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事物壓身,不堪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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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事物壓身,不堪重負
“請好好考慮一下,艦長,” 弗裏格重複道,站了起來。“您還有時間考慮,因為您還將繼續作為我們的客人一段時間。”
就在此時,兩名士兵走進門口並站在那裏等著。
“這兩位先生將把您帶到一間牢房。比之前那間好一些。請不要反抗,沒有必要。”
諾亞默默站起身。他沒有取得任何進展。弗裏格對任何事情都不予理睬。這讓人沮喪,即使他本就不應該對此抱有期望。但至少他對可能發生的事情有了更多了解。在走向門口之前,他再次向將軍詢問,“我的軍官們在哪裏?”
弗裏格故意裝作不知道在說什麽,然後假裝想起來說,“他們也是我們的客人。女士在您的鄰牢。很遺憾,她和您一樣固執。那個陌生人,您稱他為什麽來著,瓦肯人,是個非常特殊的生物。綠色的血對我們來說是前所未見的。此外,他對暗示完全不為所動。我擔心,我無法永遠把他從我們的科學部門中拿走。他們肯定會想要對他的每一個分子進行研究,並隨後保存下來。至於那個安道爾人,他已經不在這裏了。他們的政府直接負責照顧他。”
諾亞厭惡地皺起了眉頭。“你真是個惡毒的人。”
在他準備離開房間之際,弗裏格還在身後叫道,“在喝茶時有你陪伴我很愉快。我們應該在有機會的時候再重複這樣的聚會。”
諾亞沒有回應,離開了房間。弗裏格最後的話讓他感到厭惡。現在,他實在是希望自己能在一個空牢房裏待著。
“我正在開會!” 西莉亞對她的助手喊道,然後徑直走出房間。她比預定時間早到了,但是醫療站的工作已經相對平穩,她想在出現新情況之前離開。這段時間醫療站變得比較安靜。所有的傷員都得到了處理,大部分人已經離開了醫療站。隻有四名船員受傷嚴重,仍然在接受治療。但是幸運的是,他們的狀況是穩定的。唯一值得擔心的是泰德的狀況仍然非常危險。他們已經盡了一切努力,但他仍然生命垂危。如果有地球上的設施,或許可以幫助他。然而現在這些設施已經不存在了。這讓西莉亞非常擔憂,因為她覺得如果沒有這種幫助,泰德很難活下來。
對於泰德,西莉亞現在無能為力,在助手們的照料下,他的狀況還算穩定。現在她需要關心另一個人,英格馬。在過去幾天裏,她幾乎沒怎麽見到他,但是當他今天短暫地出現在醫療站時,她感到很震驚。她覺得他看上去很糟糕。當然,他現在承擔了巨大的責任。沒有船長和第一副官,他成為了共和號的指揮官。他承擔著船舶和船員的責任。如果他的兩位上級不返回,他還必須找出發生了什麽,並決定下一步該怎麽辦。
但這不僅僅是他麵臨的問題,她能感覺到。有其他什麽事情困擾著英格馬。她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她足夠了解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對勁。所以她提前一些趕到了會議室,希望能和英格馬私下交談一些。
當她走進會議室時,英格馬已經在那裏了。他站在窗前,滿臉憂慮地望著外麵。窗戶上映出了扭曲的英格馬影像。他的額頭緊皺,似乎在努力思考著什麽,因為她走進來時他並沒有注意到。
“你好,英格馬,”她小心地打招呼。她不想嚇到他。
盡管如此,他還是突然轉過身來,睜大眼睛看著她。“嗨,西莉亞。很高興見到你。”
她走近他,站在他麵前。“你怎麽樣?”她問道。
他苦笑了一下。“我能好嗎?船長和她的副官失蹤了,宇宙似乎亂套了,這裏的一切都大約是一百年前的樣子,但又完全不同於一百年前。我們被準備開火的敵艦包圍,遭受了大量的損傷。我從未像現在這樣好過。”他的諷刺在每個字裏都愈發濃烈。
西莉亞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她認真地看著他。“我不信你。除了你所說的所有的問題,肯定還有其它的,你從來沒有過這麽糟糕的時候。我說得對嗎?”
英格馬哼了一聲,又轉回了窗戶。“你怎麽會這麽想?”
