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燕無寐被忽悠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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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甯,不是說腦袋疼嗎?莫再吹風了。”
    沐琬關上大敞的窗戶,探了探寧甯溫涼的額頭,眼裏是止不住的操心,嗔怪道:“你啊,不仔細你的身子骨,哪兒能行?”
    “師姐,我想吃酒釀圓子了。”
    寧甯撒嬌的抱住沐琬,抬頭緊緊盯著她。
    沐琬點點她的額頭,無奈說道:“好,好,小祖宗,師姐這就去給你做酒釀圓子。”
    攏了攏寧甯肩上的披風,沐琬熄了香爐裏的熏香,推開房門出去。
    看到房門一點點關上,寧甯臉上的笑意銳減,視線飄向房梁,一望無垠的黑中摻進一抹幽藍。
    “喲,燕師兄什麽時候愛做梁上君子了?”
    燕無寐冷峻著臉,跳下房梁,目光灼灼地盯著寧甯,“寧甯,上次你所言,是何用意?”
    寧甯但笑不語,端起茶盞,恣意地嗅著茶香,仿佛沒聽到燕無寐的聲音。
    過了許久,寧甯興致缺缺地放下茶盞,微掀眼簾,托著下巴說道:“你不是有所察覺嗎?用得著問我?不對,是想求個心安吧!”
    她站起身,步步靠近燕無寐,無視他眼中的凶意,“虞師姐身邊虎狼環伺,你和江堇郗當真不知?如今這般做派,演給誰看?”
    燕無寐宛若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滄桑,“稚妤的改變源於秘境試煉,那日你被重傷,我親眼所見……”
    他停頓了下,瞅了眼寧甯凶意畢現的臉,接著說道:“原本我以為稚妤是中邪了,翻遍古籍,未能找出解決辦法,直到前不久,稚妤被師祖接走,我…偷摸著去見她,發現……”
    月色朦朧。
    燕無寐把玩贏來的月影簪,悄無聲息來到虞稚妤的門前,猛然聽到她像是在和誰說話。
    “你不要欺人太甚。”
    “要不是你一次次逼我,我能和寧甯交惡至此?”
    “你說的不錯,我嫉妒寧甯,輕易便能得到別人的喜歡,而我呢,處心積慮才能呆在十二峰,何其可笑。”
    “如今,我孤立無援,不是你的錯嗎?秘境中,不是你霸占我的軀殼,差點兒將寧甯斬殺於劍下,我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嗬嗬,推卸?我有必要推卸嗎?這一樁樁一件件,你哪次沒摻合進來。”
    “不錯,我本性為惡,你也好不到哪兒去。說是救贖,哪一次不是挖坑讓我跳?”
    “啊!”
    電光火石間,虞稚妤的慘叫聲隨之而來,燕無寐破門而入時,除了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虞稚妤,半點兒人的蹤影都沒有。
    燕無寐深陷回憶不可自拔。
    寧甯不想聽廢話,抬手阻攔他的一腔真心,無情說道:“燕師兄,能不能長話短說,我的耐心有限。”
    燕無寐撿要緊的說:“稚妤被人操控,想請寧師妹幫忙……”
    “嘖,挺現實。”寧甯轉身做到圓凳上,指尖在茶盞邊緣滑動,嗤笑了聲,“有事相求,寧師妹,無事相求,寧甯。”
    “燕師兄,你這翻臉速度堪比……”
    “寧師妹,莫要打趣我。”見寧甯沒上心,燕無寐一咬牙拔出琊袂劍,反手捅進胸膛,鮮血噴射而出,濺到地上的毯子。
    “寧師妹,隻要你能救稚妤,我這條命給你便是。”
    寧甯:“………”
    這人指定有什麽大毛病,她都沒說什麽,自己捅自己一劍,還弄髒了她的毯子。
    “燕師兄,你腦子跟豬一樣,你小命沒了,誰來保護虞稚妤?江堇郗?”寧甯隨手拋出回春丹,準備明牌了,“他是亡國之子,來衍劍宗修得一身本領,其目的不用明說吧!”
    她再添一把火,“燕師兄,你莫不是忘了,虞稚妤可還在師祖手裏,那也是要命的。”
    “你什麽意思?”燕無寐血色盡失,額頭汗涔涔的,跪行到寧甯眼前,染血的手不敢觸碰她,滿眼祈求得望著欲言又止的她。
    寧甯靜默不語。
    一時間,屋子裏安靜得有些嚇人。
    “說實話吧!”寧甯心虛地躲開燕無寐的視線,撓著發燙的耳朵,說道:“有一次,我撞見虞稚妤練功……那功法可不是好的,像是將她當做花泥,溫養著什麽東西。”
    “你是沒看見,每練完功法,虞稚妤就像被人吸幹一樣,恐怖的嘞!”
    燕無寐無法想象,從小時候被嬌養長大的稚妤,會遭受如此殘酷的對待。
    他猩紅著眼,終是握住寧甯的裙擺,祈求說道:“寧師妹,你有所察覺,是不是證明你……”
    “打住。”寧甯抬手製止燕無寐無用的猜想,接著說道:“能察覺是一方麵,能解決就不一定了。”
    燕無寐一動不動的跪坐在腳背上,攥緊手裏的裙擺,陷入無盡的悔恨之中。
    是他,是他沒能保護好稚妤,要是…他能更強就好了。
    看到燕無寐墨色眼眸染上血色,寧甯眼疾手快給了他一巴掌,打得他直愣愣看著她。
    寧甯搓著紅腫的手掌,暗忖,他臉可真硬,打得自己痛死了。
    “燕師兄,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差點兒入魔。”
    燕無寐癡癡笑起來,“入魔有何不可?隻要能獲得力量,我就無懼……”
    “啪。”
    燕無寐臉上的巴掌印很是對稱。
    寧甯吹著腫起來的手,踹開燕無寐的手,看到裙角的血手印,心頭狂奔過一萬匹草泥馬。
    她深呼吸幾次,咬牙球場說道:“燕師兄,要相信光,要相信自己。假設你入了魔,是想讓虞稚妤手刃你呢?還是和你談一場虐念情深?”
    “是我魯莽了。”
    “還行,能知錯就改。”寧甯掏出一份地輿圖,放在燕無寐手裏,說道:“虞稚妤暫時不會被人控製,如果你能找到畫圈地點的所有信息,我或許能煉成破厄丹,那一切將迎刃而解。”
    “多謝。”插著琊袂劍的燕無寐抱拳,從窗戶離開,留下蜿蜒的血跡。
    寧甯頭大得揉著太陽穴,完了,她後悔了,也不知交給他去辦,到底是福是禍。
    “丫頭,你就這麽給出地輿圖?不怕那小子反水嗎?”
    “祖宗,沒看見他被我忽悠瘸了?再說了,那是臨摹的,原版還在我手上,隻有事關虞稚妤,他都不會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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