分析室,經過分析室分析之後就知道這藥能不能給人用!
周純良找到馬車回來的時候,夏如雪已經把何翠蓮從空間帶了出來。
他大半夜敲響了租車行的門,租了一輛馬車。
“老師,把她送到哪裏?”周純良問。
“送到益鶴堂吧!”夏如雪想著益鶴堂有空置的病房,比較好安頓何翠蓮。
周純良便駕著馬車往益鶴堂走。
馮敬把他舅舅一家安排在客棧之後,就回到了益鶴堂。
因為周純良住在益鶴堂,他要等周純良回來才能安心。
可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半夜了還沒有見到周純良的身影。他一下子就著急了,可又不知道去什麽地方找,隻能在益鶴堂門口來回踱步。
馬車咕嚕聲響起時,他趕緊朝遠處看去,見駕車的人是周純良,心下稍安。
“大師兄,你怎麽還沒有睡?”周純良停穩馬車後問道。
“你先別管我,馬車上是誰?”馮敬反問。
他的問題一落,夏如雪就揭開了馬車簾子。
“老師…”馮敬頓住了,等他明白過來之後就看向周純良。
見周純良神色平平,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別愣著!快把車上的人帶到病房去!”夏如雪的花打斷了馮敬的思考。
等他看到還在昏睡的何翠蓮,一顆心緊張起來!
一定是純良師弟犯錯了!上一次純良師弟犯錯是為了給他娘出氣,這一次又是。
馮敬感激,又擔心周純良受到懲罰。
等把何翠蓮抬進病房之後,馮敬忽然對夏如雪說:“老師,不管純良師弟犯了何錯,我都願意與他共同受罰,還望老師能念在事出有因上,能寬宥純良師弟。”
“你知道他要去找何翠蓮麻煩?”夏如雪問。
馮敬想都沒想便道:“對!我知道!純良師弟是為了給我娘出氣!”
“老師,大師兄並不知道我要做什麽,也不知道指使他舅媽胡說話的就是何翠蓮。”周純良打斷馮敬的話,“是我想要教訓她,一切皆是我一人所為,跟大師兄沒有任何關係!”
“二師弟…”
“大師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夏如雪聽著兩人的話,太陽穴突突直跳:“你們倆都閉嘴!也不看看現在是何時辰?想把病人都吵醒嗎?”
“馮敬留下來看著何翠蓮,純良跟我來!”夏如雪說道。
“老師…”
“大師兄,就聽老師的。”周純良不想讓馮敬替他說情。
跟著夏如雪一直走到益鶴堂後院,夏如雪的休息室。
說實話,他很忐忑。
想逃避,可內心有個聲音告訴他,既然錯了就要勇於承擔做錯事情的後果。
夏如雪沒有說話,而是坐在書桌旁,提筆蘸墨,在空白的紙張上寫著什麽…
片刻後,夏如雪寫完了:“過來看看還缺什麽?”
周純良疑惑地接過紙,等他看清上麵的內容直接驚得張大了嘴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