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你們就別看戲置身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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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正堂,蕭安不耐煩地走來走去。
    “白大人,一大早就請本王過來,到底是要幹什麽?
    本王急著進宮,給陛下和蘭妃娘娘請安,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裏耗著。
    你要是再不說出理由,本王就走了!”
    蕭安很暴躁,一早起來就被請到大理寺。
    來了以後也不說原因,隻有跟白玉山大眼瞪小眼,他早就不耐煩了。
    “安王稍安勿躁,王爺還真的不能走。
    下官將您請來,是關於安王妃溺水而亡一案,有了新的進程。”
    白玉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了一眼沙漏,雲淡風輕的說道。
    “本王王妃?鄭婉兒?
    白玉山,本王說過,還沒有成婚,她不是本王的王妃!
    況且不是已經結案了嗎?還提她作甚?
    本王跟她沒有關係,也不想知道她的事!”
    蕭安聽到安王王妃這四個字,先是一愣。
    然後才反應過來,白玉山說的是鄭婉兒。
    當即怒不可遏的說道,轉身就要出門。
    “經大理寺調查,鄭婉兒是死於他殺,王爺不好奇嗎?”
    白玉山將茶杯放下,悠悠說道。
    蕭安神情一頓,接著轉身坐回自己的椅子,就要開口詢問。
    但他還未開口,門口就呼啦啦地湧進來一群人。
    為首的正是蕭寒,後麵跟著殷構,大長公主,田敏,還有九寶等人。
    蕭寒進門,看了蕭安一眼,沒有說話。
    拉著九寶坐到了蕭安對麵,左首主位和次位的椅子上。
    “侄孫拜見姑祖母,拜見敏姑姑!”
    蕭安也沒有理會蕭寒,起身給大長公主和田敏見禮。
    “安兒也在啊,不必多禮!”
    大長公主陰沉著臉說道,被崔嬤嬤扶著,坐到了蕭安剛才做的椅子上,右首的第一把。
    田敏順勢坐到了她的下首,蕭安隻能在第三把椅子上坐下。
    殷構在正中明察秋毫匾額下的官位上坐下,看了一眼蕭寒。
    見他微微頷首,將桌案上的驚堂木一拍。
    “帶人犯鄭盼兒上堂!”
    殷構威嚴的低喝,值班的衙役齊聲回應,喊著威武二字。
    門外立即有人,將已經手軟腳軟的鄭盼兒推了進來。
    “安王殿下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
    鄭盼兒看見安王,立即像見到了救星一樣,撲到蕭安麵前不住地哀求。
    她在書院就要見蕭安,不住地吵鬧。
    蕭寒告訴她,蕭安就在大理寺,她才乖乖的上車。
    現在見到,自然是把蕭安當作救命稻草,要緊緊的抓住。
    “鄭盼兒,你求錯人了!
    你是賢淑學院的學員,大長公主自會庇護與你。
    況且你姐姐是自殺,大理寺明察秋毫,萬事講證據。
    也不會屈打成招,你不要害怕。
    本王雖然因為跟你姐姐有過婚約,與你相識,但也不會插手大理寺斷案。
    該怎麽做,你可明白?”
    蕭安被鄭盼兒抓住雙腿,眼睛裏有一絲慌亂,隨即就鎮定下來。
    趁著將鄭盼兒的手,從自己腿上推開的機會。
    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胳膊,意有所指地說道。
    鄭盼兒聽了他的話,情緒穩定下來。
    起身回到堂前,跪了下來。
    心裏想著,蕭安說的沒錯。
    萬事講證據,大理寺要是有證據,鄭婉兒死的那天就已經把她抓起來了。
    “鄭盼兒,你是如何殺害嫡姐鄭婉兒的,還不如實招來!”
    殷構將驚堂木在桌案上重重一拍,威嚴說道。
    “盼兒不知道大人說什麽,我姐姐不是自殺而亡嗎?
    況且我跟她是親姐妹,又怎麽會害她?”
    鄭盼兒經過蕭安的提醒,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不再戰戰兢兢,對於殷構的問話,矢口否認。
    “哼!你以為本官真的沒有證據嗎?
    經檢驗,鄭婉兒的屍體裏麵,含有使人暴躁易怒的毒素。
    按照毒素在體內沉積的情況,應該是有人在一個月前,就每日在她的飲食中投毒。
    這個人,是不是你?你的毒是從哪裏來的?”
    殷構看著趙盼兒,冷冷冷的說道。
    其實當日在洗心池邊,九寶看見鄭婉兒剛撈上來的屍體,就知道鄭婉兒的死有玄機。
    因為鄭婉兒的眼瞼下,一片烏青。
    以她的醫術和毒術造詣,立即就判斷出,鄭婉兒在死之前就已經中毒。
    而且這毒不是一次下的,存在血液之中,普通的大夫都檢查不出,察覺不到。
    但是人死之後,血液凝固,就顯現出來了。
    眼瞼的部位皮膚最薄,所以看得更清楚。
    那日大家都離開後,九寶和蕭寒又檢查了屍體。
    果然如她所料,鄭婉兒中毒已經一月有餘,而且還是每日都有人給她小劑量地下毒。
    怪不得鄭婉兒的脾氣暴躁,就像一個爆竹一樣,一點就著。
    原來是中毒所致,並不是她天性如此。
    九寶不知道以前怎樣,但自從進入學院,鄭氏姐妹的院子裏,隻有她們兩人。
    鄭婉兒絕對不會給自己下毒,那麽下毒之人昭然若揭,就隻有趙盼兒一人了。
    她之所以沒有當時就揭發,留到現在,就是鄭家的人,還沒有進京。
    昨天晚上,蕭寒看來侯府找她。
    說是吳來和夏殤,已經分別從滎陽和範陽回來。
    將鄭家家主和鄭媚兒押解進京,所以他們就決定,今天收網。
    “小女子不知道大人說什麽?我姐姐要是被人下毒致死。
    還請大人找到下毒之人,為姐姐報仇。”
    鄭盼兒裝傻,心裏想著,反正沒有證據。
    就算知道了鄭婉兒被人下毒,難道還能強加在她身上不成。
    看著滾刀肉一樣的鄭盼兒,殷構還真的有些頭疼。
    剛才在學院,他吩咐衙役,仔細搜查了鄭氏姐妹居住的院子。
    就是希望能夠找到毒藥,作為鄭盼兒下毒的證據,結果毫無所獲。
    殷構有些頭疼,不由得看向九寶和蕭寒。
    心裏想著,兩位,怎麽辦?
    鄭婉兒中毒的事,是你們告訴我的。
    送佛送到西。,你們就別看戲,置身事外了?
    蕭寒見此,看向九寶,他也是沒有辦法。
    蕭安在一邊,看著幾人眉來眼去,心中暗喜。
    感覺鄭盼兒還真是一個可塑之才,不枉他喜歡一回。
    “殷大人,寒兒,你們就是這麽辦案的嗎?
    無憑無據,隻憑著臆測,就將我們折騰到大理寺?
    本宮累了,就不陪你們胡鬧了!”
    大長公主見此起身,不悅地說道,扶著崔嬤嬤就要離開。
    田敏見狀,急忙跟在身後。
    “大長公主殿下,昭陽郡主,別急嘛?
    不就是證據嗎?讓九寶來試一試!”
    九寶起身,笑著說道。
    心裏想著,好不容易將所有人聚到這裏。
    事兒還沒完呢!誰都不能走。