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是兔子人嗎？”
    “你們和它有什麽聯係嗎？”
    “保安都死完了嗎？”
    “它來過這裏，你為什麽還能活著？”
    麵對林辰一連串的追問，園長歎了口氣，拿下敷在頭上的水母果汁一飲而盡。
    “我來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些事情，林辰。”
    水母果汁喝完，園長的臉色似乎有些緩和。
    “林辰，這是一個殘酷的事情。”
    “動物園不會同時存在兩個園長，當你知道了你該知道的東西，你就該承擔該承擔的責任。”
    林辰心中一驚。
    “林辰，如果你做好了要當一個園長的準備，就來坐在這把椅子上，把電腦裏命名為‘它’的文件夾打開，在那之後，園長守則是你唯一要遵循的規則，你也將得到你想知道的一切真相。”
    “那你呢？”
    林辰疑惑地問道。
    “你會去哪裏？離開這裏嗎？”
    “……或許吧。”
    園長沒有再說什麽，林辰緩緩將塞在褲腰帶裏的兩隻小黑兔放在地上，從兜裏抽出兩包水母果汁。
    兔子非常乖，接觸到地麵的時候沒有亂跑，而是安安靜靜地等待著什麽。
    “喂給它們，然後離開園長辦公室關上門，如果要留下的話，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打開門，等我來開門。如果等不到有人開門的話，就在13個小時之後再進來。”
    林辰撕開水母果汁，果汁隨著包裝袋的破漏飛濺了出來，滴落在了地上。
    黑兔子立刻湊上前來如狼似虎地舔舐著那些果汁。
    林辰將水母果汁扔在地上，最後看了一眼虛弱的園長，退了出來，順手關上了門。
    “現在要去哪？”
    伊邪那美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問道。
    林辰思考了很久，最終化為了一聲歎息。
    “我沒多少時間了，我要盡快違反完所有藍衣員工的規則。”
    在我接觸到真相，直麵它之前，我要確保擁有足夠的叛逆之力來對抗它。
    “你…你們……”
    二人扭頭看去，小萱重新戴上了眼鏡，頭上的“兔子耳飾”也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又回到了之前靦腆的狀態。
    “跟我去保安室吧，我有事情要跟你們說。”
    林辰和伊邪那美對視了一點，點了點頭。
    三人小心翼翼地繞過地上的血液，來到了第一間保安室中。
    “坐吧，這是園長必須要知道的事情，你們已經離不開動物園了，所以我想你們應該知道的。”
    “等等。”
    林辰打斷了小萱的話，疑惑不解地問道：
    “之前聽園長也說離不開動物園了，這個離不開動物園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們沒法走出動物園大門嗎？”
    小萱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不知道想表達些什麽。
    “這種事情，園長會告訴你。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當園長後要知道的一些事情……”
    “你們可以叫我小萱，我的真名叫段語萱，是動物園3000號員工。”
    “等等，段語萱？”
    林辰疑惑地抬起頭看著她，腦海中想起了另一個人。
    “你應該已經見過他了，3574號黑衣員工，段成風……他是我弟弟。”
    “所以……你們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嗎？”
    段語萱點了點頭。
    “是的，我想你們也已經見過了另外一個黑衣，2999號員工王帥然。”
    林辰看向伊邪那美，伊邪那美看向林辰點了點頭。
    “他是2999號員工，你是3000號員工，你們的工號之間有什麽關係嗎？”
    這是林辰很早就想知道的事情，但現在其實不用段語萱說，他自然也知道了這東西的含義，隻不過是想再驗證一下。”
    “是按我們入職順序分發的員工號，工號一般會打印在工牌上。”
    段語萱亮了亮胸前的那塊工牌。
    “無論穿什麽顏色的工作服，都是動物園的員工。帶工號的工牌是唯一能夠辨別員工身份的東西，所以在換工作服的時候也得把舊的工牌裝在新的工作服上。”
    “如果在每天早上例行的打掃衛生或者園長抽空巡視動物園的時候發現了不在員工身上的遺失的工牌和員工服，一律交給園長登記，處理。在七天之內員工沒能來領取的話，就會銷毀。”
    “也正因如此，一個員工隻能擁有一個工號，不管在任何時候，員工都可以通過工牌堅定自己的認知。許多處於危險之中而自知的天選者會選擇應聘成為員工。”
    “銷毀？”林辰懵逼地看向身上破破爛爛的工服，臉上充滿了疑惑。
    “那我這個是？”
    “去問園長吧，我不太清楚現在動物園的事情。”
    段語萱似乎很想快點結束這場對話，她總是緊張地左顧右盼著。
    “我隻負責告訴你動物園的一些過往，這些曆史不能寫在紙上，否則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隻能口口相傳。”
    “不能寫在紙上？”
    林辰對這句話有些疑問，但他並沒有打斷段語萱的話。
    “墨婷是售票員，她來的時間比我們要早得多，工號是0026。”
    “0026？！”
    林辰有些吃驚，沒想到那個看起來陽光燦爛像是剛上崗的小年輕一般的女孩居然是這裏資質最老的員工。
    “和她一同前來的第一、第二任園長和所有工號在0875之前的人的信息全部都沒有記載，我大概是在一年之前來到這裏的，這些記載也從沒有人傳述過，估計隻有墨婷知道，但她從沒說過，那便是不必要說的事情了。”
    “然後，0875號員工，也是自稱動物園第三任園長的墨丘園長，目前是動物園的白衣員工。”
    “白衣員工是做什麽的？”
    林辰有些疑惑，他之前遇到了一次白衣員工，但那個白衣員工似乎對他抱有敵意，所以他對白衣沒什麽好感。
    “白衣員工不在動物園管轄範圍之內，他們……”
    段語萱推了推眼鏡，有些躁動不安地調整著坐姿。
    “我希望跳過這個話題。”
    “額好。”
    “嗯，墨丘園長管理了多久的動物園目前不清楚，後來，在它成為白衣的前一天，他把職務傳給了第四任園長，2999號員工，王帥然。”
    “嗯……嗯？！”
    伊邪那美瞳孔驟縮，不可置信地看向段語萱。
    “你說什麽？那個黑衣員工曾經是園長？！”
    “是的。”
    段語萱點了點頭，麵色有點發紅。
    “他不光是第四任園長，還是……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