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愈接近我者愈能成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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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遲木再次被院子裏的雞鳴聲吵醒。
    很幸運,今天的雞依舊正常地叫了三聲。
    “太好了,一聲不多一聲不少,中午不用去燒紙錢。”
    遲木滿意的伸了一個懶腰,連忙從床上下去。
    外麵依舊下著大雨,遲木憂心忡忡地看了眼,他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既然現在對a級怪談任務沒有任何頭緒,那就必須盡快找到全部的凶手,完成ss級怪談任務。
    “小木,早飯就麻煩你給你阿媽還有小新做了,我現在就得上山了。”
    父親穿著蓑衣,從牆上取下了獵槍,腰間還掛著幾個麻袋。
    遲木看了看屋外的傾盆大雨,感到很是驚訝:“阿爹,外麵下這麽大雨,你今天還要上山打獵嗎?..
    下雨,山上很容易打滑,實在是太危險了,要不等天晴了再去?”
    不料父親果斷地搖了搖頭,“不行,不管是什麽天氣,今天我都得上山去打獵。而且你阿媽的藥快吃完了,不打獵斷了藥,你阿媽怎麽辦?”
    “好了,今天千萬記得按時給你阿媽吃藥,不能再犯之前的錯誤了。”
    說完,父親推門離開。
    看著父親離去的背影,遲木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遲木一邊做飯,一邊開始盤算今天自己要做的事情。
    等飯做好後,端到了母親的床前。
    今天母親還沒有醒來,很可能是因為昨晚晚上發生的事情,導致她身體有些虛弱。
    遲木也沒叫醒母親,隻是拿鍋蓋將飯碗扣了起來,防止熱量散失。
    隨後,他在抽屜裏翻找最後一盒要給母親吃的藥。
    翻找的過程中,遲木在抽屜裏發現了一個小盒子,而這個小盒子隱隱地散發著熟悉的味道。
    遲木麵色一變,雙手有些顫抖地把盒子拿到了鼻子邊上,輕輕一嗅。
    心沉到了穀底。
    這是瘸子李,用屍灰製成的壽煙味兒!
    “哢嚓。”
    遲木打開了這個小盒子,裏麵是一堆灰色的粉末。
    很顯然,這就是屍灰。
    “父親果然和瘸子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雖然父親不抽壽煙,但他留著這些屍灰,肯定有什麽用途!”
    遲木微微皺眉,然後把盒子放回了原位,隨後找到了最後一盒藥。
    他打開藥盒後,從裏麵抽出藥片,但緊跟而出的還有一張紅色紙條。
    “這是......‘不可言說’的線索?!”
    遲木欣喜過望,把藥給母親放好之後,拿著紙條到了前屋,隨後打開了它。
    【不可言說:愈接近我者,愈能成為我。】
    紙張上,短短的一行字裏,透露著無限的神秘與詭異。
    “這又是什麽意思?”
    遲木微微皺眉,從口袋掏出之前在小賣部中找到的那張紙條。
    【不可言說:來尋找我,並極力成為我,我能帶給你一切你意想不到的能力。我是萬物的締造者,也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如果這兩條‘不可言說’單獨拎出來,的確讓人很是摸不著頭腦。
    但將它們放在一起,就是有跡可尋的。
    因為這兩條‘不可言說’上的內容,都是引導遲木去尋找‘不可言說’,成為‘不可言說’。
    “這也和李欣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對上了,管家想要成為怪談囚禁園,就是為了接近‘不可言說’。
    現在看來,管家當時得到的線索,要比我現在還要多。這裏麵提到的‘能力’,又是什麽呢?”
    遲木意識到,在怪談世界不單單需要通關怪談,還要去透徹的了解‘不可言說’,否則遲早會被它給汙染。
    此時,龍國智囊團的研究員們紛紛記錄下了關於‘不可言說’的線索。
    他們之前並沒有很重視它。
    可隨著遲木,以及其他幾個國家的天選者不斷發現關於‘不可言說’的紙條,他們終於重視起來。
    “秦老,看來這所謂的‘不可言說’就是規則怪談世界裏非常重要的一個東西,咱們是不是要試著從它身上下手?”
    “下手?怎麽下手?現在就隻有三條關於它的紙條,也不知道‘不可言說’到底是一個生命體,還是一個物體。
    咱們連敵人的真實麵貌都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要如何下手?!”
    秦江河麵色陰沉,但注意力一直在那三條‘不可言說’上。
    到現在秦江河都沒弄明白,遲木從怪談囚禁園出來後,直播間黑屏的那十幾分鍾到底發生了什麽。
    .......
    遲木收起新發現的紅色紙條,揣進兜裏,隨後送弟弟去學校。
    雖然今天下著雨,但路上的人比以往要多很多。
    眾人打著傘,行路匆匆,都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眾人趕去的方向,正好是學校的方向,遲木把弟弟送進學校後,就看到村長家門前聚了很多人。
    一些年紀大的人掩麵痛哭,還有些人表情憤恨。
    “可惡,那個凶手就是個殺人狂魔,現在居然把村長也給.......不行,絕不能再坐以待斃熬了,必須找到那個凶手!”
    “是啊是啊,今天是村長,指不定明天就輪到我們誰頭上了,哎呦,不行我搬出駝背村算了。”
    “村長那麽好一個人,凶手是怎麽下得去手的,喪盡天良啊......”
    眾人議論紛紛,隻有遲木打著傘,站在人群末尾,冷眼旁觀這一切。
    這些人並不知道。
    他們憐憫的村長,表麵和藹可親,為村民負責。
    實際背地裏是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