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造過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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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縉衝到後山山腳下的時候,有騎衛已從左右包抄了過來,不過沒有多少人,兩邊加在一起一共能有十幾騎人。
李縉連猶豫都沒猶豫,徑直向那十幾名騎衛撲了過去,一到近前舉劍便刺,他的動作異常靈活,出劍迅捷無比,身手極快,眨眼間就把幾名騎衛刺下了馬,他出劍之時沒有留手,在這生死關頭,他要是心存仁慈,那最後倒黴的人隻能是他,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深諳此理,因此下了死手。
這一下死手,難免就要傷人性命,對於殺人這種事,李縉整天也是有這種想法的,尤其是殺敵,隻不過一直沒有這個機會而已,事實上,他在心理上早就準備好了,所以在殺了人之後,他情緒起伏不大,另外身體也沒有產生任何不良反應,例如嘔吐神馬的。
玉寧就跟在李縉身後,他的身手要比李縉差一些,主要是沒有李縉那種身體素質,不過他對敵經驗豐富,所以實力不輸於李縉,他在頃刻間也解決了幾名騎衛,直到無人可殺了,他才收住了刀。
這個時候,殺豬盟那一僧一儒,也奔下了山。
李縉快速地對他們說:“還得往山裏走,這西邊是連綿不斷的群山,進了山,就不用擔心被官軍圍困住了,兩位前輩,你們先走,我們二人斷後!”
那一僧一儒同時答應了一聲:“好。”
說完他們便向前方的深山中逃去,他們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真的能逃掉,這多虧他們遇到的這兩個武藝了得的年輕人的幫助,他們此刻已然精疲力竭了,要是沒有這兩個年輕人的幫助,他們多半會慘死在包抄而至的那十幾名騎衛手中,這是救命之恩啊,他們感恩戴德,但現在卻不是說一些感謝話語的時候,所以他們也沒多說什麽,麻溜地逃命去了。
而李縉和玉寧則沒有走,他們兩個人又攔住了從山上追下來的那些騎衛,與那些棄馬徒步翻山追來的騎衛廝殺了一番,等把騎衛都解決掉,這才向那一僧一儒遠去的方向追去,在臨走之前,李縉砍斷了他拴在山下的那匹寵物馬的韁繩,將它給放生了。
把騎衛解決掉,不等於後麵就沒有追兵了,這騎衛是正德帝的親衛,他們是第一撥追兵,後麵追來的人馬,還有普通的騎兵和步兵,那人數就多了,殺是殺不光的,唯有逃之夭夭。
李縉和玉寧追了一段路便追上了那一僧一儒,之後與他們一起逃進了西邊的深山,這深山之中群山林立,山嶺相連,他們翻山越嶺,先是逃到了挨著應天府的太平府,見盤查甚嚴,哪座城都進不去,繼而又逃到了西北方向的鳳陽府。
鳳陽是明太祖朱元璋出生並生長的地方,鳳陽府治,也就是知府衙門的所在地,在明中都城內,即後世的鳳陽縣城內。
明中都鳳陽,與明南都南京和明北都北京,並稱明三都,為明朝三大政治中心之一,亦是明朝的風水寶地,龍脈所在之處。
除了鳳陽以外,隸屬於南直隸的鳳陽府,還下轄有幾個州,十來個縣,這幾個州是亳州、宿州、潁州、泗州和壽州,至於那十來個縣嘛,因為沒有提及的必要,就不一一提及了。
三天後,鳳陽府下轄散州亳州城南門外。
李縉他們四個人,在這天上午來到了這座城的城門外,他們打算進城購買一些給養,主要是想購買一些食物,可是看到這裏盤查的也很嚴,想要進城也比較困難,但是不進城又不行,因為他們已然什麽吃的東西都沒有了,李縉身上背著的那點吃食,早被他們給吃光了,而他們又不能去村落中覓食,要是在他們走後,村民覺得他們的形跡可疑,上報給了官府,那他們的行蹤就暴露了,還不如進城去買吃的東西。
其實,在亳州州城的城門內外,也沒張貼著李縉他們幾個人的畫影圖形,他們就是大搖大擺地進城,也不會當即被抓,但要是你給不出一個合理的進城理由,就會被扣在城門處,扣住你以後,巡檢司的人會把你帶回衙門,然後仔細調查你,這麽一來,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巡檢司是地方性具有軍事武裝力量的軍事機構,專門負責稽查往來行人,打擊走私,緝捕盜賊,相當於是後世的公安局。
要是進了公安局,那還不得把你給查個底兒掉啊,所以想要不進局子,你就得把事情說圓了,可是這個來處卻不好編。
巡檢司的人問他們進亳州城幹什麽,他們可以隨便說個理由,例如做買賣、遊玩等,但要是問他們是從附近哪個地方過來的,他們就不能亂說了,要是他們隨便說了個地方,人家盤問那裏的一些事情或目前的情形,他們回答不上來,那就操蛋了!
李縉向城門處看了一會兒,對玉寧和殺豬盟的那一僧一儒說:“看情形,這裏也一樣,盤查的不可謂不嚴,想要進城有難度,但未必就進不了城,最好的辦法,我看就是跟著什麽人一起混進去,你們說呢?”
那個中年文士接話說:“這個辦法不錯,要不我們就在這裏等等看,看看都有些什麽人要進城,然後再見機行事?”
李縉當即回說:“好。”
玉寧和那個戒疤和尚,也點頭表示同意。
在商定好辦法之後,李縉他們四個人便在距離城門較遠的這片小林樹裏坐了下來,這片小樹林就在通往城門的官道一邊,能看到官道上的一切情況。
李縉也沒看官道上的行人,而是和殺豬盟的那一僧一儒聊起了天:“這幾日光顧著逃跑了,還沒有機會問兩位前輩的姓名,不知兩位前輩高姓大名啊?”
那個中年文士也沒有瞞李縉,對他說:“我叫朱迎平,坐在我身邊的這個已經還了俗的大和尚,他叫吳育金,我和他皆是霸州人士,當年都跟著劉六劉七造過反,是霸州義軍的一員,後來義軍覆滅,我二人身為殘部,為逃避明廷的追剿,他去做了和尚,我去當了教書先生,直到最近一段時間,才又重聚,並一道加入了殺豬盟,就是如此了,別的便沒什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