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雪覺得他們口中的人就是秦冬陽，她希望他們能夠多透露一些消息，也方便她找人。
    她的運氣還是不錯的，那些人並沒有停止聊天，還在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跟他勾肩搭背？若不是看在周琦的麵子上，我理都不會理他！”
    他們提到了一個關鍵人物，夏如雪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
    想聽到更多的有利消息卻很難了，說到周琦，那些人通通閉嘴。
    畢竟是周家的公子，他們這些人得罪不起。
    夏如雪在茶攤待了很久，直到所有的人都離開，她才悠閑起身。
    “客人，我這茶喝著可還順口？”女子上前詢問。
    夏如雪不光付了茶錢，還多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茶當然是好喝的，堪比茶樓。”
    “客人，你怎麽給這麽多銀子？”女子出攤，小費倒是有人給，卻少得很。
    夏如雪出手這般闊綽，著實嚇到了她。
    “老板，如今就剩你我二人，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客人盡管問，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女子聽了夏如雪的話，才知道這銀子並不是給她的小費，而是來買消息的。
    夏如雪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我剛聽喝茶的其他客人說到了一個叫周琦的人，你可知道他？”
    “周琦？那可是周家的大公子，他們家就在那條巷子裏麵。周家是做米糧生意的，也是皇商。周琦就是周家如今的掌舵人，特別精明能幹，周圍的人誰不識得他？大家都要給他幾分薄麵……”夏如雪所問之話並非秘密，女子回答得很幹脆。
    “那你最近可見過一個老太太和一個這麽高，這麽胖的男子跟周琦在一起？”夏如雪說著還比劃了秦冬陽的身材。
    “見過一次！那胖胖的公子還在我茶攤上喝過茶呢！他可不是什麽好人！”說起秦冬陽，女子臉上便有憤怒之色。
    夏如雪一猜，便能知道秦冬陽做了什麽。
    秦冬陽在大石村的時候就想找安縣的姑娘，到了京城自然喜歡京城的姑娘，這茶攤老板一看就非常有姿色，想必秦冬陽喝茶的時候對人家動手動腳，或者言語輕浮了吧！
    “他可住在周家？”夏如雪又問。
    “聽周大公子說，那人是他遠房親戚，想必是住在周家的。”
    夏如雪心裏有譜了，接下來她要查一查這個周家。
    “客人，周家在京城的實力地位不是一般人能夠撼動的，聽說周家背後還站著皇家勢力！我看你初來乍到，還是不要得罪周家的好……”
    “多謝老板提醒，我跟周家無冤無仇，自然不會得罪。”夏如雪說道。
    “難你是……”
    “那胖子欺負了我家妹妹，我可得好好收拾他一頓。”夏如雪胡謅了一句。
    “是嗎？那他可真不是個東西！”女子罵了一句。
    夏如雪走的時候，女子拉著她的衣袖，湊在她耳邊說道：“那胖子行蹤不固定，客人給我留個地址吧，他若出現，我讓人給你送信兒。”
    夏如雪並不想把眼前的人牽扯進複雜的事情當中，便謝絕了她的好意。
    還叮囑：“老板，不要把我今日跟你打聽消息的事情說出去。”
    “我知道，我會為你保密。”女子很上道。
    天色已經很晚了，夏如雪沒有急著去探查，而是打道回府。
    她今天的收獲已經很大了！
    果不其然，秦暮風還沒有回來。
    夏如雪在空間裏麵洗了個澡，便安然入睡……
    她睡得倒是很香，此時在宮中的秦暮風卻經受著嚴峻的考驗。
    皇帝讓他進宮，實則是商量重立太子之事。
    除了他之外，還有兩位老臣。
    秦暮風一句話也不想說，他實在想不明白，立儲這麽重大的事情，皇帝陛下為何要拉著他來商量？
    雖然他心中有想法，但摸不清皇帝的真實用意，他的想法就不能說出來。
    否則，不光會給他自己招來災禍，還會給他支持的人帶去災難。
    他不說話，陛下卻不準備放過他：“秦將軍，你覺得哪位皇子適合入主東宮？”
    “陛下，臣到京城才不過數月，對幾位皇子都不甚了解，不好言說和評判。”秦暮風說道。
    “讓你說你就說，朕恕你無罪。”
    秦暮風這下想推脫也沒有辦法了，皇帝兒子不少，但有些才名的也就安王、賢王和淩王三位。
    兩位老臣提到的也是這三位皇子。
    三位皇子當中，秦暮風跟賢王最熟悉，對安王也有一定的了解。
    至於淩王，他從未與之打過交道，知之甚少。
    “陛下身體康健，精氣神十足，立儲之事也不急在一時半會兒。”秦暮風想了想說道，“依臣之見，陛下倒不如好好考一考幾位皇子，擇優立儲。”
    “哦？如何考？”皇帝眼中亮了亮，他可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想法。
    他覺得這想法甚好，如今的幾位皇子都是非嫡非長，立誰都不是名正言順的。
    “陛下，既然已經定出了候選人，不如給皇子們各劃一處封地，以三年為期，誰的封地建設的好，誰便入主東宮！”秦暮風說道，“臣覺得太子乃一國根本，除了才名在外之外，其他各項能力都要考慮進去。”
    “治城與治國有異曲同工之處，以小見大，從而選出最合適的人選。”
    ……
    秦暮風見皇帝還想繼續聽，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皇帝聽得認真，兩位老臣也頻頻點頭。
    “秦將軍這想法不錯，臣覺得可行。”
    “臣附議。”
    兩位老臣是陛下最信任的，他們的話很有分量。
    陛下自然也同意了：“秦將軍，朕沒看錯你。”
    “能為陛下分憂，乃臣之幸。”秦暮風鬆了口氣。
    陛下對秦暮風還是看重的，甚至下令封了所有人的口。
    今日密談之事，誰若泄露，隻有死路一條。
    這是在保護秦暮風，害怕他被幾個皇子恨上。
    主意出了，執行的事情秦暮風就不用操心了，封地選擇，考核項目都由皇帝陛下和他的老臣商量著定。
    這件事辦的非常有效率，也就三天時間就定出來了。
    三位皇子被召見入宮，聽到皇帝這樣的決定，他們是懵的。
    可陛下的決定，他們哪裏敢反駁？
    每人抽了一個地方，被告知有三個月準備時間，三個月後直達封地，考核開始……
    而安王，要在去封地之前迎娶王妃，否則視作放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