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它真的會後空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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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木打著傘,跟在李鐵柱身後,而李鐵柱像是全然不在乎這暴雨一樣,任由雨水打在他身上。
    路上,李鐵柱一直歪著腦袋走在前麵,走得很快。
    為了防止李鐵柱是故意引誘自己去沒人地方的,遲木特意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生怕李鐵柱突然發難。
    “這李鐵柱跟瘸子李是父子倆,所謂的全部凶手,會不會就是這對父子?”
    看著李鐵柱那傻大個,遲木不禁懷疑了起來。
    “傻柱,那個貓在哪呢?”
    “木哥,小東西就在陳寡婦家裏麵呢,馬上就到了......我都說你冤枉我了,那隻貓真的會後空翻。”
    李鐵柱歪著腦袋,語氣很是委屈。
    遲木沒有理會李鐵柱,他又不是像李鐵柱一樣的傻子,會相信一個貓會後空翻。
    要是貓會後空翻,他豈不是會上天了?!
    又走了五分鍾,遲木跟著李鐵柱來到了一個屋子前。
    屋子的木門敞開著,院子裏還養了不少花草,看上去這個陳寡婦臨死前還是一個非常懂得養生的女人。
    “傻柱,陳寡婦死了以後,她家就沒有其他人了嗎?”
    “肯定沒人了啊,村子裏的人都說,是她把自己丈夫克死了。”
    說著,李鐵柱想著屋子裏走去,一手推開了門。
    循著李鐵柱的腳步,遲木也進了屋子,一眼就看到窩在門口的一隻黑貓。
    “喵~”
    黑貓對遲木很是陌生,看到他之後叫了一聲,緊接著就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然而它跳下來的姿勢,震驚遲木一萬年。
    這隻黑貓真的以一個十分刁鑽的姿勢,完成了一個後空翻,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臥槽?!”
    遲木一整個都看傻眼了,沒想到這隻不起眼的黑貓,真的會後空翻。
    ——“??所以貓真的會後空翻嗎,這不是一個梗?”
    ——“呃,理論上來說,這的確是能做到的。”
    ——“震驚木神一萬年,嗬嗬哈哈哈。”
    ——“嗚嗚嗚嗚,我每次跟我女朋友說我家的貓會後空翻,讓她去我家看,她老說我想睡她,冤枉啊......”
    ——“樓上的,別洗自己了,你怕不是為了騙你女朋友去你家穿貓仆裝吧?”
    ........
    黑貓落地之後,衝著遲木咧了咧牙,一溜煙就竄不見了。
    李鐵柱歪著腦袋看向遲木:“木哥,我說了吧,陳寡婦家的貓會後空翻,我隻是想帶妙妙去看”
    遲木臉上的肌肉抽了抽,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
    看來李鐵柱真的隻是在路上遇到了林妙妙,想要帶她來看陳寡婦家的貓。
    “好吧,是我誤會你了,不過你怎麽知道陳寡婦家的貓會後空翻?你經常來陳寡婦家嗎?”
    遲木眯了眯眼睛。
    固然陳寡婦家的貓會後空翻,但它又不是常常表演後空翻,隻有經常來陳寡婦家才會發現。
    所以,李鐵柱肯定沒少來陳寡婦家。
    但這樣的話,問題就來了。
    李鐵柱是駝背村出了名的傻子,陳寡婦怎麽可能讓李鐵柱經常來自己家?作為一個寡婦,最忌諱的不就是和村子上的某個單身漢傳出謠言麽?
    “嘿嘿,不瞞你說木哥,我經常來陳寡婦家偷看她洗澡,所以就發現她家的貓會後空翻。
    陳寡婦的屁股又大又白,不隻是我,村子上那幾個老叔也特別喜歡看,我好幾次發現他們也在偷看陳寡婦洗澡呢。”
    李鐵柱憨憨的笑了笑。
    他明明嘴裏說著很低俗色情的話,但眼裏卻沒有任何歹意。
    對他而言,偷看陳寡婦洗澡似乎隻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而非帶有不軌的目的。
    但從李鐵柱的話裏,遲木知道除了李鐵柱之外,還有村子上另外幾個村民經常偷看陳寡婦洗澡。
    “傻柱,你說的那幾個老叔,是不是張麻子、江峰還有馬金牙?”
    李鐵柱歪了歪腦袋,微微點頭:“有麻子叔跟金牙叔,那個江叔我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幾個人我不認識。”
    聽完李鐵柱的回答,遲木了然,他對這幾個死者的關係有了初步的揣測。
    而且幾個人的死因,遲木也有了調查的方向。.
    “好,我知道了,你快點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別讓瘸子叔擔心你。”
    “知道了木哥,你也早點回家。”
    李鐵柱衝進雨裏,一邊跑一邊傻笑。
    等到李鐵柱消失在視線當中之後,遲木沒有著急離開,他在陳寡婦的家中尋找了起來。
    瘸子李說過,陳寡婦和另外幾個死者,都是死在自己家中的。
    這裏應該就是作案的第一現場,也許能在這裏找到更多的線索。
    陳寡婦家收拾的很幹淨,其中一個屋子們是敞開的,裏麵擺著陳寡婦已經逝去丈夫的遺像。
    這個房間似乎是他們之前的婚房,她丈夫死後,陳寡婦就不住在這個房間了。
    等遲木推開另一個房間門的時候,一股惡臭襲來。
    這個房間的地麵上,還有不少未清理的血跡,空中有不少蒼蠅在亂飛。
    很顯然,這裏就是陳寡婦被殺得地方。
    “陳寡婦一個人在家裏,不同於其他幾個死者,他們都是有家人的。
    根據李鐵柱所說,他經常偷看陳寡婦洗澡,其他那幾個死者裏,多半也都是偷看陳寡婦洗澡的那些人。”
    遲木捏著鼻子,忍住惡臭在陳寡婦房間了找了一圈。
    還別說,真讓他在燒炕的灶口裏找到了一把帶血的匕首。
    而這把匕首,和遲木剛才在村西頭河邊找到的匕首一模一樣。
    “這匕首應該就是凶器沒跑了,凶手每殺一個人,就會用一把新的匕首。”
    “不過,凶手不止一個人,他們是集體作案,還是分開作案?如果是分開作案,他們為什麽都有把凶器仍在現場的習慣?”
    遲木微微皺眉,突然意識到。
    如果在河邊有這把匕首,難不成在那裏也是一個作案現場?
    但根據瘸子李所說,所有死者都是死在自己家裏的,河邊為什麽會有那麽一把匕首?
    那把匕首是被凶手故意扔在河邊的,還是河邊也是一個作案現場,隻不過在那裏的那個死者,還沒有被發現?
    想到這兒,遲木打算再回河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