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了，令人，你站在這裏等一下。”勉強讓伊賀栗令人了解了奧特曼的壽命問題後，賽羅果斷轉變了話題。
    伊賀栗令人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按著賽羅說的站在原地。
    一道無形的念力波動向著地下延伸，數秒之後，伴隨著藍色夢幻般的數據光芒，合金構成的傳送裝置憑空在麵前出現。
    緊閉的合金大門自動向兩側打開，伊賀栗令人一邊小心翼翼的左看右看，一邊走了進去。
    大門隨之關閉，短暫的沉寂過後再次打開。出現在視線之中的不再是那空無一人的道路，而是科技感混雜著煙火氣息的陌生房間。
    “賽羅，你不是……？”原本興奮的衝上前來的朝倉陸愣了一下，被電梯送來星雲莊的不是他所熟悉的諸星真，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你好？我是伊賀栗令人。”伊賀栗令人依舊小心翼翼的伸手招呼，這裏的景象完全不是他原本的身份所能夠見到的。
    他隻是個普通的上班族，何曾接觸過這種不知道是地球尖端科技還是宇宙人技術的基地。
    雖然有些意外，但朝倉陸選擇無條件的相信賽羅，洋溢著笑容伸出了手與他相握。
    “你好，我叫朝倉陸。”
    “還是我來吧，令人。”看著猶豫又有些畏縮的伊賀栗令人，賽羅無奈的道。
    他的右手抬起摘下了鼻梁上架著的眼鏡，整個人的氣質瞬間由膽小怕事的中年男人變成了意氣風發的少年戰士。
    “小陸，是我。”
    “賽羅……？”看著那熟悉的風格和連音調都有些改變的男人，朝倉陸試探著開口問道。
    “嗯，在和迪紮斯特羅的戰鬥中，無意波及到了令人。我留下了一道分身與他一心同體。”賽羅迅速解釋過自己的情況，接著道。
    “迪紮斯特羅被我帶離了這個宇宙，不用再擔心它的問題，但我也很難給你們提供太大的幫助，這具分身裏沒有寄存太多的光，隻是為了救令人而留下的。”
    “最糟糕的是，在我離開這個宇宙之前，隱約的感受到了貝利亞的能量波動。雖然並不強，但他一定在這個地球留下了什麽。”
    “貝利亞……父親嗎。”雖然依然能看出勉強的意味，但是朝倉陸的表情比之前提到這個問題時平靜得多。
    “或許是為了我的那個弟弟吧，父親總是對子女放心不下。萊姆，給令人一個星雲莊的權限。”
    沒等其他人安慰什麽，朝倉陸就主動岔開了話題。那是他自己需要承擔的關聯與命運。
    “雖然沒辦法支撐高強度的戰鬥，但如果有需要，我的這份光也能維持幾次變身。”賽羅也沒有再執著於此，隻是看著萊姆釋放出光束對身體完成了掃描與錄入。
    “就是說我也要戰鬥嗎？”伊賀栗令人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回了那個不敢惹事的中年男人，手有些顫抖的戴了兩次才把眼鏡戴回去。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賽羅也不會強迫你的。”朝倉陸愣了一下，隨即才安慰道。
    在他剛剛知道自己擁有奧特曼的力量時，第一想法就是成為閃光俠那樣的英雄。滿心歡喜的他從沒想過這份力量的危險和義務。
    直到不久前他才逐漸明白了，擁有奧特曼的力量代表的究竟是什麽。
    與他相比，伊賀栗令人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些。有了家庭的牽絆，有了作為父親的擔當，有了對各種責任的清晰認識，他顯得比朝倉陸畏縮得多。
    “那就好……”聽到朝倉陸的話，伊賀栗令人鬆了口氣，可原本的喜悅在看到朝倉陸的笑容時又悄無聲息的逐漸消散。
    麵前的人看起來隻是個孩子，和他女兒差不多大。他還在為此逃避的時候，朝倉陸卻選擇直麵這份力量，背負起身為戰士的責任。
    “抱歉，小陸。我不是覺得奧特曼有什麽不好……”他下意識沿用不久前賽羅的稱呼，雖然麵前的人是奧特曼，可看著那張年輕的臉，他很難不習慣性的將他當成需要自己保護的孩子。
    “沒關係，令人。這份力量是我誤傷到你的賠償，如果你不願意用它去戰鬥，我也不會強迫你做什麽。”
    伊賀栗令人似乎已經看到了意識空間的賽羅，紅藍兩色頭頂帶著一對頭鏢的奧特曼雙臂環抱在胸前，說的滿不在乎。
    “那我就……先回去了？”伊賀栗令人的目光一一掃過朝倉陸、佩嘉和身穿drjo服裝的鳥羽來葉，那將他送來的傳送裝置再次出現在麵前。
    “如果有什麽其他的事是我能幫得上的，請盡管開口。”似乎是因為心裏的歉意，即將走入的前一刻，伊賀栗令人回過頭道。
    沒等後麵的幾人回答，他的身影就被閉合的大門所阻擋。
    朝倉陸看了看身邊的兩人，佩嘉不明所以，鳥羽來葉看到事情結束，自顧自的提著劍回到了空曠的房間之中練習。
    朝倉陸吐出一口氣，整個人軟軟的癱倒在椅子上。在伊賀栗令人來之前，他才剛剛完成今天的訓練，精神上的疲憊仍未徹底消散。
    與宇宙一心同體之後不知情況的蓋影和奧特之王、被賽羅感受到的貝利亞的氣息、基因造物的完成品，他的弟弟，以及不知多少為利特魯之星而來的宇宙人。
    腦海裏這幾個雜亂的念頭接連閃過，不知何時朝倉陸的眼皮緩慢閉合，在輕微的呼吸聲中進入了夢鄉。
    無數雜亂的片段彼此交匯閃過，看起來像是完全無關的畫麵彼此拚湊成的。死寂的宇宙監獄……仇恨、疼痛、憤怒、嫉妒，以及偶爾閃過的銀色的巨人。
    朝倉陸清晰的知道他在經曆的是什麽，繼承自貝利亞與蓋影的能量之中，飽含著他們的某些經曆與銘刻在其中的感情與信念。
    他在萊姆的資料庫中看到過貝利亞的經曆，與那些殘破的片段並無差異。隻是冰冷的資料無法傳遞那一刻黑暗的心，朝倉陸從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
    貝利亞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奧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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