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換不來感情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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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彌補?
    夏如雪覺得沒有辦法彌補。
    少年人的感情多麽純粹!在月曦和念生彼此眼中隻有對方的時候強行拆散,兩個孩子會難過一輩子吧!
    可是該怎麽辦呢?
    事實擺在那裏,她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周純良煮好參湯端來的時候,恰好跟出門的紅袖相遇。
    “純良,你也安慰一下你老師吧!”紅袖頗有些苦惱說道。
    如今的夏如雪很喪,不管她怎麽說,她都沉浸在自責的情緒中難以自拔。
    “紅袖姨姨,我知道。”
    夏如雪聽到推門的聲音,以為是月容進來了。
    “月容,月曦怎麽樣?”她問。
    周純良回答:“老師,你別擔心了。月容陪著月曦呢!”
    他走過去將參湯遞到夏如雪手中:“老師,喝湯。”
    夏如雪將一碗參湯一飲而下。
    周純良熬湯的時候做了點手腳,湯裏麵加了些安神藥。
    夏如雪喝完參湯跟周純良說了一會兒話便睡著了。
    月容月曦沒有在林越家留,兩人回了將軍府。
    秦佑先她們一步回來,看到月曦便說:“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不要跟念生走得過近,你偏偏不聽……”
    “秦佑,你以為你是誰?別以為你冠上了秦姓就是我秦家的人,請你認清自己的身份!”月曦心裏堵得慌,秦佑的話激怒了她。
    “秦月曦,原來在你心裏從來沒有把我當成自己人!”秦佑也生氣了。
    “自己人?哈哈……我們秦家人可沒有像你這般工於心計的。”月曦回懟。
    兩人之間的嘴仗就這麽爆發了。
    要不是月容攔著,月曦就要跟秦佑動手了。
    這些年月曦的功夫精進了不是一星半點兒,大言不慚地說放眼整個京城也沒幾個人是她的對手。
    秦佑幾斤幾兩?月曦若要打他就跟玩一樣。
    月容自然不能讓兩人打起來,家裏已經夠亂了。
    “秦佑,曦兒的事不是你該管的,你忙你的去吧!”
    “月容,連你也……”
    “秦佑,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月容聲音冷了幾分。
    秦佑敢跟月曦打鬧,卻不敢惹月容。
    並不是說月容比月曦武力值強多少,而是月容那一身的威嚴足以震懾他。
    秦佑乖乖回了自己的院子。
    月容月曦則回到她們五年前住的院子。
    “姐,晚上我跟你睡……”月曦像個孩子一樣靠在月容肩膀上撒嬌道。
    “哪有這麽大的姑娘跟姐姐擠一張床的?”月容道。
    “我不就是嘛……姐,我心裏難受……”月曦情緒仍舊低落。
    “曦兒,你怪娘嗎?”月容問。
    月曦沒有說話,月容便知道她心裏是怨的。
    “娘心裏也苦……”
    “姐,我困了,想睡一會兒。”月曦打斷月容的話,直接脫鞋上床,用被子將自己裹住。
    月容歎了口氣:“純良哥哥說娘這幾年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今日吐血便是鬱結於心。”
    “曦兒,姐姐也不逼你現在就原諒娘,但姐姐希望你為娘考慮一下。”
    月曦還是沒有說話,但眼角早已經滑下了淚。
    念生哥哥……念生哥哥……我們該怎麽辦?
    此時的念生同樣痛徹心扉,從安王口中他知道了自己和月曦的關係。
    “念生,你不能跟月曦在一起沒關係,父王給你找跟月曦相貌和性格相像的女子為妻。”
    安王的安慰方式隻讓他更加心煩。
    多少年他都沒有流過淚了,這一刻卻淚如雨下:“除了曦兒,我誰都不要!”
    “念生,你是個明事理的孩子,你們是堂兄妹不能在一起!”安王又強調一遍。
    念生跑出了安王書房,去酒窖拿了兩壇酒便躍上屋頂。
    他不停給自己灌酒,卻越喝越清醒。
    想起跟月曦之間的點點滴滴,想起在山洞的那一晚。
    若不是他尚存些許理智,他跟曦兒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此時,他不知道該悔恨還是該慶幸……
    “小主子,你別喝了。”陳青從未見過念生這般喝酒。
    “師父,我難受。”念生抬頭看了陳青一眼,眼中的淚便垂落。
    “小主子……”陳青沒有過感情經曆,理解不了念生。
    “師父,你再幫我取兩壇酒。”兩壇酒喝完,念生便道。
    陳青應聲離開。
    安王就在不遠處望著屋頂上的念生,跟著難受起來。
    他錯過了一生摯愛,他的兒子也要承受這樣的苦。
    老天為何要這麽對待他們父子?
    “主子,小主子還要酒。”陳青前來稟報。
    “去給他取,喝醉了能舒服一些。”安王道。
    “主子,醉酒傷身。”陳青不想讓念生喝醉。
    “去取,然後讓廚房煮一碗醒酒湯。”安王說完後離開了。
    安王沒回房間,而是出了王府。
    安王妃目送著他出府。
    五年了,她還沒有得到他。
    她是安王府唯一的女主人,將來是太子妃,是皇後。
    安王會把該給的尊貴都給她,卻唯獨不回應她的感情。
    她也是個正常女子,也希望有人疼有人愛。
    “王妃,外麵冷,回房吧!”丫鬟把一件厚厚的披風給她披上。
    “你說我跟安王和離可好?”安王妃問。
    丫鬟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王妃,奴婢不知。”
    “我問你這個做什麽?”安王妃自嘲地笑笑,“我一直以為隻要我努力就一定能得到他的回應,現在我知道我錯了……”
    安王妃自顧自說著話,丫鬟跪在地上,垂著頭瑟瑟發抖……
    念生又喝了一壇酒終於醉倒了。
    陳青扶著他回到房間,給他喂了醒酒湯之後才讓他躺下。
    念生一直念著月曦的名字,眼淚濕了枕頭。
    安王本想去找夏如雪商量對策,出了王府才意識到已經深夜,他不方便去打攪。
    走著走著又到了芸娘家門口。
    他安排保護芸娘的暗衛出現在他麵前:“主子有何吩咐?”
    “她心情如何?”安王口中的她便是芸娘,念生是從這裏回王府的,想必芸娘心裏也不舒服。
    “回主子,夫人情緒不高,不過已經睡下了。”
    “夏大夫吐了血,也留下來過夜了,周大夫照顧著。”
    暗衛說完後,安王便問:“夏如雪吐血了?”
    “據說是思慮過重,鬱結於心……”
    安王意識到夏如雪自從眼睛看不到以後,身體狀況也越來越差。
    遠在北胡戰場的秦暮風應該不知道這一切,否則他一定會回來。
    安王糾結要不要告知秦暮風。
    告訴他的話擔心他回來跟他搶皇位,若不告訴他自己心裏又有些過意不去。
    “主子,有人來了!”暗衛道,隨後帶著安王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