“我認識你很久了。如果你覺得這還不夠,那就稱之為女性的直覺。”
他把手交叉在胸前,短暫地閉上了眼睛。“是的,你說得對,”他低聲說道。他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我吻了舒苒。”
西莉亞驚訝地挑起了眉毛。“你吻了誰?她根本不符合你的類型。”
“是的,”他簡短地回答。
“隻是吻了一下?”她揣測道。
他猶豫了。“是的。但不是因為我。”
“她抵擋住了你的吻?我得更近地了解這個女人,”西莉亞取笑道。“現在這個問題讓你睡不著覺?”
英格馬無視了她的諷刺。實際上,它甚至讓他感到痛苦。“我愛她,”他低聲說。“我無法從我的腦海中,從我的想法中擺脫她。”
西莉亞驚呆了,說不出話來。
英格馬再次轉向她。“我隻能想著她。盡管她很難搞。她又胖又尷尬,到處都引人注目。但她在那樣的情況下還是如此美好。可是,她對我並沒有同樣的感覺。”
“天哪,”西莉亞嘟囔著。她簡直不敢相信英格馬竟然會真的愛上了一個女人。這和他根本不搭調啊。
“她希望我們做朋友,”英格馬繼續說道。
“哎呀。”她皺了皺眉。“做朋友。”這幾乎是對那些愛上對方的人說的最糟糕的話了。雖然這是一個經典,幾乎每個人都曾經聽說過。西莉亞能理解英格馬的感受。
“每次看到她,知道她沒有同樣的感覺,我都覺得痛苦。可惡的是,我無法躲開她。隻要我擔任指揮,她就代替我在操作室工作。這意味著我們必須合作。她馬上就要來參加這個會議了。每次看到她,我都覺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
“我理解,”西莉亞沉思地說道。她想幫助英格馬,隻是不知道該怎麽做。最終他必須獨自麵對這一切。她隻能傾聽。
“我想我會接受她的提議,成為她的朋友。這樣至少我可以在她身邊。”
“你一定是瘋了才會這樣。”
“是的,我...”英格馬停下了。門開了,領導人走了進來。私下交談的機會就此錯過了。他們必須推遲繼續談話。
會議本身並不長。沒有什麽新消息。根據截獲的不同信息,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被囚禁的船員已經不在日內瓦。但他們被關押在何處還不清楚。
同時,修複工作也進展緩慢。船上的備件太少了。而且無法從地球獲得新的零件。所以隻能用手頭還有的零件進行維修,其他情況下隻能臨時應急。
對英格馬來說,會議是一種負擔。雖然他表現得很好,確信沒有人看出他的內心痛苦。但他內心確實在受著折磨。舒苒依然像往常一樣迷人。她看起來完全正常,沒有任何異常。連他自己都看不出什麽不同。偶爾她甚至對他微笑,他的心裏又一陣翻騰。他該怎麽辦才能忘記這個女人?他確信自己永遠也做不到。
會議結束後,領導們撤回去繼續他們的工作。舒苒故意拖延了一會。因此西莉亞更喜歡快點離開。這裏似乎會有一場她絕對不想打擾的對話。西莉亞決定稍後再和英格馬談談。
所有人都離開房間後,舒苒轉向英格馬。“我們在過去的幾天裏很少有時間交談,”她開始說。
“是的。”英格馬感覺好像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你怎麽樣?”
“嗯~~~,還好,”他撒了個謊。“你呢?”
