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吉利的夢得破一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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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裏靜悄悄,床頭另一側還給她留了燈,隻是沒人回她。
猜他應該也睡著了。
臥室最角落,確認不會打擾到他,阮如意放下東西潛伏到床邊。
半跪在墨硯辭床前,好像在為送走他做最後的禱告。
一點兒沒意識到這個姿勢的別扭。
阮如意小聲嘀咕道:“我可不是故意吵你的,外麵下雨了,書房太嚇人了。”
男人閉著眼,睡得很熟。
不看他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眸時,阮如意一點都不怕他。
“你不是不讓看嘛,我就看!”
她仔仔細細把墨硯辭看了個遍,就差趴過去數數有幾根眼睫毛了。
“長得是挺好看,我眼光可真不錯,你說你好好個帥哥不當惡毒得很,不挺能威脅人的麽,我給你診斷診斷是啥毛病。”
嘟囔著,一隻小手蓋在他額頭上,男人依舊一動不動。
“是正常人的體溫啊,你這37度的嘴咋能說出零下50度的話?又斷手又挖眼,你咋不上天跟太陽肩並肩呢。”
看他睡得挺死,阮如意的小宇宙熱血開麥。
“我看以後哪個倒黴蛋被你喜歡上,凶巴巴的你一張嘴表白嚇得立刻十米開外。”
腦子裏迅速出畫麵了,阮如意撲哧一笑,反應過來趕緊捂住嘴。
適度囂張。
等說夠了才慢慢爬走,沒兩秒鍾又折回來。
學他惡劣的語氣,“讓你老嚇唬我,我警告你,再說我,我就趁你睡著把你嘴縫起來!”
阮如意心滿意足撤退。
拔下台燈,溜回臥室角落鋪開圖紙繼續趕圖。
墨硯辭睡眠淺,從第一聲喊他就已經醒了。
黑暗中,一雙眸滲出陰森森的冷氣。
很好。
膽兒挺肥。
幾乎畫了一整夜,天蒙蒙亮阮如意才躺下。
一覺睡到中午,醒來繼續核對批注的數據。
確認最後一個尺寸沒問題,阮如意趴在桌上徹底鬆了口氣。
簡直比期末趕作業還亞曆山大!
把設計圖按序排列好,書包是用不了了,準備下樓找個手提袋。
茶幾上倒放了個被拆開的新書包。
阮如意再不關注奢侈品也認識某v那個大大的ogo,直接自動忽略了。
墨硯辭換好衣服下來,見她有意避開,“用新的,已經拆開不能退了。”
“我不要,這也太奢侈了,你自己留著背吧。”
“過這個年紀了,不合適。”
“那我也不合適啊,我還是個學生,買東西最要講究性價比了,又不是家裏有礦,我背不起。”
“那你就當是高仿。”
阮如意詞窮了。
有這麽自降身段的嗎?
找了一圈家裏連個能裝東西的袋子都沒有,阮如意一賭氣,拿上大牌包仔細檢查,沒找到吊牌。
“這個多少錢?算我買了,我轉給你。”
上次那筆巨額生活費還在她這兒。
“不記得了,回頭等我想起來再說。”說完人已經往門口走了。
阮如意隻好先裝東西跟上,還得蹭他的車呢。
雲穆開車,先送她去找黃川。
車內一片靜謐,平時嘰嘰喳喳說不停的女孩此刻困得直點頭。
墨硯辭挑眉,見識了。
大學生也不都是精力充沛,身上有用不完的勁兒。
想起昨晚,她趴在床頭倒是狀態飽滿,意有所指地關心,“沒睡飽?”
“嗯……”含含糊糊應了聲。
“我也是,做了個不吉利的夢。”
前麵雲穆認真回答:“三爺,昨天晚間潛州市氣象台發布了暴雨紅色預警信號,估計是雨勢太大影響了睡眠。”
墨硯辭睨他一眼,雲穆專心當啞巴開車了。
他天天晚上都看天氣預報,昨晚也確實下雨了,說得沒啥問題啊。
墨硯辭揚唇懶懶道:“夢裏有人拿針要來縫我的嘴。”
雲穆心裏回答:那一定是幻覺,隻有三爺縫別人的份兒,誰敢?不要命了啊。
阮如意突然來精神了,豎起耳朵聽他的下文。
“還夢見被不懷好意的人詛咒孤獨終老。”
雲穆再次回答:那更不可能了,爺是不是老糊塗了?才剛結婚,咋就孤獨終老了呢?
阮如意感覺自己脖子後麵冷風颼颼。
難道他聽見了?
不應該啊!
想了想隻有一種可能,八成她聲音太有穿透性,灌到墨硯辭腦子裏形成潛意識才做夢了。
這要是裝睡也太陰險了吧?!
“我這人脾氣不好,有仇必報。這個夢指向性明顯,我要不要把她揪出來,好好破一破。嗯?”
那個拖長的尾音,聽起來不像征求她的意見。
阮如意狠狠搖頭,“我覺得……還是不要了吧。”
“和一個夢計較,那不是有失風度了,咱們成大器者不拘小節。”
“再說了,夢都是相反的,誰敢動你這張好看的臉就是跟我過不去!不用你動手,我先上。”
墨硯辭送她一個諱莫如深的笑。
看得人直發麻。
“那我聽夫人的,這回先饒她一次。”
萬幸,危機解除!
車停在和黃川約好的地點,阮如意一秒都不猶豫地下車。
“我自己回家不用接我,拜拜墨硯辭!”
雲穆摸了摸鼻子,“三爺,我覺得夫人說得挺有道理。”
墨硯辭麵色如往常,“再多話先縫你的。”
車裏鴉雀無聲。
直奔江聿風說的位置,兩個紅綠毛的小年輕老實站著等。
綠的那個右眼一片青紫,看來夫人沒撒謊。
雲穆先下車,站在兩人身側。
車窗半開,墨硯辭聲音平淡地問:“昨天,誰派你們去跟一個女孩的?”
“什麽女孩不知道,是有人說要給我們錢才來的,錢呢?”
墨硯辭遞給雲穆一個眼神。
下一秒,說話的綠毛右手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