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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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明沉默了一會,把手中燃盡的煙頭丟出車窗外,手指在方向盤上麵有節奏的敲了幾下。
他沉聲道:“你朋友完全有犯案的時間,在加上現在下落不明,他很有可能是畏罪潛逃!”
我皺起眉頭,心裏很是惆悵。
我覺得二豬不可能會殺人,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誤會!
張澤明看出我很擔憂,語氣緩和了幾分,“當然,現在還沒證據,而且動機也沒調查清楚,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找到你朋友!”
“他在這座城市還有沒有其他親戚!”
張澤明接著問我,“比如他會不會回老家?”
“他跟我一樣,沒有親戚!”我否定的搖了搖頭,把我和二豬的經曆大致講了一遍。
張澤明聽完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問我,“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兩個在這世上都沒有親人了?”
“是的!”
我帶著一絲哀傷的語氣,“自從礦場發生礦難後,我和二豬的親人都相繼死去,“唉!”張澤明歎了口氣,表示對我的同情。
然後他遞給我一張名片,“這上麵有我的電話,如果你朋友來找你,你勸他來警局接受調查。”
“我隻能先發出拘捕令,找到人再說,我可提醒你,你朋友現在是犯罪嫌疑人,如果你包庇他,可是要坐牢的!”
聽到拘捕令,我眉頭一緊。
這件事顯然比我預期的還要嚴重。
也就在這時,一名警員跑下來,通知張澤明,說是在二豬家裏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張澤明讓我不要走,就在車裏等他,一會還要帶我去警局做份正式的筆錄。
交代完,張澤明就上樓去了。
待張澤明走後,我一個人坐在車裏,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仔細想了一遍。
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剛才張澤明一直言辭冷令的詢問,讓我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
現在情緒緩和下來,我才感受到七月的天氣,就算是早晨十點,車內沒有空調,依舊十分悶熱。
來到車外透氣,我看到這棟樓房一樓的門是開著的。
應該是剛才警察為了調查才把門打開,於是我想進去拿把椅子出來坐著等張澤明。
我走進屋內,發現屋內的擺設很簡單。
一張方形桌子,幾把老式的長椅,牆上還貼著幾張偉人的海報。
這些家具的年代,跟老宋家裏又得一拚。
左右是兩個偏屋,不過都是關著窗戶,拉著窗簾。
裏麵的光線很暗,黑蒙蒙的一片。
我端上一把長椅,打算去門外坐著等張澤明。
就當我走到門口,抬腳踏出門口的刹那。
眼角的餘光瞟到右邊一間偏屋,好像有什麽東西閃了一下。
我立刻扭頭一看,頓時嚇得打了一個激靈。
昏暗的房間裏,我在櫃子上麵看到一張人臉。
那張人臉不是別人,正是別墅裏的那個老頭。
“砰!”我嚇得手中拿著的長椅都掉了地上。
不是吧!
那老頭又找我索命來了?
好在門外現在是陽光明媚,要是晚上我肯定會拔腿就跑。
奇怪的是,那張臉卻並沒有動,而且還在櫃子上麵。
我又仔細的看了幾眼,才發現是虛驚一場。
很明顯,那隻是一個麵具,被人放在櫃子上麵,用什麽東西填充了起來。
我深吸一口氣,抖了抖肩,緩解心裏的緊張。
可我轉念一想,又發現事情很不對勁。
我想起二豬那天晚上來找我去夜探,就是戴得這張麵具。
會不會是同一個麵具?
如果是,那這間房子可是屬於去世的房東——王大明的房間。
二豬的麵具,怎麽會出現在王大明的家裏呢?
如果不是,那這件事更加離譜。
那別墅的老頭又不是明星,怎麽可能會到處有人做他的麵具呢?
我越想越疑惑,就想走進去看個究竟。
我彎腰搬開掉在地上的長椅,緩緩走進那間偏屋。
剛踏入房間,我就感覺後背傳來一股陰冷的感覺,明顯要比外麵的溫度要低很多。
可能是因為拉著窗簾,在加上房間背陰的關係。
房間裏麵有一張掛著黑色蚊帳的床,由於蚊帳擋住了視線,我沒看到床上的東西。
然後,就是我眼前這個架在兩條長椅上的大紅漆木箱子。
那個人皮麵具就擺在箱子的上麵。
我用手捏了捏麵具的臉,發現觸感有點軟,跟摸人臉沒有什麽區別。
同時我還聞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正當我好奇,想把麵具從櫃子上拿下來,看看裏麵到底塞的是什麽玩意,能有這麽逼真的觸感。
這時,我好像聽到了床上傳來了一個人正在打呼嚕的聲音。
“呼呼呼……”
我立刻警覺起來,轉頭盯著床的那邊,雙耳凝神的靜聽。
難道是我耳朵聽岔了?
要知道之前警察可來過一樓,要是這床上有人在睡覺。
警察不可能沒有發現!
我聽了一會,沒有聽到那呼嚕聲。
鬆了一口氣,看來果然是我耳朵聽岔了,估計是這幾天的遭遇,讓我精神都恍惚了起來。
我轉過來,又想把麵具從箱子上拿下來,可這次的聲音我聽得真切。
“呼啦!”一聲。
這如雷的鼾聲,把我嚇得渾身一抖。
這次絕對不是聽錯,而是床上真的有人在睡覺。
“是誰?是誰在床上睡覺?”我對著掛著黑色蚊帳的床吼了一聲。
等了一會,沒有人回應。
我心想能發出鼾聲,肯定就是人。
不可能是別的什麽玩意。
“這棟房子發生了命案,是誰在床上睡覺,趕緊起來,不然我可叫警察了!”
我警告了一聲,慢慢向床邊移動了過去。
那黑色的蚊帳,密不透風。
盡管我已經來到床邊,還是看不清楚床上的情況。
但那鼾聲,我卻聽的十分清晰!
“你到底是誰,在不起來,我可要撩開蚊帳了!”我提高聲音大吼了一聲,這音量如果是正常人,肯定會被吵醒。
可盡管如此,蚊帳裏麵的人,就跟死豬似的,還是隻有鼾聲,沒有清醒過來。
我心裏也來了火氣。
媽的,這人不會是二豬這個缺心眼吧!
隻有這小子睡覺能睡的這般死!
心裏罵了幾句,我直接單手撩開蚊帳。
當我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時,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那人正是剛才樓上斷頭的房東王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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