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就是我讓他這麽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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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賢淑學院被禦林軍圍困,大理寺正卿殷構,帶著如狼似虎的衙役,就要破門而入。
    “任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裏不僅是賢淑學院,還是白雲山莊,是皇家園林。
    沒有大長公主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隨意擅入。
    你不經通傳,就要硬闖,還帶來這麽多的兵馬圍困學院。
    如此興師動眾,這是不將大長公主放在眼裏了嗎?”
    馬嬤嬤領著學院的婆子們擋在門口,怒氣衝衝地質問,眼睛裏麵帶著輕蔑。
    她並沒有將殷構這個大理寺卿看在眼裏,她家主子在大周的分量,可不是一個大理寺卿能夠抗衡的。
    “大理寺奉旨查案,任何人不得阻攔,拿下!”
    殷構也沒有將馬嬤嬤放在眼裏,看都沒看她,高聲叫道。
    衙役們一衝而上,為首的那個衙役對著馬嬤嬤就是一耳光。
    馬嬤嬤驚呆了,她跟在大長公主幾十年。
    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從沒有人敢打她。
    “反了,你們敢打我,大長......”
    馬嬤嬤還想搬出大長公主的名號,哪知道那個衙役,一個窩心腳踹在她的胸口。
    當即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衙役熟練地將她綁了起來,堵住嘴巴。
    一套操作行雲流水,看得殷構頻頻點頭。
    其他衙役一見,立即有樣學樣,將那些婆子製服。
    “你叫什麽名字?”
    殷構抬腳,進了大門,對那領頭的衙役問道。
    “回大人,小人叫裴揚。”
    那衙役躬身回道,正是那天攔住九寶和蕭安,對蕭寒五體投地的那個年輕男子。
    “不錯,你帶幾個兄弟,捉拿鄭家庶女鄭盼兒歸案。”
    殷構拍了拍裴揚的肩膀,讚許地說道。
    “屬下遵命!”
    裴揚二十歲左右,是大理寺最底層的存在。
    受到大理寺最高領導的表揚,立即挺直了胸膛,大聲的說道。
    點了幾個平時相好的兄弟,去捉鄭盼兒。
    幾人離開後,任構又吩咐其他人,搜查整個白雲山莊,然後將所有人帶到洗心池邊的廣場。
    他特意強調的是白雲山莊,而不是賢淑學院,就是連大長公主居住的莫愁峰也包括在內。
    那麽所有人,自然也包括了大長公主和昭陽郡主田敏。
    衙役們答應一聲,四散開來。
    一時間白雲山莊內,雞飛狗跳,跟抄家一般。
    九寶和其他學員,此時都在教室內。
    大家七嘴八舌,在討論著蕭寒今天為什麽遲到。
    猜測難道又是身體抱恙,不來上課了?
    但又不見其他夫子來代課,所以猜測紛紛。
    九寶則是不時的看著教室裏的沙漏,還有窗外。
    就在這時,教室的門被推開,大家還以為蕭寒到了。
    誰知進來的是十幾個帶刀的衙役,不禁都嚇得花容失色。
    相比她們,九寶長出一口氣,臉色倒是鎮靜下來。
    “誰是鄭盼兒!”
    裴揚的嚴肅地問道,目光將所有人掃視一遍。
    “我~我是!
    不知......”
    “帶走!”
    鄭盼兒不明所以,怯怯地舉手,剛想詢問裴揚有什麽事情找她。
    哪知道話還沒有出口,兩個衙役就衝了過來。
    手裏的鐵鏈嘩啦一聲將鄭盼兒套住,拉起來就走。
    鄭盼兒嚇得渾身顫抖,話都不會說了,一時間失魂落魄地被拖走。
    這些千金小姐,哪裏見過這個,都被嚇得不輕。
    看著衙役拖著鄭盼兒離開後,才反應過來,發出尖叫聲。
    然後起身,紛紛跑出教室。
    有的向宿舍跑去,有的則是跑向大門,她們要回家。
    不過馬上就被大理寺的人喝止,都帶到了廣場。
    九寶和王靈忻倒是沒有驚慌,兩人分別拉著同樣被嚇壞的梁夢和盧夢蝶,隨著大家到了廣場。
    她們還未接近,就聽見了大長公主的咆哮聲。
    “本宮要去找陛下告禦狀!
    殷構,不要以為你是大理寺卿,就可以為所欲為。
    你濫用職權,私闖皇家園林,肆意捉人。
    哪一條,都可以摘了你的烏紗帽!”
    九寶拉著盧夢蝶,站在人群裏。
    看見一向笑眯眯,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的大長公主。
    現在就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指著任構的鼻子大罵。
    而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被捆成粽子的馬嬤嬤和那些婆子。
    鄭盼兒身上掛著鎖鏈,被兩個衙役押在一旁。
    倒是平時脾氣很不好的昭陽郡主吳敏,此時卻隻是靜靜的看著,神色莫名。
    九寶盯著吳敏看看了幾眼,也沒有能夠猜出,吳敏的心裏在想什麽。
    就見她靜靜地看著大長公主跟一個鄉下婦人一樣,對著殷構撒潑。
    既不阻止,也沒有上去幫腔。
    跟平時她為人做事的風格,一點也不相符。
    此時殷構麵對不斷怒罵的大長公主,一句話也插不上,隻能滿臉賠笑。
    但是沒有一句道歉,或者放人離開的意向。
    大長公主越來越生氣,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
    突然間抽出一個衙役身上的鋼刀,向著殷構就砍了過去。
    “姑祖母,怎麽發這麽大的脾氣?
    你這是幹什麽?要謀殺朝廷命官嗎?”
    這時,蕭寒突然出現。
    一把將大長公主手中的鋼刀搶下,扔回衙役手中。
    轉身看向大長公主,不鹹不淡的說道。
    “寒兒,你來得正好,你要給姑祖母做主啊!
    可憐駙馬跟你父王南征北戰,馬革裹屍。
    隻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現在都被人上門欺負。
    你父王欠我一個公道,大周朝欠我們一個公道。
    寒兒,你趕緊讓他把人放了,速速離開就行。
    其他的,本宮就不追究了!”
    大長公主看見蕭寒,神色微微一變,
    並沒有追究蕭寒將她手中的鋼刀搶走,她不敢。
    蕭寒身為太子,監護京城各個衙門。
    剛才她手持鋼刀,砍向任構,是蕭寒親眼所見。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真要是追究起來,她不占理。
    所以剛才臉上囂張憤怒的表情瞬間不見,轉化成了悲泣,開始賣慘。
    並且提到了跟隨蕭仲勳戰死的駙馬吳釗,打起了感情牌。
    “姑祖母,今天寒兒還真的幫不了你!
    因為殷大人今天這樣做,不是別人,就是我讓他這麽幹的!
    也就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本太子授意。
    所以,不僅抓的人不能放,白雲山莊裏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
    都要帶去大理寺接受盤問調查,包括您和田敏姑姑!”
    蕭寒對於大長公主的話,不為所動,話裏不帶一絲感情。
    “什麽?寒兒,你要幹什麽?
    本宮可是先帝親封的長公主,你竟敢要審本宮?
    你要是不給本宮一個理由,本宮絕不離開白雲山莊!”
    大長公主驚叫,滿臉的不可思議。
    “姑祖母,是接受詢問調查,不是審問,請您配合!”
    蕭寒的話,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