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我做了一個沒有你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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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夢裏卻沒有你的存在……
陽光透過薄紗悄悄溜進少女的閨房,混合著清新的氣息,分外充足。
但溫蒂卻隻能感受到無邊的孤寂與空虛。
熟悉的豎琴依舊擺放在床邊,隻有看著它,溫蒂才得以安睡。
這是…………
“禮……物……”
溫蒂看著豎琴,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緩緩說出禮物一詞。
這是長光為她製作的武器,一把精致的長弓,可是為什麽它會變成樂器呢?
溫蒂眉頭緊皺,端坐在梳妝台前。
她看到了,自己眼角流下的眼淚。
為什麽自己會流下眼淚,溫蒂很清楚,這並不是因為起床時的幾分慵懶,而是真真切切的悲傷。
一切都太過奇怪,溫蒂本能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試圖緩解這壓抑的情緒。
但很快,她便觸碰到了自己脖頸處的項鏈。
“鳶尾花……喜歡嗎……”
溫蒂的手指摩挲著項鏈,不受控製地說出了這句話,但溫蒂十分確定,她並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不,不是的!我一定忘記了什麽!”
溫蒂慌亂地搖了搖頭,她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約定,到底是什麽啊?!
溫蒂甚至來不及換好衣服,準備去尋求幫助,可慌亂中的她甚至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嘭——”
倒地的聲音響起,疼痛很快傳來,可溫蒂此刻卻並不在意。
隻見,她的左手無名指處的戒指,正熠熠發光。
在陽光的照耀下,戒指格外的美麗。
“……
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溫蒂捂住自己的無名指,將戒指緊貼在自己的唇邊,她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人,忘記了一個重要的約定。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溫蒂哭喊著,她的聲音是那樣柔弱無助。
一個如此堅強,不願給他人造成麻煩的人,此刻卻痛苦地在房間裏哭喊著。
“明明不該忘記的……”
一幅油畫被溫蒂抱在懷中,這畫一直被溫蒂珍藏,保護得很好。
畫上的溫蒂坐在輪椅之上,任由微風將自己的發絲吹散。
明明是那段黑暗的日子,可畫上的溫蒂卻沒有一絲的陰霾,反而是滿臉幸福的微笑,看向遠處。
眼神中,是對未來的期望。
可溫蒂看向的地方,卻隻有一片空白……
“不……不應該是這樣……”
溫蒂從未如此無助過,明明在作為渴望寶石容器的那段日子裏,自己也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終於,溫蒂的哭聲引來了其他人。
“唉?!溫蒂,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坐在地上,生病了怎麽辦?
雖然我們也不可能生病啦~”
識之律者連忙將溫蒂扶起,兩人坐在床上。
溫蒂依舊無助地哭著,識之律者麵對這樣的溫蒂,也是無從下手。
“你別哭啊!到底怎麽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不對啊,有誰可以欺負你呢?明明在太虛山的時候,你打我的時候……”
終於,識之律者意識到了盲點。
作為意識的律者,她對這方麵可是相當的敏感,更別說是自己有意識地在警惕的情況。
明明自己一直在警惕,卻始終沒有下手,那麽就證明這個人比自己強,或者說是同伴嗎?
一道靈光在識之律者的腦袋裏閃過,可是她卻怎麽也抓不住這道線索。
“溫蒂,我問你。
在太虛山的時候,是你和我對陣的嘛?”
識之律者嚴肅地看向溫蒂,還不忘幫她擦擦眼淚。
溫蒂從未見過如此嚴肅的識之律者,努力壓製住自己的情緒,盡力回想著。
“我記得……我記得……
麵具……”
溫蒂努力回想著,可那段記憶仿佛被蒙上了一層迷霧,她隻記得一副麵具。
看溫蒂這樣,識之律者也不再廢話,隻見她發動自己的權能,將額頭與溫蒂相貼。
…………
月球,始源之地。
蘇羽盤坐在地上,緊閉著雙眼,猩紅的紋路已經遍布他的全身。
而他的麵前,正是他的【母親】,終焉之繭。
“……”
緩緩地,蘇羽睜開了眼睛。
奇異的十字紋路閃爍在異色的雙眸之中,隨後,一切歸於虛無。
陪伴他的,唯有黑暗寂寥的宇宙和死寂的白色沙漠。
“轟——”
巨量的崩壞能在蘇羽的腳下聚集,一顆猙獰的巨樹衝天而起,而那棵樹的中央,正是終焉之繭的投影,同時蘇羽最後的核心也在那裏……
“又一次,我在月球之上俯瞰著,這一顆我們賴以生存的星球……
隻是這一次,我或許能切身體會【終焉】的使命。”
“你不必那麽做,我的孩子……”
終焉之繭的聲音傳遞至蘇羽的耳邊,溫柔而又空靈。
“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一切,他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不會這麽輕易死去,即使十死無生,我也要去尋找那渺茫到幾乎不存在的生機。
我答應過她了……”
“……”
終焉之繭不再說話,或者說,她一直挺高冷的,除了對蘇羽和愛莉希雅。
在她看來,那些人根本不配自己孩子的付出,不過蘇羽說過,他們會證明自己……
終焉之繭會再給他們一次機會,這是她兩個孩子換來的。
“愛莉,如果那天,我們雙方處境對調……
我們之間的命運是否會有所不同?
我會不會就這麽死去,而你會不會活下來,見證你所愛的人們。”
蔚藍色的星球將蘇羽的思緒無限放大,即使現在的他,可以輕易摧毀這顆星球。
但這終究是她所熱愛的,他們所珍視並為此付出一切的美好。
“做個了解吧,大家……”
崩壞能化作觸手將蘇羽包裹,粉色的繭出現在此處,蘇羽完成著他最後的蛻變。
…………
溫蒂和識之律者已經從長光的研究所裏走了出來,她們已經知曉了一切,也知道了他最後的布置。
沒人知道長光到底和她們說了什麽,但可以知道,在那平靜的外表之下,是無限的不甘與無奈。
她們沒有告訴其他人,因為這是他的計劃,也是他唯一活下來的可能。
至少,長光是這樣和她們說的。
溫蒂和識之律者唯一能做的,隻有相信長光,進行他的計劃。
……
“芽衣……”
“怎麽了嗎?琪亞娜。”
聽到琪亞娜關心的話語,芽衣這才回過神來,笑著看向琪亞娜。
“你今天總是走神,是不舒服嗎?”
琪亞娜抱著芽衣,十分關心其健康。
芽衣溫柔地搖搖頭,示意自己並沒有什麽大礙。
“我沒事,隻是……”
“怎麽了怎麽了?是不是芽衣向和我貼貼了?我隨時準備著哦!”
琪亞娜眼睛放著光,十分期待。
芽衣笑著笑著敲了敲琪亞娜的頭,但這樣的舉動,對她來說估計是獎勵。
芽衣看向天空,那裏隻有高高掛起的月亮,其餘的什麽都沒有。
“隻是,似乎忘記了什麽事……”
等等,月亮為什麽是紅色的……
…………
溫蒂、小識、芽衣,都有自己的作用,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