“嗯,也挺好的。你願意今晚和我一起喝點嗎?我們可以去酒吧,聊聊天。”
英格馬笑了笑。“很樂意。”在腦海裏,他聽到一個聲音,提醒他應該忘記她。但他沒有理會。他要把這個聲音關起來,不讓它再打擾自己。
“好的。那麽今晚見。”她轉身離開了房間。
英格馬望著她的背影。他幾乎無法相信。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初次約會的青少年。他似乎在飄浮。即使這並不算是一個正式的約會。至少從她的角度來看不是。對於他來說,無論她怎麽稱呼,他都無所謂。他期待著再次和她在一起的時光。
太陽已經落山了。在洛杉磯的一個邊緣區域,時而傳來沉悶的撞擊聲在街道間回響。高樓大廈環繞著街道,它們的頂端在黑暗的夜晚中消失了。隻有幾棟房子在月光下勾勒出了輪廓。微風吹過,吹走了街道上的塑料袋和塑料杯。醒目的廣告牌在建築物牆麵上和標牌上閃爍著。明亮的燈光幾乎像白天一樣,但又那麽花哨,讓人頭痛。它們試圖吸引居民和遊客去購物。而在這個城市的一部分,這些購物可能並不是最正經的。
一對看起來有些年齡的夫妻緊緊地摟在一起,迷失在這片街區中。他們時而有些害怕地環顧四周。他們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感到不安。這個地區太老舊了,甚至沒有公共終端設備可以查看地圖。所以他們別無選擇,隻能繼續迷失,直到進入下一個區域。
一些穿著暴露的女人朝他們看了幾眼,但除此之外並沒有做更多。她們知道這對老夫婦沒有什麽可關注的。
隻有偶爾有一輛漂浮滑板車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速度太快,無法攔下來向他們詢問路線。大多數時候,滑板車裏播放著喧囂的音樂。這是年輕人的音,這樣的音樂隻會讓耳朵受傷。
他們匆忙地走過一家酒吧,隻聽到裏麵傳來沉悶的撞擊聲。是音樂的低音。直到他們走過去,那個男人突然停了下來。他的妻子完全被嚇了一跳,差點撞上了他。
“我要進去問問我們應該去哪裏,”男人說。
“親愛的,你確定我們不該繼續走嗎?總有一天我們會走出這片區域的,”她害怕地懇求著。
她的丈夫抬頭看著樓穀間的月亮。“或許我們會完全迷路,然後可能還會遭遇搶劫。不,我現在就去問,”他做出了決定,聲音很堅定。
然後他迅速走向酒吧。他的妻子跟在他後麵,內心掙紮著,既害怕進入店裏,又害怕獨自留在門口。當他們小心翼翼地打開門時,溫暖而壓抑的空氣撲麵而來。酒吧裏的煙霧終於有了排出口,吹向了他們的臉。妻子咳嗽著轉身,但還是跟著丈夫走進了酒吧。
內部的酒吧看起來遠比外麵要好一些。然而,裏麵幾乎和外麵一樣黑暗。淡淡的紅光彌漫在空氣中,照亮了木質裝飾的牆壁和軟墊家具。這給整個場景增添了一種昏暗的感覺。三個區域裏有脫衣舞女在跳舞,隨著音樂的節奏擺動著。她們非常猥褻的動作讓這對夫婦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他們迅速轉身,然後在酒吧裏尋找著一個相對可靠的人。最終,他們碰到了一個看起來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仔細一看,他實際上可能隻有三十多歲,是那種在酒精作用下顯得明顯年老的人。他那亂糟糟的黑發看起來好像很久沒有梳理過了。他悠閑地坐在吧台上,靠在吧台上,眼神呆滯地望著舞池的方向。
“對不起,先生,”老人高聲喊道,以抵抗敲打心髒的節拍聲。
那個男人慢慢地轉過頭,看著他們。老人嚇了一跳。半閉著的混濁眼睛盯著他。這眼神絕對不僅僅是因為酒而模糊。肯定還有其他物質在起作用。
“對不起,您能告訴我們離這裏最近的地鐵站在哪裏嗎?我們想坐地鐵去市中心。”老人再次喊道,他的妻子躲在他身後。她不停地朝酒吧裏掃視,臉上露出羞怯的表情。每當她的目光掠過裸體女孩時,眼中都流露出一絲厭惡和屈辱。她感覺一切都不舒服,而這不僅僅是因為害怕,還有一種讓她不安的感覺,觸發了這種不適。
酒吧裏的年輕人長時間地盯著她,問問題的老人甚至不確定他的對話夥伴是否真正理解了他的需求。幾秒鍾過去,對老人來說仿佛是一生。他的信心消退,突然他感覺可能無法活著離開這裏。震耳欲聾的節奏穿透他的心靈,紅色的燈光讓他的眼睛閃爍,年輕人的目光...
“當然,”被問到的人最終含糊地說道。 “你們走出去,向左走上街道,走到第二個十字路口然後右轉。你就會找到一個車站。”
老人再次看了他幾秒鍾,他感到非常驚訝居然得到了回答,而且還是如此準確。然後,他被他的妻子不禮貌地推了一下。 “走吧,” 她低聲說。
在轉身離開的時候,她輕聲責備他,“如果你有點耐心,我們自己也能找到那個地鐵站。但你非得進來這裏。” 她的指責聲被震耳欲聾的音樂掩蓋了。
站在酒吧的男人轉向他旁邊的一個人。 “看來有些奇怪的人在這裏出現。阿爾伯吉那兩個人真是太好笑了。而且你看到那個女人了嗎?” 他開始大笑,幾乎從椅子上摔下來。 “我覺得可憐的那個男人在家裏沒什麽話語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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