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被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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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黛對夏如雪很信任,這封信相當於解救了她。
    “爹,那可是夏神醫,咱們帶回去的成品藥都是她研製的。”思黛趕緊說道,他爹之前在大雲朝采購的時候買了一些成品藥,回去用過之後覺得效果非常好,就想大批量采購,可惜藥廠有規定,有些藥不賣給外族人,他爹便讓人喬裝成本地人采買,每次采買的數量卻是有限的,遠遠不夠供應。
    他爹一直想找到藥廠的負責人,好好談一談合作的事情。
    思黛剛認識夏如雪的時候並不知道她就是藥廠的負責人,在秦家過年的時候才從趙文慧口中得知。
    如今情急之下她便想起來並脫口說了出來。
    “當真是她?”思淩天一喜。
    “爹,我騙你做什麽?”思黛趕緊說道。
    思淩天已經展開了信,看完之後笑了起來:“她說有事要找我談!哈哈哈……看來這次京城之行我將收獲滿滿。”
    “思黛,你快帶爹去書房,爹要好好想想明日怎麽跟她談合作的事情。”思淩天是生意人,最會權衡利弊,在談判的過程中要做的就是將自身利益最大化。
    “歡兒,你快點帶家主去書房。”思黛對丫鬟說道。
    “爹,我去給你買一壺好酒。”思黛要去見一見夏如雪,談判的事情她要給夏如雪知會一聲。
    “聽說京城的女兒紅不錯,你給爹多買兩壇。”思淩天叮囑。
    思黛出了家門就直奔益鶴堂,好在夏如雪還沒有回家。
    “娘,你怎麽來了?”秦硯跟夏如雪在一起,看到思黛便問。
    “夏大夫,有個事情我必須跟你說一聲。”思黛直接把思淩天想拿藥的事情說了。
    夏如雪一聽,心裏樂開了花。
    思淩天有所求,那她談判的時候就多了一副籌碼。
    她笑了笑:“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放心,我一定幫你留下硯兒。”
    “多謝夏大夫!”思黛千恩萬謝。
    看著夏如雪和秦硯走遠之後,她又去買女兒紅。
    兩壇女兒紅還挺重,思黛拿得很吃力。
    忽然有人接過了她手中的酒,她抬頭便看到了徐大夫,他一身月白色長袍,看起來溫文爾雅。
    “思黛,我幫你拿。”徐大夫微微一笑。
    思黛便問:“你剛回京城?”
    徐大夫的家在京城外的一個村子,他回家過年的時候給思黛打過招呼,希望思黛能跟他一起回家過年。
    思黛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我早就想回來了。”徐大夫聲音輕輕的,“你一個人在京城我不放心,可我娘不讓我走,我難以脫身才拖到這個時間回來,你最近身體如何?可還有難受?”
    “你難得回去一趟,應該好好陪一陪你娘。”思黛沒有看他,她能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
    “思黛,你明白我的意思。”徐大夫又道。
    思黛有逃跑的衝動,徐大夫還準備說什麽的時候,思黛捂著耳朵跑開了。
    徐大夫一時間愣在原地,他想不明白,他又不是洪水猛獸,她為何要跑?
    思黛回到家,歡兒見她沒有買回來酒:“小姐,酒呢?”
    思黛拍了下腦門,隨後對歡兒說:“我不小心打碎了,你再去買些。”
    “小姐,以後這樣的事情你就讓歡兒做吧!歡兒力氣大著呢!”歡兒說著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思黛被她逗笑:“好,以後都交給你做!”
    歡兒匆匆出門買酒,走了沒多遠就遇到了徐大夫。
    徐大夫把酒給她送到門口:“你拿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歡兒其實還挺看好徐大夫和她家小姐的,見徐大夫興致不高,再結合那兩壇子酒,歡兒多少猜到一些:“徐大夫,我家小姐心情不好,你不要怪她。”
    “她怎麽了?”問大夫立馬問。
    “徐大夫,你別怪我家小姐就好,其他的我真不好說。”歡兒嘴巴管得挺嚴實的。
    徐大夫想進去看看思黛,也被歡兒攔下了:“徐大夫,這幾日不方便。”
    說完拎著酒壇子進門,衝徐大夫笑了笑後把門關上了。
    望著緊閉的大門,徐大夫隻覺得任重而道遠。
    可是他等不及了,這次過年回家,媒婆要把他家的門檻踩破了,為十裏八村的姑娘說親。
    有些膽大的女子甚至纏了上來,若不是他警醒,就要跟人生米煮成熟飯了。
    他衝他娘發了一通火,匆匆離開了家。
    看到思黛的那一刻,他浮躁煩亂的心安定了一些,然而她對他的態度卻讓他傷心了。
    一個人站了很久,他才托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益鶴堂。
    “徐大夫,你假期時間還沒到,怎麽就回來了?”周純良看到他便問。
    徐大夫擺了擺手:“別提了!往後我再不回去了,還是留在醫館好。”
    跟他一起招募進來的趙大夫插了一句話:“是不是你娘又逼著你成親了?”
    “還是老趙懂我!我看沒有病人了,關門吧!我請你們喝酒!”徐大夫如今隻想一醉方休。
    周純良說道:“我有約了,你們去喝吧!”
    “看看人家周大夫,年紀輕輕就開竅了。”趙大夫嘿嘿笑著。
    周純良瞪了他一眼:“別瞎說!我跟我兄弟有約,可不是什麽女子?”
    “周大夫,那個叫鈴蘭的姑娘很不錯……”
    “趙大夫,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在周純良眼裏,鈴蘭就是個小丫頭,他們根本就沒有關係。
    硬要扯上關係,也是鈴蘭那丫頭時不時來找他,跟他借一些醫書,或者問一些跟醫書相關的問題。
    趙大夫挺害怕周純良的,特別是他沉著臉的時候,渾身散發著低氣壓,讓人退避三舍。
    徐大夫也看出來了,他胳膊搭上趙大夫的肩膀:“走,咱們去喝酒!”
    周純良看著兩人離開,臉上的神情才緩和了一些。
    他跟蕭遠約好了,晚上好好聚聚。
    兩人一直在忙,也沒有時間聚。
    他們約見的地方不在京城,而是在京城外的一家酒肆。
    酒肆不大,連帶著客房也就三層,可裏麵的酒卻堪比瓊漿玉液。
    周純良駕馬趕到的時候,蕭遠已經獨自喝了一壺。
    遠遠地,周純良就覺得蕭遠有心事。
    “這是怎麽了?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周純良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給自己灌酒。
    蕭遠看了周純良一眼,擠出一抹比苦瓜還苦的笑:“純良,你一定要陪兄弟好好喝一杯。兄弟被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